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启这些年征战不停,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
她又从身上拿出几十两银子给他:“老人家,这些钱......”
“不用不用,我这把老骨头也没有多少日子了,要这些钱也没用了。”老人眯着双眼,眼角的沟壑里尽是岁月的苦涩,他将目光转向她身后的姜姒。
“这个小公子模样真是俊俏,他是你什么人啊。”
“他...”
“我是她内人。”不等秋姝之回答,姜姒便抢着说,还偏着头轻轻依偎在她肩膀:“是不是啊,妻主?”
大启后宅规矩森严,一个妻子只会有一个丈夫,其他侧夫、小侍都只是家中仆人而已,也只有丈夫有资格称呼妻主,其他人都只能称家主而已,是身份尊卑的象征。
姜姒这话,俨然就是把自己放在正夫的位置,更加不把月冠仪放在眼里,或者说就是明目张胆的抢了。
但她还没办法拒绝他,如今她身中蛊毒,姜姒迟迟不肯交出药引,只能用这种方式博取他的信任。
“...是,蓝儿是我夫郎。”她亲昵的搂着他。
老人家笑了笑:“真好,你们俩真是男貌女才,天生一对。”
一句天生一对,几乎让蓝儿笑开了花。
因为假冒夫妻,晚上睡觉时老人家直接把他们安排在了一个房间里,睡一张床。
巴蜀多夜雨,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土屋浓重的土腥湿气弥漫,被子也是一股湿气,饶是这样也盖不过姜姒身上奇异的香味。
老人家中贫寒,只能分出一条被子,两个人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睡在一起。
姜姒脱下外衣,只穿着一件轻薄的内衫,羞涩的缩在秋姝之的怀里,看似平静大胆,实则心脏扑通扑通剧烈的跳个不停。
“秋娘,我刚才在老人家面前自称是你的夫君,殿下他不会生气吧?”漆黑的夜里,他看不清秋姝之的神情。
“怎么会,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唯一的夫郎。”夜黑风高,秋姝之说话也更加毫无顾忌。
姜姒抿着唇娇羞一笑,将头埋在她的胸口:“那我以后就叫你妻主,绝不改口了?即使在殿下面前也不改口,你会不会护着蓝儿?”
秋姝之宠溺的吻着他的额头:“你想怎么叫都行,不用顾忌他,蓝儿,我会护着你的。”
姜姒粲然一笑,绝色的笑容隐匿在沉沉夜色之中。
早在秋姝之和月冠仪成婚时,姜姒就偷偷在心里羡慕过。
秋姝之对月冠仪的宠爱在京城中是出了名的,人人都想嫁一个秋姝之一样深情独宠的妻主,姜姒也不例外。
阴暗的心思早就在不知何时在心底落地生根,他既向往秋姝之对月冠仪的一心一意,不像自己那薄情的母亲。
一边他又渴望秋姝之可以变心,将她对月冠仪的宠爱转移到自己身上,独宠自己一人。
月冠仪,你已经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就把你的妻主,让给我吧。
第96章 身死 身死
第二日起来, 姜姒正和老人家热络的聊着天,南方天气潮湿湿衣服晾不干,他换下了昨天湿透了的衣裳, 穿上了应该是老人家女婿生前的衣裳。
看到秋姝之行了, 姜姒捧着一套干净的衣裳笑意温柔的向她走来:“妻主醒了?来, 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吧, 这是老人家女儿生前的衣服,我比了比, 应该很合你的身。”
自从昨夜敞开心扉之后,姜姒一口一个妻主, 叫起来亲昵的很, 从不觉得害臊。丝毫不顾及两人之间既无夫妻之名, 又无夫妻之事。
秋姝之看了看昨夜自己脱下来的湿衣服,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的衣服呢?”
姜姒眸中微微闪动又很快隐去:“妻主的衣服, 我昨晚挂在屋檐下面晾干, 谁知今天再去找,就发现衣服不见了,也许是被大风刮走了吧, 反正只是一件湿衣服而已, 这里不是还有现成的嘛!”
姜姒语气微微娇嗔:“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秋姝之目色微微沉重,她掉进江水之中, 本就生死不明,要是连衣服都被有心人拿去走手脚,一定会让月冠仪方寸大乱。
她摸了摸衣襟,好在昨夜睡觉时她将他送给自己的玉佩放进了怀中。
如果只发现衣服,而没有发现她随身佩戴的玉佩,以月冠仪敏锐的洞察力, 他应该会发现吧。
秋姝之放下心来,穿上了她准备的衣服。
辞谢过老人家之后,秋姝之和姜姒一同赶路。
通过从老人口中了解得知,他们已经进入了滇境,也是滇王的势力范围之内。
秋姝之虽然想帮小皇帝稳固朝局扳倒滇王势力,但也不敢一个人贸然前行,她本想带着姜姒往反方向走,与月冠仪汇合。
但越走密林越深,重重灌木深丛,参天老树便成一片昏暗的天,更奇怪的是她从前学的那些辨别方向的知识在这里都不管用,不是原地打转,就是在往密林深处走去。
不仅如此,随着太阳渐渐升起,下了一夜雨的森林里的雨雾开始蒸发,弥漫在幽深的丛林中,迷雾蔓延至她的脚踝,并有隐隐上升的趋势。
“妻主......”姜姒拉着她的手,忽然发声。
“怎么了?”秋姝之回眸,潮湿闷热的丛林让她不停出汗,汗水打湿了她白皙的脖颈,秾墨碎发粘黏在她的侧脸,微弱的阳光从树荫里渗透进来,照亮了她的发丝,那一刻她像极了山中供奉的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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