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够倾诉,有人能够肆无忌惮地开玩笑,也能大声说着以后会如何,他曹操终究是不会成为孤家寡人的。
“但这么一来,我又开始担心了。”
“您又担心什么?把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不是,让我和您一起不高兴一下。”
“你刚才是想说‘让你开心开心’对吧?那我就不说了。”
曹操轻哼一声,别的事情都行,唯独这事情他是不能给姚珞说的。看着姚珞哼哼唧唧带着一肚子坚果瓜子出门的背影,曹操却又低笑起来,伸手擦着满是瓜果皮的桌子出神。
所以本初啊,你为什么一定要杀公孙瓒?而且你要追着他,追多久呢?
幽州易主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公孙瓒没有确认死了,刘协也不好直接对着袁绍说你打了幽州就让你的人当幽州牧,只能这么僵持下去,然后再等个结果。
然而就像是曹操之前说的那样,大家心思都在明面上了,还要做那么好干什么?要他换位思考,接手地盘立刻派上自己人就完事儿了。结果现在袁绍这么想要公孙瓒彻底去死,反而让人觉得他睚眦必报心胸狭隘了些。
天知道公孙瓒对着幽州百姓可以说一件好事儿都没干,但袁绍这么咄咄逼人,居然幽州都有人在说公孙瓒其实还不错。
“好歹也是卢植教出来的,真要什么都不行还能和袁绍打那么久么。”
姚珞没忍住和陈宫吐了个槽,顺带着再教姚小砾说话:“来姚小砾同学,咱们今天来学个《诗经》。”
“你这步子迈太大了。”
陈宫看着姚珞在认认真真地念着《殷其雷》有些好笑,再看着姚小砾好像还真的听得懂的模样顿了顿,等她念完才接着开口:“说起来你有听到么?”
“听到什么?”
“那就没有。”
看姚珞似乎并不在意的模样陈宫也没有再提祢衡的事情,注视着眼前这对母子俩眼神格外柔和:“这几日三公子常在放学后跑来找砾儿玩,他看他更像是自己想坐在手推车上。”
“那是真的‘不想当厨师的司机不是好将军’了。”
姚珞嘴角一抽,曹彰这孩子简直就是用他本人的经历表现出后世的俗语,混搭地越来越过分,简直想让人扶额叹息:“夫人这两日还来问我做什么了才能让姚小砾这么乖。”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因为陈公台这人,面如春梅,宜室宜家。”
“……”
看着姚珞笑过去的模样陈宫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懵懂的姚小砾刮了下他的鼻子:“别和你娘学,我可真怕你成个浪荡子。”
“阿翁?”
“这样不也挺好的嘛。”
姚珞转头趴在陈宫的手臂上又一点点蹭到他怀里,浅浅地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就是可惜我家小妾姑娘跑出去干活养家,不然窝在我怀里就更美了。”
“……”
看着满脸懵懂的姚小砾,陈宫最后还是沉默着收紧了抱着姚珞的手。从阿斑来家里那天开始他就知道会出问题,现在看来迟早要把阿斑再升个职,让她进宫里抓老鼠去!
只不过现在许都的日子过太好,他们好像都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每天都在等袁绍捕捉公孙瓒,姚珞觉得现在许都的人都可以在脑袋上挂个微博ID,改成“袁绍今天抓着公孙瓒了没”再打卡“没有”。不过她摸鱼都是干完活后摸,因此听着荀彧的话特别奇怪:“什么忘了什么?我事情都干完了,绝对没忘。”
“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孝先呢?”
荀彧无奈地转向同样满脸懵懂的毛玠,将蓑衣挂在外面后拍了拍衣袖上的雨水,找了个地方捧着姚珞泡好的热茶叹息:“袁本初的确挺忙,但你们好像都忘记刘玄德去打袁公路了?”
“……”
“……”
啊,有一说一,确实忘记了。
姚珞甚至于好久才反应过来,看着荀彧更是满脸惊讶:“刘玄德这么菜?还没打完袁术呢?”
“英存,你好像把袁公路看得太弱,刘玄德看得太强了。”
荀彧瞥了眼姚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他一开始也的确是觉得刘备动作太慢了点,但真的看到袁术的布置就知道,刘备打得艰难才是正常的。
袁术有不少部曲家将,而豫州人偷偷摸摸朝着兖州跑得都有不少,刘备这豫州牧当得也憋屈,拉起来的军队更是人不多。就那么点家底,他怎么去和袁术打正面?
因此两边就僵在豫州和扬州边界,就是不动,就是大眼瞪小眼。而且刘备也很有理由,他实力本来就不咋地,能这样打打都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而且这么做出个架势来也比真的什么都不干要好,要是上面真的来训斥他攻击不利,那正好也能哭穷要点人要点马或者粮草,顺带在养养部队里的老兵嘛。
刘备的算盘打得很精明,偏偏这个时候袁绍那边的戏更精彩,所有人都一窝蜂去看袁绍和公孙瓒了。刘备打袁术这事儿?
哎呀你们自己去打嘛,刘备你不是中山靖王之后又是宗室嘛?那对你来说肯定洒洒水啦。
不仅如此,贾诩这老头儿在知道刘备状况时更加坏得把他的消息都“润色”了一边,透露出刘备“时刻准备着”的模样,更让人确定刘备这儿啥事都没有。刘备气得肝疼又没办法,索性在所有人都盯着袁绍的时候自己这里和袁术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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