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徐两家的房子在爱当亚路上有些特殊,据说从前是沪市一显赫人家的祖宅,后来子孙无能先是变卖了半套房产,就这么支撑了一辈最终无力回天,将剩下半套完全买了出去。因此这栋大房子被人多次易手后已被各位房主改造成了共墙的两栋公馆。
而老牌的住宅一向讲究对称,是而甄徐两家的房型是完全一样的。而甄鸣荃家的大卧室就对应着徐家的书房。涌星曾有意借羡慕甄太太的摆设而引她带领自己参观一番,之后更加确定,徐敬棠的书房里藏着一间密室。
只不过徐敬棠一直没说,涌星也并不主动问起。
果然徐敬棠进了门来,就从三个书架上依次找来了七本书。
“要记住,只有这七本的重量加起来正好。”
徐敬棠把每本书都递给她,让她仔细看好每本书的名字,接着示意她将七本书整齐地码在书桌上一圆口矮花瓶上。涌星将花瓶里的花朵拿出来,笑,“原来是这个,我还想你哪来的闲情逸致。”
待将七本书压在花瓶上,涌星有些紧张怕书歪倒,而徐敬棠却拉住她——只见花瓶竟然一点点消失在案头之下,七本书整齐地放在桌上,丝毫看不出下面压了一个花瓶。
而正对着书桌的一面书柜开始向两旁滑动,一张巨型山水画映入眼帘,徐敬棠摘下画来后面露出一正够一人进入的小门,徐敬棠先翻了进去,又把涌星抱了进来。
神奇的事发生了,书柜竟然慢慢合上了。
“还是重量?”涌星笑,“徐敬棠,你干嘛会设定成两个人的重量?”
徐敬棠点点头,也笑了,“陈涌星,不管你相不相信,在我心里我一直都坚信我们会相遇。”
打开手电后,才发现这房间小的厉害,只有一张书桌,和几个皮箱。桌上全是纸张,这些都是徐敬棠这些年的证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只丝绒盒子,递给涌星,笑道,“打开看看。”
涌星打开后,发现里面竟然装着一只戒指,那戒指样式简洁,然而中间却镶嵌着一颗切工成熟通身透亮的蓝宝石,四周一圈碎钻呈放射状围绕着宝石。像一轮蓝色的太阳,即使看着难免寒冷,但仍会散射光亮。
“这就‘火山’的信物,见此物就如同见火山本人。你拿着去仙乐斯见一位叫梦蝶的舞女,她就是我的接头人。”
徐敬棠见她不动作,拿过她的手来就戴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左右看了看,“对外就说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吧,我拿着除了给我自己添堵之外也没什么好处了。”
涌星问他这是组织交给他的么。徐敬棠似乎情绪有些低落,摸出烟来却又放了回去,“算也不算.......”
“......这是上一任‘火山’留给我的。”
既然说开了,徐敬棠也就不在隐瞒了。这些尘封的回忆他已经许久没有想起了,然而回忆来袭却如开闸泄洪,一发不可收拾,“上一任火山是我的狱长,我恨了他半辈子,直到他快死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了解他。涌星,你说我们这种人,是不是一点犯错的资本都没有?”
涌星眼睛红了,但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拉住了他。徐敬棠低头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上,那枚戒指仍在涌星的手指上发出微弱的光芒来。
徐敬棠笑了,又对涌星介绍说,“这里面是我储藏文件的地方,你我所有可以证明身份的文件都在这里,这面墙是我专门用松木造的。只要一根火柴丢进来,一刻钟内整栋房子就会被大火吞噬,连渣都不剩。”
拿了信物,两个人出了密室。待书架恢复原样,徐敬棠这才点着一根烟来,眯着眼望着这间书房,对涌星道,“万一.我出了意外,我希望是你来点着这把火,然后离开。”
涌星从他手中夺过香烟来,嘴唇贴着他的印子吸了一口烟,沉默了许久才扯出一丝笑来,语气轻松道,“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我这个人一向很擅长逃跑。”
吃早餐的时候,气氛罕见地有些低迷。徐敬棠和陈涌星面对面喝着稀粥,可是即使没有一个人说话,但大家都像是被那枚蓝宝石戒指给提点了当前局势似的。这段日子以来,涌星几乎如踩云端,而左手无名指的重量又将他们二人拉回现实。
他们这样的人,做梦不可以做太久。
早饭罢了,徐敬棠仍旧是坐车离去。涌星打算晚上再去传递消息,一是仙乐斯白天不开门,二是她如今也算沪市名媛,官太太们又最爱打麻将开沙龙,涌星怕走漏了风声。
谁知道,今天一通邀约电话都没有,倒是宋青青气急败坏地敲响了她大门。涌星赶忙将她迎进来,结果一向话唠的宋青青却是不说话了,只低着头落泪。手帕哭湿了一张又一张,涌星问得口干舌燥,仍旧像个哑巴一样一言不发。
“姑奶奶,你好歹说句话啊。我头都要大了。”
涌星头痛,终于宋青青哭的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之后才别别扭扭地对陈涌星说,“涌星,你见多识广,你告诉我有没有药店买那种人吃了就可以忘记一切的药?!”
“啊?”
涌星闻言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幸好宋青青的理智终于崩溃,大哭道,“凭什么啊!涌星,我就这么差么?他凭什么拒绝我啊?他就是个小秘书,我都为了他连面子都不要了,他为什么就是.......就是不喜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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