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临祈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再说,吩咐范淞:“把她送回原籍。”
“是。”
范淞过去拉人。
“殿下!”瑶草撕心裂肺喊了一声,跪爬过去拉住邹临祈袍角,哭道:“真的不是奴婢把王妃放走的,是她自己从来都没想过要待在殿下身边,从她治好了殿下的腿开始,她就一直在筹谋要怎么离开殿下了!殿下也知道,她向来都极有主意,但凡是想做的事,就没有她做不成的。是她自己要走,奴婢又有什么法子能拦住她呢!”
邹临祈把自己的袍角猛地扯了出来,目光如炬看着她:“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当初把你接进府,不过是看在你还算忠心的份上。如今既然吃里扒外,攀上了淑太妃,本王这里自是留不得你了。范淞,把人带走。”
范淞颔首应是,又要去拉瑶草。
瑶草哭得满面泪痕,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她早就习惯了每天都能看到奕王,要是哪天再也见不到他了,这无异于逼她去死。
“殿下,奴婢是真心实意跟着你的,求求你,不要赶奴婢走。殿下若是非要让奴婢走,不如直接赐死奴婢!”
邹临祈不为所动:“你若想死,尽可以自己去死。”
瑶草心如死灰,若非范淞拦着,早就一头撞死过去了。
屋门蓦地被人推开,傅公公弓着腰,扶着一身缟素的淑太妃走过来。
“这是在吵什么!”淑太妃凝眉看向瑶草,冷声呵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你怎生还是这样没出息!”
瑶草朝她跪下去,一个头磕在地上:“太妃,殿下认定是奴婢放走了王妃,要把奴婢赶走,求太妃怜惜奴婢,奴婢宁愿死也不想离开殿下!”
淑太妃倒是一笑,扭头对邹临祈道:“这话哀家倒是听不明白了,什么叫放走了王妃?王妃明明好好地在哀家的昭阳宫里待着,何时出走了?皇儿,你不要一时找不见王妃就在这里发脾气,迁怒于无辜的人。你既一时片刻都离不开绾溪,哀家这就让人把她送来就是了。”
邹临祈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情绪始终无半点波澜:“淑太妃实在不必再费心,你想让一切步入正途,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本王现在便告诉你,这绝无可能。本王要的,从来都是陆愔儿一个人。至于刘绾溪,淑太妃既实在喜欢她,尽可以把她留在身边。”
淑太妃冷笑:“你要陆愔儿,可她陆愔儿把你放在心上了吗?她若真心待你,就会离不开你,就算是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走的。可是你看看现在,你前脚刚死了父皇,后脚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丝毫不顾念你是否还在伤心。这样狠心绝情的女子,值得你牵肠挂肚吗?”
邹临祈的手狠狠握了握,半晌才松懈下来。
“愔儿是如何出宫的,淑太妃心里该当清楚,就不用在本王这里演戏了。她对本王是真心还是假意,本王自己有眼睛,不用旁人来说三道四。”
淑太妃见他实在固执,根本连半句话也听不进去,只好不再劝,转而道:“她既是已经走了,你再迁怒旁人也是无济于事。瑶草一向待你忠心,你要赶走她,哀家第一个不同意。她毕竟伺候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哀家早就有心把她拨给你做个侍妾。如今你府里几位孺人死的死,不中用的又不中用,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了。不如趁此机会收了瑶草,也好全了她这么多年一片痴心。”
瑶草听得双眼一亮,又惊又喜地去看淑太妃。不等邹临祁说话,已朝着淑太妃连连磕了好几个头:“多谢太妃娘娘!多谢太妃娘娘!”
邹临祁冷笑了声,对瑶草道:“本王倒不知,原来你是存着这种心思。所以你才会让那些人把王妃掳走,是不是?”
瑶草抵死不认:“殿下的话,奴婢听不懂。”
淑太妃道:“往后你便是王爷侍妾,怎么还叫自己奴婢?称呼要尽快改了,不可再言错。”
“是,妾知道了。”
多年来,瑶草一直盼着的就是这一天。她激动得湿了眼眶,嘴角的笑怎么也止不住。
“淑太妃倒是好大的威风,”邹临祁不冷不热道:“让本王娶谁,本王就要娶谁。明明太后的位置还没坐上,就已耍起太后的架子了。”
淑太妃不紧不慢道:“瑶草虽是出身不好,难得这张脸生得漂亮,你如何不能收她?你记住,往后你就是天下之主,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便能要什么样的女子,可唯独她陆愔儿不行。你现在或许一时忘不了她,可以后就会知道,人活在世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任何感情,都会被时间和新的面孔冲淡。后宫里三宫六院,每间屋子里的女人都会是你的。等你继位后,哀家会寻天底下最美貌的女子给你充实后宫。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
邹临祁听得冷笑:“太妃不必再多费口舌,想做什么你尽可以去做,本王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只手遮天!”
他冷冷侧过脸,看向跪在地上的瑶草,说道:“自即日起,本王不会再纳任何人。此等贱婢,吃里扒外,丑不堪言,实在让人不齿。既是非要留在宫里,尽可以留下。”
他没再看任何人,举步往门外走了过去。
“张斗,把人送去掖庭。”
瑶草面色大变,抬头看向邹临祁越来越远的背影,哭道:“不要啊殿下!妾不要去掖庭,妾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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