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之王了不起哦？
    这叫暴力美学。
    怎么能叫装神弄鬼？
    不懂艺术的家伙。
    池郁的幽深凉薄的目光看过来，隐约还缠绕的杀意，笑面立刻从心起来，“额，大哥，你还有啥事儿？”
    “管好你的嘴。”
    池郁的声音寒凉如冰。
    笑面一个激灵，连忙道：“懂懂懂，都是杀手，人艰不拆嘛，我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是谁！”
    “绝对不会告诉鸢的！”
    池郁这才淡淡地收回目光。
    “那我走了？”
    笑面试探性地问道，池郁没有理他，便嗖得一下“飞”走了。
    他攀上了一栋房子的阳台，赤红色的斗篷被飞吹开了，步伐敏捷迅速，飞檐走壁莫过于此。
    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中。
    跟只红蝙蝠似的。
    池郁在原地带了一会儿，和笑面回去的时间错开，做戏做全套。
    可没想到笑面是个坑货。
    不知是不怕死，还是肯定自己不会死，刚拍着胸脯答应他“人艰不拆”，一回见顾鸢张嘴就嚷——
    “鸢！”
    “你知道你身边跟的那个小白脸是谁吗？他竟然是……”
    “嘘。”
    顾鸢示意他噤声。
    笑面了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汇报了自己做的“好”事儿。
    顾鸢也大概猜出了他杀那两人的用意，很容易得出结论，“他们此番是故意将我引来这里的。”
    “没错。”
    笑面点了点头，又说，“依你的风格，你更会来了。”
    顾鸢笑了笑，确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还未出发来玫瑰谷的时候，她就隐约猜到了，毕竟得到顾信行踪的方式太简单了，刚好对方落下一个顾情，还刚好一问就出来了。
    “那芯片呢？”
    顾鸢又问道，“卖给谁了？”
    “一个反弥政客。”
    笑面说，似乎觉得自己聪明绝顶，隔着面具都透出几分得意。
    “那政客是弥国敌对国家的，而且还是个人权主义者，这玩意儿被他拿走，肯定能把这事儿闹得不可开交，届时引起各大国家广泛反对，甚至他们自己本国国民内乱……”
    “他们夹着尾巴做研究，进度肯定就慢下来了，如果这时候再冒出来个什么义士或者组织，把这个试验基地端了，那就更好了！”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送给人家？
    自己送上门去的东西。
    总是会有几分惹人怀疑的。
    况且，有钱不赚是煞笔。
    顾鸢见他想得这么美好，也补了一句，“直接快进到灭国更好。”
    “没错！”
    笑面拍手叫好。
    顾鸢漫不经心泼冷水，“人如其名是好事，但不要盲目乐观。”
    弥国可不是什么小国家。
    有资本有技术研究这种东西，其本就是科技大国，只是一块芯片，还不足以成为给弥国定罪的铁证。
    而且保不齐别的国家也想要。
    笑面嘴角抽了一下，“不提名字，我们还是好朋友……”
    他妹叫乐萌，他叫——
    乐观。
    确实是很乐观呢。:)
    顾鸢看他这面具看得别扭，大晚上的怪渗人的，“不提名字可以，先把你这面具摘了，别吓到鬼了。”
    “摘是不可能摘的。”
    乐观转头，变戏法似的给自己换了一个面具，“不过可以换一个，这个面具就不吓人了吧？”
    顾鸢差点喷出一口酒。
    这货竟然换了个狗头面具！
    池郁一回来，便看到两人在客厅有说有笑，眯了眯眼，把一个“小石子儿”往门口的垃圾桶随手一扔。
    “小鱼儿回来了。”
    顾鸢早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把酒瓶塞进了沙发低下，并随手拿起茶几上房东留下的花露水喷了两下。
    池郁看着乐观，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惊讶，仿佛很惊讶看到笑面，“姐姐，他……”
    乐观转头，赫然是一个狗头表情包，而且还是哈士奇。
    池郁：“……”
    “自己人。”
    顾鸢开口，而后笑盈盈地问他，“钻石找回来了吗？”
    “找回来了。”
    池郁回答，然后又道：“但是不小心掉进门口的垃圾桶里了。”
    他冷冷地瞥了乐观一眼。
    乐观感觉脖子凉飕飕的，自觉起身走向门口的垃圾桶，“咳咳，是我买的那个吗？我自己找找……”
    结果他刚走出门。
    “嘭。”
    池郁自然地关上了门。
    并顺手反锁了。
    乐观：“……”尼玛。
    等他翻完垃圾。
    然后从阳台翻进去的时候，顾鸢已经和池郁你侬我侬地依偎在一起，让他感觉自己多少有点多余。
    有眼色的人现在已经走了。
    但他并不是。
    他顶着一个狗头面具，浑身散发着单身狗的酸臭味儿，坐在了两人的对面，恍若一个三千瓦的大灯泡，直直地照耀在两人的身上。
    “……”
    池郁后悔没拧断他脖子。
    “有顾信下落了吗？”
    乐观毫无眼力劲儿地谈起了正事儿，面带狗头的他就是破坏气氛的一把手，“局里查到什么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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