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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名的小说家 第339节

    简静看向包总:“你也在公司,记不记得他还吃了什么?”
    包总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我没注意。”
    “那么,到机场后呢?”简静转向车太太。
    车太太不愧是全能贤妻,居然记得清清楚楚:“半碗面,一杯水,但吃下去就觉得不舒服,都给吐了。我说他肠胃病犯了,饿一饿才好,他就什么都没吃。”
    简静问:“他喜欢喝牛奶吗?”
    车太太点头,解释:“他小时候生病,我婆婆就喜欢给他喝热牛奶,所以他每次肠胃不舒服都喜欢喝这个,虽然对胃也没什么好处。”
    “原来如此。”简静环顾四周,“还有人补充吗?”
    无人应声。
    简静望向蒙总:“你有注意到吗?”
    蒙总说:“我和他在公司吵完,压根就没说过话。”
    “说起这个,”简静像是刚记起来,“你既然和他吵架了,为什么还要一起去度假?”
    蒙总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为了他取消自己的行程?是他搞鬼对付我,不是我对他下手,到地方各管各的不就好了?”
    “是么,我还以为你打算戳穿什么秘密,好给他一耳光呢。”简静笑笑,没多深究,反而道,“第二个问题,今天各位都在什么时候离开过座位?”
    她点名:“按照位置开始吧,车太太?”
    车太太:“刚上飞机,我去过一次卫生间,后来去厨房冲泡牛奶,接着陪孩子上厕所,吃过午饭,我又补了个妆,一共四次吧。”
    蒙总:“吃饭前上了个厕所,没了。”
    简静:“时间?”
    蒙总:“不记得了,反正她们准备发餐前。”
    包总:“飞机刚平稳的时候陪孩子去了厕所,睡醒后又去了一次。”
    简静:“记得时间吗?”
    包总:“八点多吧,我记得屏幕上说还要飞11个小时多点。”
    包太太:“我在车太太冲牛奶的时候去过一次厕所,吃过午餐,我敷面膜,大概十五分钟,去卫生间洗掉。”
    死者秘书:“晚餐前去卫生间。”
    翻译:“飞机平稳后去过厕所,饭后到机舱后面散了会儿步。”
    包家保姆很紧张:“我离开过好几次,小孩子跑来跑去的,我一直跟着她,噢,我们是去了经济舱那边,吃饭前才回来的。”
    空姐证实:“我们有看到她和小朋友。”
    简静缓缓点头,绽开笑容:“很好,非常感谢大家的配合,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第284章 最可能的人
    知道了?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黛安心中疑问三连,要是给个漫画滤镜,脑袋上肯定已经悬浮了三个“?”。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车太太犹豫又迟疑:“你知道凶手是谁了?谁?”
    “在公布答案前,请允许我说明一点,这个结论纯粹来源于推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简静道,“毕竟万米高空之上,没有尸检报告,也没有办法查验行李,希望大家理解。”
    车太太微微点一点头:“这个我们知道。”
    “那我就放心了。”简静略作思索,慢慢道,“整件事情的突破口,在于那杯被下毒的牛奶,从一开始我看到它,就认定那不是真正的致死原因。”
    黛安问出所有人的疑惑:“为什么?”
    “登机有安检,能顺利携带药物上飞机,证明凶手一定为此做了充分的准备。换句话说,有备而来。
    “但在牛奶中投毒,是一个极其随意的举动。死者可能没要饮料,也可能喝过以后就叫人收走,甚至拿起杯子,闻见里面的味道,却没喝下去。
    “充分的准备和随意的下毒,两种行为模式全然冲突。当然,人的性格中兼具理智和感性的两面,开始无法排除这样的操作。但当我仔细询问了你们每个人,发现并没有谁是这样既谨慎又疯狂的性格。”
    面对面的询问,除了录下口供,得到必要的信息,同时也是侦探分析性格的好机会。
    车太太优雅讲究,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维持表面的得体,她自制力良好,是个十分理性的女人。假如她下毒,必然是选择隐蔽而长期的慢性毒素,一点点蚕食,表面却不动声色。
    包太太随性浪漫,热衷于撩人,享受异性的追捧与迷恋。她下毒,多半是一时兴起,随手取用,随手投下。若是过上一段时间,恐怕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女模特虚荣肤浅,明摆着贪图钱财,不具备杀人动机。就算因为金钱问题产生争执,也不见得会真的下手。因为她一点都不爱死者,金主死了,骂几句晦气,再找下一个就是。
    简静最先排除的,就是这三个女人。
    接下去的蒙总、包总和秘书,其实都是她的怀疑对象。
    前两人的恩怨情仇就不必说了,死者和员工矛盾重重,秘书杀人,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可能。
    但这就要说到下一点了。
    “我遇到两个截然相反的模式,哪一个更客观可信呢?当然是毒物本身。也就是说,凶手一定是谨慎小心地计划了整个过程,那么他在牛奶中下毒的行为,就有了另一个解释。”
    简静公布答案:“为了混淆时间。但这个答案让我很疑惑,死亡时间有什么特殊的涵义吗?今天我们的飞机延误了近1个小时,如果没有这个意外,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往前推,18:00-18:50,分餐前。”
    “这有什么意义?让空姐尽快发现死者的死亡?不对。”她提出问题,又自顾自否认,“范围应该更大,也就是说,凶手希望人们认为,投毒的举动是在飞机上发生的。”
    蒙总说:“可他上飞机的时候,人还好好的。”
    “毒药在不同的情况下,潜伏期不同,短则两、三分钟,但若是木薯或者苦杏仁这样的食物,可以长达4-7个小时。”
    秘书不由问:“那岂不是说,他在公司和休息室里吃的东西都……”
    “是的,所以我们需要再排除一些干扰。”简静问她,“午餐是否是公司统一订的?死者有没有提出过特殊的要求?”
    秘书赶紧摇头:“没有,盒饭都是一样的,是不是包总?”
    包总点头:“不同的岗位,订餐的标准不一样,但开会的时候,大家吃的都是一家店定的餐,最多有两三种不同的套餐。”
    秘书说:“对,没人知道车总会拿哪一盒。”
    “好,接下来是面条。”简静说,“我在候机室也吃了东西,他们都是直接端上来的,除非吃到一半离开,才有机会下毒,但我想以车总当时的肠胃,吐完回来应该不会再吃吧。”
    车太太点头:“他去卫生间,我就让人收走了。”
    “这是很容易印证的证词,我想你没有撒谎的必要。”简静看着众人,“大家是不是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机会下手了?”
    黛安极其配合地点头。
    但简静道:“包先生,你说过,每次死者和蒙先生吵完架,都由你从中说和,今天中午,你们单独聊过这个事吗?”
    包总迟疑一霎,点点头:“劝了两句,不过我当时赶着回家,想着反正去度假有的是机会,没多多久。”
    “那个时候,”简静逼视他的双眼,“他吃过东西吗?”
    包总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查漏补缺罢了。”简静道,“从时间线上看,这完全有可能,不是吗?他午饭吃得很少,也许感冒好转后,会想要吃点什么。”
    包总舔舔嘴唇,答道:“我不确定。开完会,我去部门里转了圈,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他已经在那了,我办公室里有吃的,他吃没吃,我不知道。”
    简静笑了,一针见血:“我想他肯定吃了,还是你给他吃的,具体是什么我不能确定,也许是木薯做的点心,也可能是苦杏仁做的饼干。当然,现在去你的办公室搜查,应该查不到,你回家的时候已经处理掉了吧。”
    “你有证据吗?”包总抿住嘴角,消瘦的面孔严肃得吓人,“话可不能乱说。”
    简静道:“注意每个人的证词。早晨起来,她(指女模特)说,死者只是有些感冒发烧的症状,秘书也说过,死者中午服用感冒药后,症状本来大为减轻,可到了候机室里,他症状突然加重,并出现了肠胃不适,使车太太认为他是饮酒过度的后遗症。”
    她每说一个关键点,便征询地看向证人,她们都身不由己地点点头。
    “如此我们不难得出结论,中毒的时间点就在午饭到机场之间。”简静说,“蒙总会后就离开,在场的几位之中,能够下毒的只有你和秘书。”
    秘书吓了一跳:“不是我。”
    “是的,我没有找到你的杀人动机。”简静摆摆手,注视包总,“而你,却早就将自己的动机告诉了我。”
    包总脸颊的肌肉抖动,反驳:“我有什么理由杀他?和他争执的人又不是我。”
    简静笑了。
    “你说过,死者是个得理不饶人,不肯吃亏的主。连一个员工的背叛,都要弄得他混不下去,假如背叛的是自己的好朋友,会怎么样?”她慢条斯理地说,“你很清楚,自己确实有一个大把柄。”
    包总脸色大变,立即去看包太太。车太太嘴唇翕动,凭借过人的毅力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
    包太太神情慵懒,毫无讶色。
    “你有杀人动机,有作案时间,最重要的是,你还专门给我点出了离开座位的时间,确定是晚上八点多钟。”
    简静坐在扶手上,叹口气:“凶手为什么要第二次下毒?当然是为了给自己做不在场证明,你一直密切关注着死者,确认他死亡后,才第二次下毒误导。而分餐后,机舱里几乎人人睡觉,最适合动手。”
    “你说我下毒,毒药呢?”包总质问。
    “大概率是卫生间。”
    “那就能证明是我扔掉的?”
    “找证据是警察的事。”简静说,“公司的监控会拍到你带走食物,查看你的账户,能找到购买的渠道,尸检报告能告诉我们,死者到底是吃什么死的。”
    她抬起眼眸,说:“友情提示,假如是死者是稀溶液服入毒物,胃粘膜将呈充血和弥漫性肿胀,但假如吞服毒物为固体或浓溶液,胃底部则将呈现大片腐蚀,有明显充血、水肿以及出血。”
    “尸检报告会给你写得明明白白,不要抱有侥幸。”简静瞧瞧手表,“差不多快到纽约了,你的时间已经剩的不多,我劝你自首,好好悔改,从轻处罚,毕竟你的女儿才这么点大。”
    提及孩子,包总终于控制不住,颓丧地跌坐在位置上。
    叮咚,广播响起,飞机准备降落,空姐带着两个小孩回到座位。
    “爸爸!”包总的女儿粉雕玉琢的一个,玉雪可爱,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大步冲过来,抱住父亲的腿,“爸爸抱。”
    包总把女儿抱起来,抬头看向包太太。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反常态地接过女儿,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小孩子不耐烦地扭动着,鼓起的腮帮子像是小松鼠。
    车宝贝问:“妈妈,爸爸怎么了?他一直不理我。”
    车太太抱住了自己的儿子,没有说话。
    “你爸爸生病了。”包太太说,“你乖一点,不要给妈妈添麻烦,知道吗?”
    她的魅力老少通杀,车宝贝乖乖应了声,依偎在母亲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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