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傍晚时分,天边一轮残阳如血。
邹元朔坐在马上,一只手牵着自己的马缰,另一只手却是抓了条绳子。在绳子的另一侧,绑着一匹温顺的小马,马上坐着的人正是奕王妃。
云竹快把手心都掐破了,恨得整个人在不停颤抖。
邹元朔从马上下来,要去抱陆愔儿。陆愔儿却冷着脸从另一侧翻下了马。
邹元朔并不生气,反倒是饶有兴味地笑了,命属下把两匹马牵走。
“愔儿,”他往前走了几步:“本王倒不知,你连马也会骑,倒是比京中那些柔柔弱弱只知道弹琴画画的小姐有趣多了。”
陆愔儿听得冷笑:“对你来说,再有趣的人,得到了,玩腻了,都会变得无聊透顶。”
她扭过头,看向正朝他们跑来的满脸怒容的云竹,说道:“比如这位云王妃,初初嫁你的那几天里,对你来说想来也是有趣的。”
云竹气势汹汹地小跑过来,竭力忍耐着才没有动手先甩陆愔儿一个巴掌。
“王爷,”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邹元朔:“父亲如今正在为你卖命,你却强掳奕王妃过来逍遥快活。我倒是无所谓,只怕父亲知道了会寒心。”
她拿他爹当筹码,想逼着邹元朔把人送走。不想邹元朔却并不吃这一套,一个劲地只顾看着陆愔儿。
“她不是奕王妃,”邹元朔道:“她是陆愔儿,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本王的人。”
陆愔儿毫不犹豫道:“你做梦!”
邹元朔没说什么,倒是云竹怒不可遏地朝前走了两步:“大胆,谁让你这么跟王爷说话的!”
她的情绪十分激动,说完还想伸手去打陆愔儿。邹元朔猛地将她拉开,将她甩了个趔趄。
云竹呆滞良久,不敢相信自己遭遇了什么,一双眼睛倏地红了:“你就这么喜欢她,为了她,真是什么也不顾了吗!”
她话里话外在警告邹元朔,如今他正是倚仗云将军的时候,若惹恼了云将军的女儿,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邹元朔并不是没想过这一点儿,可他一向我行我素惯了,从来也不会受人威胁。况且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陆愔儿,正是兴致勃勃的时候,就更不会听旁人的话了。
“愔儿是本王的贵客,”话虽是对云竹说的,他却只是一个劲地看着陆愔儿:“你最好对她客气些,否则本王绝不饶你。”
“愔儿?”云竹此时才发觉不对之处,仔细打量了陆愔儿一遍:“她不是刘丞的女儿?”
邹元朔不欲与她多言,硬拉着陆愔儿转身就走。陆愔儿使劲想把手甩开,他却箍得越来越紧,完全没有要放了她的意思。
云竹看着他们走远,不由恨得咬牙切齿起来。
第100章 “我已经嫁过人了。”……
天边铺着厚重的云, 刚过未时而已,可就已阴沉得像是到了晚上。
邹元朔硬拉着陆愔儿去了一处营帐。因刚经历了一场战火,陆愔儿裙角上沾染了不少血迹, 急需要换身新衣裳。
邹元朔喊来两名侍女,吩咐道:“以后愔儿姑娘便是你们的主子, 好生照顾着, 但凡她有丝毫损伤, 你们小心头上的脑袋。”
两名侍女急忙应是,过来要伺候陆愔儿去沐浴换衣。陆愔儿甩开她们,看向邹元朔:“你把我娘带去哪了?”
邹元朔随意在椅子里坐了, 倒了杯水来喝,说道:“你放心,她是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本王自然会好生照料她,不会难为她的。”
“你若真是不会难为她,就最好把她放走。”
“把她放走,让她去找本王那个六弟来救你吗?”邹元朔抬眼看她。
陆愔儿只要听到有关于那个人的任何字眼,心口处就会猛地一痛。
怔了怔才道:“我跟他已经结束了,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如今他的王妃是真正的刘绾溪, 我既离开了他,就不会再回去找他。”
邹元朔观察了会儿她脸上的表情, 看出她分明是余情未了,一双眼睛红得厉害。
他深呼吸几口气, 说道:“你跟他确实不再有任何可能。若不是因为你, 他也不会被陶重的人设计,从而遭遇山崩。他之所以会被困在里面,固然是有本王的原因在, 可若非陶氏一族助我,事情根本不会那么顺利。”
陆愔儿惊愕看他:“你知道我是谁?”
“陶壑临死前,本王去看过他,”邹元朔道:“他告诉本王,八年前邹临祈救过的一个小女孩,正是你陆愔儿。”
他从椅子里起身,朝她靠近过去:“你说,等邹临祈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女孩,是因为他多管闲事救了你,才会在后来落得残废的下场,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他会不会恨你?”
陆愔儿死死握了握拳,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他恨不恨我,我根本一点儿都不在乎。”
即使知道她说的是假话,邹元朔还是十分高兴地笑了起来:“最好是如此,毕竟你以后就是本王的女人,你心里想的,眼里看的,只能是本王一人。”
他伸手要去搂她腰,被陆愔儿迅速躲了过去。
“王爷,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我保证,绝对不会再苟活一天!”
她眼神坚定,脸上分明有种视死如归的决绝。邹元朔知道她一向说到做到,果然在她这句话后收回了手。
“你把本王想成什么人了,”他重新往椅子里坐下:“这种无耻的事,本王做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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