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心想着夜怜看到他如今的样子肯定是后悔了,不料眼前的人影晃动,夜怜的身影径直撞入了他的怀中。
女子温香软玉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双臂牢牢搂着他的腰身,却在他怀里哽咽地微微颤抖,犹如暴雨中零落的娇花,让他忍不住心生怜爱。
“师姐……?”白熠忽然间有些手足无措地轻拍着她的肩膀,这双手即便杀尽天下人也不会有一丝动摇,却只对她一人无从下手。
“呜……我没事。”怀中抽泣的女子渐渐抑制住了情绪,依靠在他肩上,仰头说道,“那日我同你说我们一起想办法,是真心的。苍生与你,我都不会放弃,若苍生无你则如失色之天地,若有你无苍生则如无根之浮萍。你总是什么都想瞒着我,告诉我真相,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同生共死可好?”
白熠搂着她的手下意思紧了紧,下巴贴上她的额头柔声道:“好,是生是死你我都永不分离。”
“至于真相,师姐且让我先处置了这里的琐事再慢慢说与你听。”他将夜怜牵到自己的身旁,转向神农台下已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幸存者,神色冷漠,“方才死掉的,都是害过你的人。”
夜怜微怔,她的目光扫过被鬼饕餮冻死的人群,发现皆是前世逼死过自己的那些仙门百家。
原来他这么做,竟是为了给她报仇……
只是剩下的那些人仍在被诡异的黑藤追逐,他们中多数是她的旧识,可所剩无几的灵力已让他们岌岌可危。
夜怜看向一旁不停涌出黑气与藤蔓的丹炉,深深蹙眉道:“这炉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邪气如此之重,那些滋生的黑藤有办法停止吗?”
见夜怜欲提着神剑去斩那些黑藤,白熠伸手制止,“此物由神树的菩提子所生,自从尧昱将神树拖入地府之后,神树的一切都被鬼气侵染。这些鬼气对师姐也有害,还是让我来吧。”
神树?菩提子……恍然间,骤然有一副漆黑诡谲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夜怜只觉得那该是她内心深处的记忆,可怎么想都模糊一片。
“鬼饕餮,回来!”白熠向着下方撒欢的鬼饕餮高声一喝,那四脚巨兽一瞧见台上的夜怜,哪还顾得上继续追人,当即窜天而起,化作一条毛茸茸的小白狗扑到夜怜的脚边摇尾巴。
这么一看,这只鬼饕餮实在眼熟的过分了,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哪里出现了偏差。
“呼呼……”没了鬼饕餮的追逐,下方幸存的修士终于可以稍稍喘一口气,他们这才有空闲看了看神农台上的情况,一眼便发现了方才斩断巨剑的女子正是三年前一剑劈开了东海的传说。
“大仙救救我等!”再无余力挣扎的修士纷纷跪倒在地,对着夜怜的方向就拜。
夜怜无奈扶额,抛出手中的神剑未啻御空而去,为他们削断了一波逼近的黑藤。
白熠的指尖弹出一缕明艳的火苗,射出丹炉的滚滚黑气中,却转瞬熄灭,果然没有恢复全盛的实力,就连他也无法与神树抗衡。
“鬼饕餮,试着冻住它。”
“小子,别老指使我!我这颗老乡吸入了太多邪念,现在恐怕连我都冻不住了。”鬼饕餮激动地跳了跳蹄子,虽然口吻嫌弃,但还是龇牙张嘴对着那口大丹炉嘶啦地吐冷气。
冰冷的寒气与浓烈的黑气碰撞在一起,形成互相倾轧之势,竟比白熠微弱的神火还有效果,黑藤蔓延的速度开始渐渐慢了下来,丹炉中核心的那颗黑菩提缓缓浮现了起来,在炉顶上空滴溜溜地打转。
“快、快看!那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神药?!”在日食昏暗的天空下,那颗黑色的菩提子散发着妖异的光泽,蛊惑着人心失去理智。
“是神药!起死回生的神药出炉了!”人群中的呼喊声想起,其中是难以掩饰的贪婪。
正专心控制着神剑的夜怜心中警铃大作,她余光中瞄到了一抹黑影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丹炉,顿时回身去拦。
“神药!神药是我的!你们统统别想从我手中抢走!”双目尽瞎的天权长老一路藏头露尾,终于在这最后光头爆发出元婴修为的实力,直冲向丹炉上方的菩提子。
“住手!”夜怜提剑刺向他的后心,然而还未得手,就见半空之中又一道红光闪电般飞掠而来,带着凛冽的杀气。
“与我抢,找死!”骤然现形的红衣一掌不留余力地拍向天权的胸口,直接令他口喷鲜血坠下高台跌入了蠕动的黑藤之中,眨眼间尸骨荡然无存。
“红衣!”夜怜看着电光火石间夺下黑菩提的红衣,与之对峙道,“此物邪气甚重,你不可能不知。把它给我,我们可以用别的办法寻回梅若月的残魂。”
红衣暗红色的眸子微眯,思忖了半晌却没有松手,“无论如何,师姐死而复生是真,无论何种办法我都要尝试,谁都不能拦我!”
他说完,没留任何回旋的余地,化作一缕红烟就欲飞身离去。
“想走?拿了我要的东西,还是你能走得了的么?”鬼魅一般隐匿在黑暗中的陈修鄞突然出现,他手中的散魂钉犹如一条狡猾的毒蛇直射向半空中的红衣。
那用鬼鲛骨制成的利器,对于鬼魂与残魂是致命的武器。夜怜及时前来相助,但还是有一根散魂钉与红衣擦肩而过,他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划伤之处的鬼气隐隐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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