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刀是把假刀,刚才道士却让大家拿起这把刀追随他去捅皇帝……
如果真的去了,那捅的是什么,寂寞吗?
于是不禁疑问出声,“如果你去了寝宫,那靠什么杀了陛下?靠这把假刀?”
道士轻蔑一笑,“呵,傻孩子,贫道怎么可能会没事闲的在毫无计划的情况下大半夜的做什么刺客呢?”
他觉得这孩子看着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被三言两语挑的热血上头,这性子太容易成为别人的一把刀,怕是被人卖了都要帮人数钱。
而后又语重心长道,
“贫道就是想给你一个教训,告诉你这世上越好看的男人说的话越是假的。”
女孩:“……”
她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一腔小心翼翼全都喂了狗,于是拿起长刀按照道士吩咐斩断了蚯蚓下肢,好像是在砍道士本人。
霎时间满地绿色的虫子血,黏稠的要命,她抹了抹脸上被溅上的虫血,手微微发颤。
她在自己的房屋里杀过许多虫子,但从没杀过这么大的。
扫了眼还在蠕动的虫子,勉强镇定道,“然后我需要做什么?”
“让贫道想想,好像没什么别的需要你做的。”
“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道士随手接过被女孩放在地上的小刺猬,露出云淡风轻的微笑,“不出意料的话,你很快就可以搬出去有一个单独的公主府了。”
“只要有人自首杀了这位秀女姑娘。”
“……什么?”女孩微怔。
“没错,这家伙是一个作恶多端、令人讨厌的蚯蚓精,”苏城慢悠悠的解释道,“可在大家眼里它还是一位秀女,被什么人砍得只剩下上半身躯干。”
“所以,需要一个人顶罪。”
这句话解释的已经很明显了,女孩无助的扯住苏城袖子,“那就告诉大家它是蚯蚓精好了,把那还在蠕动的半身与头部给大家看——”
还什么“有人”,怎么可能会有人认罪?到最后不还是让她出去顶罪。
按照世俗角度来看,就是公主和皇帝一样犯了疯病,发疯砍了一位无辜秀女的身体。
那一定会死的。
女孩这辈子经历的最大挫折也不过是被那群疯婆娘拳打脚踢,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居然因为心情的大起大落干呕起来。
道士似乎看出女孩的心思,扶额无奈道,“贫道不会推你做替罪羊的。要是推你做替罪羊,那不就是证实了是皇室一脉有遗传的疯病?要是如此大家肯定会立刻爆发推翻大昌……”
“所以贫道想的,是从皇上的母家下手,将疯病的源头扯到他们身上,而且为了避免太多人受难,贫道已经想好了,从戚国公与太后的母亲那里追究源头。”
从戚国公与太后的母亲那里追究疯病源头?
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他们的母亲是青楼姑娘,没有任何的亲属。虽说死者已矣,不该冒犯,可要是把疯病源头牵扯到戚国公二人的父亲,那戚家的姑娘怕是这辈子嫁不了人。
苏城伸展着懒腰 ,心下一句冒犯了,然后似乎往屋子里洒了些粉末,接着将蚯蚓扛在肩上,抱着两个傻掉的小家伙出了屋门。
“我还是不明白,谁会自首这种事情……”
用轻功跃出很远后,道士将女孩放下后并没有着急回应对方的话,走前语气平淡道,“你放心,会有人被动愿意的。”
*
醉酒误事,误了一半的事。
第二天早上苏城头疼欲裂的起了床,懊恼的将酒葫芦扔在地上。
这酒后劲也太大了,好在自己福大命大,醉了也记得要坚持以走位避开皇宫守卫,否则是必死无疑。
回去时自己直接趴在仙鹤上昏迷不醒,估计是仙鹤自动导航回了慎琼观,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好。
原本打算夜黑风高直接干掉蚯蚓精,避免对方反应过来,苏城先下手为强。结果喝醉了酒,不过好在还是顺利的将蚯蚓精完美控.制住了。
对方被缩小放在玻璃罐子里疯狂扭动,两段身子被人用针线缝起来,手艺一看就不是很好,像是醉酒的男人发酒疯给缝的,歪歪扭扭,如果用力还会牵扯皮肉。
好惨啊。
苏城摇晃着玻璃罐子,由衷的发出这样的肺腑之言。究竟是谁这么缺德,把人家小蚯蚓劈成两半有缝了上去?
“太浪费了,真是太浪费了。”苏城咬牙切齿,眼中露出薄怒的光辉,“岭南最近发了大水需要疏通河道,两只蚯蚓可以疏通两边的河道——把它缝在一起,不是浪费资源,降低工作效率吗?!”
坐在桌子上无师自通仓鼠技能的小刺猬磕着瓜子,想起昨天晚上李义连和落孤鹜两人联手才将这醉鬼带回屋子,而后对方从袖子里掏出大蚯蚓,抄起针线帮忙缝了两段身子。
在苏城脑子里嗑瓜子的系统也同样在回忆昨夜苏城撒酒疯的场景,觉得确实很危险。
从某个角度来说,苏城也算是天才了,通过提取五雷符里面储存的微薄灵力,开辟改造了无数的符咒。
掏蚯蚓的符咒技能好像叫做“袖里乾坤”,系统曾悄悄钻进去过,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望不见边际的世界,当年是李义连当时给苏城将仙人传说,这家伙拿着五雷符做引子随手造出来的。
昨晚上缝好蚯蚓又用缩小符将其变小放入玻璃瓶,接着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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