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于安艰难开口道:“将军。”
萧启很不乐意地望向她:“干嘛?”
闵于安也不知自己想干嘛,只是被这美色蛊惑了心智。
——将军喝醉了,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知道的。你就不想在分别之前,留下一点更美好的回忆?
闵于安的手握紧又松开,握紧,再松开,反复这么几次,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抚上了青年的脸颊,出乎意料的,并不粗糙,反而紧致光滑,这皮肤好的连她都忍不住开始嫉妒了。
没等闵于安继续下去,萧启便眯起眼睛,低头在她手上蹭了蹭,糯糯地开口道:“阿姐。”
闵于安哪里听过她这样柔软脆弱的声音,心软成了水。
“阿姐你终于来看我了。”
“你不要死好不好?我现在有银子了,能买好多好多吃的,再也不用啃树皮了,求你了,留下来。”
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
太冷,太累。
旖旎的心思荡然无存,闵于安怔了怔,拥紧了如受伤的小兽般哭泣的萧启。
“好,我不走。”
她偷偷吻了上去,虔诚的,不带有一丝杂念的,是在亲吻她心悦之人,也是在亲吻她的神明。
没有多少可以如现在这般自由自在的日子了,闵于安摒弃一切顾虑担忧,顺心所为。
味道,比想象中还要好。
是甜软的,还带着酒香的气息,仿若一场专门为她编制的梦。
她沉醉其中。
是什么时候睡去的,闵于安不知道,只是门口的守卫来敲门叫将军启程动身的时候,才发现她原来在这儿待了一夜。
看守之人三班倒,前面的那波人没有告诉后头的,后面的自然就不知道公主还在里面。
于是现在的情景可就好看了。
萧启被长矛摔到地上的声音吵醒,挣扎着醒来,脸上出现极其丰富的表情。
她迟疑地问:“公主......怎么会在这儿?”
闵于安也慌了神,她本想挨着将军眯一会儿就离开的,但这怀抱太暖了,让她忍不住沉醉。
冬日里就这般睡觉是会着凉的,所以本能地拉被子盖住了自己,和萧启。
守卫看到的情况就是——
他们家的冷面将军躺在里面,公主的手揽在将军的肩上,被子尽好了它应尽的职责,给人以温暖。
就住在隔壁被这动静吵到赶来的副将也是无话可说:“......”他只是想看她二人和好罢了,这进展未免也太快了些吧,昨日还闹别扭,今日就共睡一塌?
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
萧启噌的跳下床,伸手做挽留状:“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她想要解释,可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当下的局势。
小公主为什么会在她帐子里?还跟她同睡一张床?!
***
到达下一个县城的时候,萧启决定去寻一个大夫,把这牙疼一次性解决。
闵于安说要逛逛街,也要跟着,萧启只得同意。
那一天的事情,所有人都很默契的当做没有发生。
因为都不想再生事端,这一程就要走到尽头了,就这样吧。
便是心生情愫,又能如何?
萧启以为是自己喝醉了酒,禽兽不如地拉住了闵于安,逼她睡在了自己边上。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够跟天生巨力的自己相比?
所以是自己欺负人家了。
萧启得出了结论,自觉理亏。
再一想到闵于安所说的心悦之人,就更添了几分对自己的唾弃,对闵于安事事顺从。
只不过跟着出去看大夫这种小事,她怎么忍心见她失望的模样。
小城的医馆看起来很破旧,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仰躺在靠椅上,手边还放着一壶茶,靠椅晃荡,快活的很。
小城总共就那么多人,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能混个脸熟。老大夫很是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二人,来了兴致。
“二位前来所为何事啊?”
“牙……牙疼。”
“哦~坐下来把嘴张开我瞧瞧。”
老大夫往旁边一指,坐直了身子,谁知坐下来的不是那个小娘子,而是那位公子。
老大夫:“……”厉害了这位公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牙疼,这得吃了多少糖?
他瞧过以后,又细细把了脉,说:“不是什么大事,我开几副药,再做些膏药你抹在牙上,不几时就能好,以后注意些就行了。”
萧启很羞耻的点头。
老大夫想想这脉相有些奇怪,但瞧这位公子娇弱的模样,也就欣然接受了,男生女相,也可用在脉相上头的。
他捋一捋自己的胡子笑开来:“后生,你娘子看起来挺关心你的,好福气啊,可得要珍惜。”
上了年纪的人,很多事情一看就能明白,便只剩下祝福,希望自己看到的人,都能有个好结局。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闹了大红脸。
却都鬼使神差的没有反驳。
萧启终于搞明白了自己心头的那股不舒服从何而来,原来,是想要闵于安做娘子。
可她是公主啊,马上要和亲的公主。
她怎么能?
回了暂住的客栈,萧启情绪低落。
副将看破了这一点,瞅准机会偷偷溜进她房间,一副知心兄长的模样:“将军,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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