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羽生烛轻轻咳了咳,当他抬起头看到了乙骨忧太身后的那只巨大化的咒灵的时候还是沉默了一下, 随即默默转过头去,
“那家伙去哪里了?”
空气中所有咒灵的气息都已经消失殆尽了,是逃走了吗?
“他已经走了,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我马上就……”
乙骨忧太看上去相当慌张,甚至连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在作假。
真奇怪啊。
羽生烛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不过是无意间帮过他一次,而且那一次他也确实带着非常清晰的利用意味, 真的值得他去这么在意吗?
……完全不明白啊,那家伙果然是笨蛋吧。
“谢谢。”
羽生烛有些牵强地点了点头,他感受到了身体里的咒力迅速流逝,按照这个速度的话,恐怕没多久就要再度陷入沉睡状态了。
算了, 既然是那孩子的话,倒也不用担心会丢下自己不管。
“不用带我去医院,你应该也听到了,我的身体是咒灵的状态, 治疗人类的那些器具对我并没有用。”
有些累了……
“带我去安全的地方就行了, 最好不要有外人。”
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下滑,即使有乙骨忧太的搀扶,他也是险些跌落在地上。
“前辈!”
说起来,那家伙到底死了还是逃跑了呢?如果死了,那么乙骨忧太确实是实力相当强劲的后辈,恐怕又是第二个五条悟,如果跑了……这不可能, 那家伙真的会放弃难得吞噬掉自己的机会逃跑吗?
还是不对劲。
少年的声音在耳畔渐行渐远,羽生烛只感受到腹部及胸口的位置似乎在缓慢愈合,血液几乎染红了他的整个腹部,疼痛感已经让他开始麻木了。
羽生烛不再搭理少年慌乱的声音,任由思维坠落入黑暗的深渊。
……
“咚。”
男人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像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围着,白发的少年微微睁开了眼睛。午后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绸缎般倾洒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沐浴在温热的泉水中。
几只鸟雀落在他的肩头,这一方住处的环境偏向于日式,石子堆砌而成的水池里游动着一尾红色的锦鲤,远远看去倒是有几分赏心悦目。
此时此刻,那个男人就站在自己身后被影子拉长的位置,即便不用回头,羽生烛也知道他是谁。
“夏目先生。”
他轻轻地低喃了一句,眸子里浮起了几分迷茫。
这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一场……质问自己内心的梦。
“烛有想过自己的未来么?”
男人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他的身后,轻轻地问了这么一句。
“你想要成为怎样的人?想要过怎样的生活?这些问题你有思考过吗?”
这样的询问并不是第一次了。
在羽生烛很小的时候,记忆中隐隐约约总有人会询问他这样的问题,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梦想。孩童时期的他并非活泼的性格,甚至可以说有些安静过度,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总会有些思考。
想要成为怎样的人?
最开始总是为了回应长辈的问题作出了各种合适的回答,然而夏目先生似乎从未满意过。他只是摇了摇头,道:
“那不是你想要成为的人,而是[他人]的想法。”
“你要学会思考自己的未来,而不是为了你的母亲,为了我而活下去。”
至于未来的生活……
羽生烛眯起了眼睛,过分舒适的阳光让他稍稍有些沉沦,几乎让人完全不想动弹。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大概是[能够和值得去爱的人]在一起吧。
但是,那种人真的会存在吗?
“这就是你想要的?”
男人微微弯下腰,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像是带了些欣慰。
“那么,你可要自己好好抓住他。”
“什——”
恍惚间,四周的世界便开始逐渐沉淀,最终天旋地转,终于回到了原本沉重的压迫感。
微微动了动睫毛,身体上的感觉也开始逐渐回归神志。身体原本的疼痛感倒是消失不见了,但是与之相对的倒是换成了某种让人难以喘息的压迫感,几乎要将自己关入某个牢笼之中,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了起来。
鬼压床?
之前的虚弱感倒是早已挥之不见,与之相对的是过分充沛的咒力和体力。仿佛睡了一整个世纪,将过去的疲惫全部洗刷殆尽。
清浅的呼吸倾洒在他的颈肩,带着几乎不可触及的微痒。羽生烛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甚至不敢动弹自己的身体,像是肩膀上停住了一只晶莹剔透的蝴蝶。
银发的青年的下巴轻轻依靠在他的额头上,带着几分薄凉。纤长的手指搭在后背处微微收紧,几乎让他无法动弹。
太近了,甚至连那张漂亮的有些过分的脸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羽生烛顿时倦意全无,冷汗从后背析出。
这一定是在做梦,不,这绝对是在做梦……所以说五条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已经不是异常状况的范畴了!这绝对是恐怖袭击级别的啊!!
“唔……你醒了啊,看起来你恢复的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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