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卿请起。”
姚珞微微抬起头,看着刘协和他旁边躬着腰的老太监微微垂眸,郑重行完整个礼节才站起,依旧低着头声音柔和:“珞拜见陛下,不知您今日召珞前来,又有何要事?”
一开始终究是不能太明显的,刘协和姚珞都心知肚明。他们需要维护面上的和平,却又必须针锋相对,看谁才能占据上风。
“朕想问你有关经义上的一些事情罢了。”
刘协微微犹豫了下,最后却还是对着旁边的人挥手:“给姚卿赐座,你们都退下吧。”
“是。”
姚珞看着眼前似乎开始有些犹豫的少年皇帝也没有任何波动,依旧保持着笑容无比感激地“谢恩”后坐下,脸上柔和的微笑让刘协突然有种想要把她面具扯下来的冲动。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已经忍耐过很多次,也不差这么一回。
“听闻姚卿为郑师弟子,想必在经义上定有所长。”
“陛下此言差矣。”
听到刘协这句话姚珞微微挑了挑眉,看到他似乎惊讶的模样笑着欠了欠身:“并不是这样,其实真的要说,我并非老爷子的弟子。”
“可姚卿身份,郑师可是认的。”
“我身上并无郑师弟子令牌,已经送给师弟,那么这块令牌就不是我的了。”
姚珞看着刘协惊讶又不以为然的模样抬起手,很是郑重地对他行了一礼:“珞自有师承,然师承不便告知,还望陛下海涵。”
“那你可以说点线索,让朕来猜猜看?”
听到这里刘协本来不好奇的都有些好奇,看着姚珞仿佛很是探究。姚珞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如果说陛下一定要知道的话,那就是‘梁’。”
梁?
哪个“梁”?是“良”还是“凉”还是“梁”?
同音字实在是有些太多,反而让刘协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他身后并不引人注目的老太监却微微抬起头,看向姚珞的方向又垂下了目光。
看姚珞如此坦然的样子刘协不好再追问,简单问了几个有关《熹平经注》的问题想要糊弄过去,却没想到姚珞仿佛是真的十分“好为人师”,随手还拿了不少实例来给自己讲解。她的讲述活泼俏皮,严谨又不失幽默,居然还真的让刘协给听住了。
等到姚珞的讲述微微告一个段落刘协才反应过来,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愈发没了底。但是他既然已经把人给喊来了,那么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可是刚才姚珞又给他解惑……
果然,那曹孟德手下的人就是狡猾!不仅荀彧毛玠不可信,姚珞更是要早早除去才好。
完全没有想过是自己逐渐在把人往外推,刘协心里愈发忌惮起来,看着姚珞也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带着点阴森开口:“说起来朕倒是记得,前段时间有关姚卿的传闻可不少。”
“您是说‘我为先帝长女’这事么?”
姚珞一点也不避讳,反而很是潇洒地轻哼一声,整个人都变得愈加放松:“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谣言罢了,世上智者众多,流言自然而止。”
“……”
所以她的意思就是自己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情不是个“智者”了?
越看姚珞越觉得有些厌恶,刘协冷哼着拍了一下桌子:“不管如何,先帝血统都不能这么被混淆,朕……”
曹操现在已经在外,孙策也无法回援,她的丈夫陈宫更是也跟着去了扬州。刘协原本还想说“朕给你个机会自裁”享受着她慌乱跪下恳求自己的模样,就在他即将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匆忙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今上,虽然您有下令,现在情况十分危急,不得不报!”
姚珞微微抬起眉看了眼不得不让自己退下再人进来说话的刘协,对着他又多了点嘲讽。要是刘协敢现在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自己弄死也就算了,实际上却怕曹操报复又担心自己被人认为没有容人之量,实在是……
“又当又立,不可成大事。”
姚珞进宫又走这件事情当然瞒不住,虽然说刘协“屏退众人”,但又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传出去?
刘协能够为了一个流言想杀姚珞,那他下一刻是不是还会为了什么别的东西继续杀人?虽然杀姚珞这件事情没杀成功,可只要皇帝起了这个心思,那朝中就绝对不可能再稳当了。
因言获罪,不管是什么样的皇帝都是必须要被记一笔,好好被后世骂个遍的。
姚珞知道刘协不敢这么干,因此她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可祢衡就不一样了。要不是左慈拦着,他早就冲进宫里一口一个“狗东西”,掏出证据把刘协直接给按死当场。
“我呸!什么玩意儿!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还免得我脏了自己的手。”
祢衡向来肆无忌惮,对着愁眉苦脸的左慈大骂:“就这玩意儿还不如刘辩呢,乌角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再把它和我比,别怪我把你类比成一条狗!”
“别那么激动,曹公还在打袁术呢。不管怎么样,好歹先把袁术那里先给平了再说。”
左慈哭笑不得地拍着祢衡,只觉得自己头都大了:“祖宗,我就不明白了,咱们都确认那姚英存并非是天家血统,你还想怎样啊?”
“阿珞那事情重要么?那一点都不重要,只要我认,管她有没有凭证那都是我亲妹。可刘协就不一样了,他不在那个位子上,对所有人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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