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罗仍是不肯答应:“可是那样一来我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此去路途遥远,我要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你若真是想念哀家,哀家会求皇帝三不五时把你接回来小住。路途虽远,可只要有心,总能回来。”
太后拿帕子帮燕罗把眼泪擦干净:“好孩子,你放心,皇上他毕竟是你的兄长,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委屈你的。那突厥可汗正当壮年,过去来朝觐见时哀家也曾见过他,人长得颇为周正,你不用担心会模样不端。”
燕罗听她如此说,心里倒是放下了一半:“真的?”
“自然是真的,”太后道:“你就算不相信皇上,难道还不相信哀家不成?”
燕罗果然没再继续哭下去,只是道:“既是如此,母亲定要时时派人去看我,还要让皇兄多与可汗警示几句,万不可让他亏待了我。”
太后笑道:“你放心,这一切哀家都记在心里。”
燕罗止住了哭泣,没再闹下去。等到了出嫁那日,认命地坐上轿撵随突厥使臣远去和亲。
奚嬷嬷奉命在城门口送嫁,等回来后绕道去了凌惜宫看望陆愔儿。
送药的小太监刚走,陆愔儿正要吩咐人去把那晚坐胎药倒了,就见奚嬷嬷走了过来。
“奚嬷嬷,”她上前迎接:“你怎么有空来了?”
“老奴入宫日久,该早点儿来看你的。”奚嬷嬷扶着她坐下,看了桌上的药碗一眼,问:“怎么不趁热喝了?”
陆愔儿有些琢磨不透太后让人给她送这个是要干什么,不甚确定地道:“嬷嬷,太后不是很讨厌我吗,怎么倒让我喝起坐胎药来了?”
上一次让她喝坐胎药,还是在误以为她真的是丞相府千金的时候。如今既巴不得她早点儿死,又怎么会盼着她能早日生下皇嗣?
奚嬷嬷闻言叹了口气,说道:“愔儿,你不要怪太后,她后半生的全副心血都放在皇帝身上了,是关心则乱才会做了不少错事。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皇上,怕他会因为你受万民指摘。如今她已尽知是自己想得太多,委屈了你,过往的一切都打算放下了。”
陆愔儿心里并没什么感觉,只是道:“太后不想赶我走了?”
“是,”奚嬷嬷道:“老奴舔着脸为太后说句话,她人其实不坏,只是太在乎自己儿子声誉了。当初陛下还是王爷时,名声坏得很厉害,外头人都在传他惯爱玩弄女人,把府里的姬妾全都折磨死了。流言传到宫里,太后听了以后伤心了很长一段日子。有先前的教训在,如今陛下登基,正是要得民心的时候,太后不能冒险让他的声誉有任何损伤,这才会那样反对你。可是你是个极有出息的孩子,出宫后做了不少事,在民间赚了不少声誉,百姓们都很喜欢你。见你如此,太后自不会再有以前的顾虑了。”
陆愔儿始终只是静静听着,最后才道:“嬷嬷的意思我都明白了,等皇上回来,我会劝他去看看太后的。”
奚嬷嬷见她如此聪慧,笑了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老奴就知道,你从来都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
她把坐胎药送到陆愔儿面前:“太后一片好心,你还是快些喝了吧。虽然封后大典还未开始,可也离得不远了,你不用担心到时身子重。宫里这么荒凉,人丁远不及先皇在的时候,若能添个小皇子该会热闹起来的。”
陆愔儿看了眼黑乎乎的药汁,说道:“我会记得喝的,嬷嬷放这里就好。”
奚嬷嬷殷切道:“傻孩子,早些喝药,药效才能发挥得好。”
陆愔儿无奈,只能接了碗把药喝了。
适逢邹临祈下朝回来,朝服还未换就来了陆愔儿这边。他看见她在喝什么东西,过去把碗接过来,问一边的奚嬷嬷:“嬷嬷给愔儿喝的是什么?”
奚嬷嬷笑道:“皇帝不用担心,是碗坐胎药而已。太后想早点儿抱孙子,特赐了药来给愔儿。”
邹临祈轻拧了眉心:“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奚嬷嬷躬身应是,临走时满是乞求地看了陆愔儿一眼,想让她帮着说些话。
邹临祈在椅子里坐下,略有不悦道:“你明明知道避子汤会与此药相冲,对身体有损,为何还要喝?”
陆愔儿十分委屈:“奚嬷嬷盯着我,我也没有办法啊。”她气鼓鼓地看着他:“你凶什么!”
邹临祈一怔:“我凶了?”
“嗯,特别凶!”陆愔儿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站起来就要走:“铜板说得对,你这人确实太凶了,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
他赶忙起身一把将她攥住,把她拉了回去,抱在腿上。
“是朕错了。”
虽是这么说着,他还是把她的嘴捏开了,往里面看了看:“能不能吐出来?”
陆愔儿打掉他的手:“没什么事的,你不要大惊小怪了。”学着他的样子去捏他的下巴,想让他把嘴张开。可他脸上神色淡淡,两片薄唇始终闭着,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没有分开。
陆愔儿气得又去捏他脸,在他脸上乱揉一气。
邹临祈被她闹得笑了,手又捏上她的下巴,等她分开双唇后贴了上去,舌头径直往里面搅。
屋里一帮奴才见状全都红着脸低头退出了屋,把房门帮他们合上。
邹临祈的手不规不矩,从她裙角下钻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按着。陆愔儿脸上起了一层薄红,不满道:“你明明今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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