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你前女友是什么样子的啊？”
    两人躺在床上，冯优穿着吊带睡裙，手肘压在枕头上曲着，把头撑起来，看着要闭眼的陈轩。
    “记不得了。”
    又是记不得了。
    “你跟我讲嘛，我想知道。”
    “没什么好讲的，乖，睡吧。”
    讲了这小人肯定又要不高兴了。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冯优不理他，直接问出口。
    “你。”
    “她多大啦？”
    “比我小一岁。”
    今年二十八了？
    “那么老哦。”
    “这么说我也老？”
    陈轩睁开半眯的眼，伸出一只手掐上她的脸颊。
    “不老不老，你生猛如虎。”
    脸被掐着，她含糊不清答到。
    陈轩对这个回答满意，喉头轻哼一声，松开了手。
    “她干什么的？”
    “以前师范校的，现在不知道。”
    “喜欢她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你。”
    “那你跟她说过喜欢她吗？”
    答没有吧，小丫头说他骗人，答有吧，小丫头又要不开心。
    “别纠结这个了，乖乖，睡吧。”
    陈轩伸手想把小人塞进被窝，被冯优用手挡住。
    “你不跟我讲她，我就睡不着。”
    “打一顿也睡不着？”
    “你竟然为了她想打我？！”
    ...什么跟什么...
    陈轩按了按自己太阳穴。
    “这样，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前提是不准不高兴。”
    他抬眸看着身侧的小人。
    “好！我想想啊...你和她睡过吗？”
    “嗯。”
    “她舒服还是我舒服？”
    ？
    “我怎么知道她觉得舒不舒服？我看起来你更舒服一点。”
    “不不不，不是！我是问你和她睡和和我睡比起来，你觉得哪个舒服？”
    “你。”
    “为什么？”
    ......这个问题考到他了。
    见陈轩沉默，冯优立马瘪起嘴。
    “你肯定骗我，你都说不出为什么我舒服一点，肯定是她让你更舒服了。”
    “没骗你，我只是想不出为什么。”
    陈轩摸了摸她脸，又道：
    “可能是因为更喜欢你。”
    好吧。
    冯优转了转眼珠子，又问：
    “那...她紧还是我紧？”
    “你这都什么问题？”
    陈轩一头黑线。
    “快回答我啦！”
    “她当时是第一次，后来还好。”
    言下之意就是一开始比冯优紧。
    第一次啊...
    “你会不会嫌弃我不是第一次...？”
    她老早就想问这件事了。
    “不会。”
    “为什么啊？”
    感觉男人对这方面总是有一些奇怪又固执的想法。
    陈轩叹了口气，道：
    “如果我是第一次我可能会希望你是，我自己都不是，凭什么要求你？”
    他对这方面没什么芥蒂，但是这小丫头片子脑子里都是什么。
    “嗯哼~那我以后松了你还喜欢我吗？”
    “你再问这方面小心屁股开花。”
    “你自己说的我问你答诶，快说快说。”
    “你就是没长逼都得跟我，懂吗？”
    冯优被逗得咯咯笑，窝进被窝抱住陈轩手臂。
    “那你打她吗？”
    “不打。”
    “为什么？”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我只打你。”
    “她很听话？”
    “...她看着倒是挺乖的，和你不太一样。”
    “哪种乖？”
    “该干嘛就干嘛啊，普普通通的一个女的。”
    “我也该干嘛干嘛啊，哪里和我不一样了。”
    “她做作业不用人喊，不抽烟不喝酒不在外面玩的乖乖女。”
    完全和冯优两个调子。
    她其实对那个女人有点印象，初中的时候见过不少次，还会乖乖的喊梁姨。
    记得那女人看着挺文静的，和陈轩站在一起就是两个极端。
    她穿白裙，他穿黑衣，她单薄，他健壮，她笑容恬静，他常带凶相。
    “你是不是就喜欢那种乖的？”
    ...他真的想动手。
    “我喜欢狗狗。”
    冯优知道狗狗是她，霎时间感觉狗狗这个身份给她镀了层金。
    “她以前也是狗狗吗？”
    “...我只有过你这一条狗。”
    “那为什么她不是？”
    陈轩有些恼，一手握住了冯优的乳肉。
    “不是就不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乳肉被掐住，手指在乳尖来回挑动。
    “嗯唔..你跟我讲嘛..你打我，还要我当狗狗，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狗狗不能问这么多问题。”
    他掐上了乳头摩挲，小人在他掌下一阵嘤咛。
    “可是...我也是你女朋友...”
    所以她可以问这么多问题。
    “我只喜欢你这条，所以只有你这条。好了，乖乖睡觉。”
    陈轩松开乳肉，将小人裹进怀里紧紧抱住。
    “唔...我还有问题没问完呢..”
    “明天问我也答，乖点，睡了。”
    都这样说了，冯优只好埋进陈轩的怀里，乖乖合上了眼。
    第二天清晨，是被青淼的电话吵醒的。
    “优优，我难受。”
    青淼声音带着哭腔。
    “..怎么了...？”
    “江孟起啊...”
    小男宠？
    “他怎么让你难受了？”
    青淼很少哭，听清楚青淼带着哭腔后，冯优清醒了点。
    “昨晚上，白蕾和乔梵来他家里了...”
    江孟起和青淼家住对门。
    “然后呢？”
    “一晚上都没出去...我总说绿他绿他，根本没有行动过，他倒好...还一拖俩...”
    “江孟起不像那种人吧，你怎么知道两个女的一晚上都在他家啊，他家里不是有家长吗？”
    “我在阳台飘窗上坐了一晚上，人来了没一会儿他房间就开灯了，我就看着他房间什么时候关灯，他睡觉都要关灯的，今天，到现在...灯都还开着...”
    “但是这也不能下定论吧...而且你不是想和他分手吗？”
    “我就是难受，难受，想到都难受，我还没绿他呢，他就敢绿我了。”
    她根本不想和江孟起分手，她那些上蹿下跳嚷着自己不守妇道，只是想引起江孟起的注意，那人却死活不在意。
    厚着脸皮表白，在一起几个月了手都没牵过，还让学校里传的风风火火的绯闻女友去他家里，她怎么受得了这个气。
    “要不...出来散散心？”
    “出来也不知道干嘛啊，就是难受。”
    “...我想想，要不然去...上网？？”
    果然，冯优就是冯优。
    “我就知道不该给你打电话！现在也只有你说得出让我上网的话了...”
    “这大清早的能干嘛啊，平时白天不都除了上网就打牌吗，现在这么早，有茶楼开着门让你打牌吗。”
    “我不想上网打牌啊...优优，你真的太气人了，我不知道你表叔怎么忍得了。”
    她真的很气人吗？
    冯优陷入了沉思。
    “嗯....那那那...那...私人影院？包一天的，去窝在沙发上？”
    “可以...”
    青淼又吸了下鼻子。
    “那我现在就订个双人间，什么时候出门？”
    “就现在...我受不了了，看着他房间没关灯，不想去看又偏要去看，越看越难受。”
    看着他房间没关灯，脑子里就想些有的没的，越想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