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一个人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禁军,进门就像门神一样守着。
“陛下有令,叶大人即刻出京,前往戆州赴任,切莫耽搁。”
叶铮铮跟在叶温梦身后,见他收拾行李,连忙问:“哥哥,是因为我的婚事吗?”
叶温梦:“我去戆州是为了水利农田,和你无关。你也和我一起去。”
叶铮铮转忧为喜:“好。”
叶温梦见她雀跃,不免失笑:“长途跋涉,远离繁华京都,也这么高兴。”
叶铮铮:“反正是和哥哥一起,哪里都行。”
叶温梦也没瞒着她:“陛下见我,提起你的婚事,有意再次赐婚你和解苍廉,又说你们之前便有婚约。”
叶铮铮一点也不担心,笑嘻嘻问:“那哥哥怎么说的?”
叶温梦:“我说,嫁给解苍廉的是魏良玉,和我妹妹叶铮铮有什么干系?”
叶铮铮帮他叠衣服:“后来呢?”
“后来陛下问,那叶铮铮愿不愿意嫁解苍廉。我说不愿意,所以陛下让我赶紧滚出京城。”
叶铮铮:“啊?”
真是因为她的婚事。
叶温梦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还不去收拾?你和我一起滚。”
叶铮铮又高兴起来。
管她呢,哥哥反正是不会怪她的。
二人的行礼都不多,叶铮铮带了一些闲书路上解闷,叶温梦将管事留在家中,只带了一个机灵、有几**手的车夫黄芒。
刚出门,禁军跟上来,神色古怪。
“陛下有口谕,让叶大人步行出城。”
车夫牵着马,叶铮铮叶温梦跟在旁边,蔫头耷脑的走着。不时还有街坊过来问候。
“叶姑娘,小叶大人,要出门了?怎么不上马车?”
叶铮铮:“……哥哥,我觉得我们好像傻瓜。”
叶温梦拍拍小妹:“陛下动怒,所以罚我。幸好,陛下没真的让我‘滚’出京城。”
叶铮铮算了一下,到城门口还要走一炷香,也不由庆幸:“幸好我们住的近。”
解苍廉今夜轮值,听说叶温梦顶撞天子后,真的带着叶铮铮离开了京城,这才有点急了。
他深吸口气,装作无意,再次去见陛下。
陛下头也不抬:“叶温梦走了?”
解苍廉道:“是。他对陛下不逊,并无悔过之意,不止离开了京城,还带走了叶姑娘。”
安如山朱笔一挥,将奏折啪的合上,便撂在一旁。他行为做事,既有文人的狡黠,也有武夫的征伐之气,就算批阅奏折,也是大开大合,不拘小节。
安如山“呵”了一声,解苍廉脊背一凉,便生出几分不明所以的寒义,拱着的手更低了几分。
安如山:“你来见朕,无非还是不死心。可人家不愿意,朕也不能强求。说起这个,你莫非就不好奇,当日你穷途末路,朕远在千里之外,为何让人救下了你?”
解苍廉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道不是看中了他的才干?
安如山抬起眼,总算正眼看了他一回:“你回来之后,还从来没回去过吧?去见见你娘吧。”
解苍廉顿时生出一种难言的抗拒。不是因为不想见童游丝,而是担心接下来他会知晓的真相。
安如山声线浑厚,大殿之中仿佛有回声:“你和叶家姑娘的婚事,是你所求,朕不介意帮你一回。可朕令叶温梦去监管水利,与此无关,而是因为他的确有这方面的才能。”
“自然,此人怀才桀骜,又不愿意真心为朕所用,朕是要打磨一番,但与你、与叶姑娘无关。”
“下去吧。”
解苍廉交接之后,出了宫门,马不停蹄去见童游丝。
童游丝恍如惊弓之鸟,守在烛火边,见到是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些时日不见,童游丝神色憔悴,连头发都没有整理,泛出花白,毛毛躁躁的披在肩头。
解苍廉纵然再无情,也忍不住问了几句:“您怎么了?”
童游丝张了张口,似乎说不出口,最终还是告诉了他:“你父亲,和你弟弟,都病了。”
“病了?家中虽然出了事,但也有不少家底,什么病只管请大夫便是。”
童游丝颤抖着,深吸口气:“你还记得你表妹吗?”
表妹童新柳,被她设计,做了解父的妾。
“她跑了!可之前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女子,和你父亲好上了。那女子是有病的!你弟弟也不争气,偏偏也动了她……”
解苍廉皱眉,这才多久的光景?
“既然病了,那就治病,家里怎会这个样子?”
童游丝擦了擦眼泪:“你知不知道,这个病是治不好的?若是好好养着,或许还能缓解,可你父亲越发疯了,说自己没几天好活,拿了银子出去赌,什么好玩玩什么。什么家当能容他这么糟蹋?”
“这便罢了,他见不得我好,说自己两个儿子都废了,是因为娶妻不贤。他,他还想来找我,要我也得了这个病才好。”
童游丝说来都羞耻,再没有往日的倨傲和骄横。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其实,我偶尔也在想,这种日子是不是就是我的报应。”
解苍廉没说什么,也不知如何安慰她。他眼见如今这府邸,像一座活坟,待的久了他自己也想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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