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她沉默了良久,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声音尽量不要太颤抖。
他将他一直保管着的她家的钥匙,她父母的抚恤金银行卡,还有她的身份证,缓缓地从内里口袋掏出来,搁置在身前的茶几上。
“现在就要走是吗?”她的声音带着颤。
他没再言语,低下的头,双手扶着膝盖不停地颤抖,眼泪掉落在地上。
闻英咬紧嘴唇,眼泪止不住,簌簌的往下掉,“我收拾几件东西。”
她默默去了二楼简单收拾了一下,下楼,曾学良还在是那个姿势,“我走了,帮我跟爷爷奶奶道别,恕我没礼貌。”
她一脸泪的蹬蹬离去,他没能追出来。
“闻英,”
“闻英,”黎援朝声音低沉急促,他追上她,拽住她的胳膊,只见月光下,她满脸的泪。
他目色沉了沉,“你去哪儿,我送你。天太晚了,不安全。待着别动,我去要车钥匙。”
他去了小楼要了警卫员的钥匙,随即回来,接过她的手提袋,牵了她的手,曾学良就这么看着二人开车离去。
二人去了她原先的家,黎援朝牵着她的手,驾轻就熟的上楼,
“你怎么知道?”她有些诧异。
“上回你跟楼道坐了一晚,我跟楼下抽了一宿的烟。”他英俊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就是他羞辱她的那晚。
二人进了屋,之前警卫员都整理过了,家具都覆盖了白布,奈何房子多年没住人,一股子霉味儿。
没有水电,也要等到第二天才能缴费。
闻英就这么跟客厅里站着,黎援朝四下走走,到处打量,琢磨烧点水给她喝。
她捧起原先搁置在书架上的相框,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八年过去了,父母还是那么的年轻,他们的相貌永远的停留在了八年之前。
而相框中的她还是小时候的样子,是呵,她十八岁了,成年了,所以,她又成了包袱,再次被扫地出门?她该恨吗?
她又该恨谁?
她不该感恩戴德,他们全家替她父母养育了她八年,让她没有饿死冻死,还接受良好的教育,没有被人盘剥欺凌,霸占财产,也没有沦落街头卖笑。
现如今她成年了,就不能有觊觎人家儿子的机会,她就成了曾学良结婚道路上的障碍,年纪这般大的养女,别再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想当首长夫人?
闻英简直就要笑出来了,眼泪像珠子,像钻石,颗颗掉落在相框上,模糊父母的面容,连同她自己的。
八年的时间,她偷来的,他对她呵护备至,仁至义尽,值了。
她将相框一一摔碎在地上,碎掉的玻璃划伤了她的手,割破了她的掌心,鲜血顺着她尖葱一样白皙的指尖滴落在地板上,还有合影上,
黎援朝抱紧她,不允许她自残,
“为什么就我自己活下来?”
“为什么不带上我一起去死?”
“你们不是说好要回来吗?为什么要骗我?”
“既然一开始就做不到,干脆连梦都不要让我做,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的总是我?”
“为什么留我自己一个人在这世上,就为了经受磨难吗?”
她歇斯底里,泪流满面。
如果不曾经历美好,自然在失去的时候不会经历那么多的痛苦,正是因为曾经的回忆无比的美好,所以才会不停地去缅怀。
“闻英,怨天尤人,不如想办法改变现状,你觉得你很难,经历那么多苦难,比你难,比你苦的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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