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蓁倒是没有因为舆论而动摇，倒是望舒受到的冲击力不小，不少客户都提出了终止合作，甚至还有南吕茶的粉丝试图上门闹事，但都被拦了下来。
    中午的时候，前台小妹收到了好几个花圈，收件人明确写着姜迟的名字。
    财务和小林从楼下上来的时候，瞧见前台小妹正要把东西拿下去扔，没仔细瞧，随口问了句：“这扔的是什么？”
    前台小妹撇撇嘴：“不就是那些玩意儿，你们别跟姜姜说啊，听见了糟心。”
    这两天闹得血雨腥风，员工们自然该听说的都已经听说，却也都很自觉的没在姜迟面前提。
    小林冷声道：“这些人是二极管成精了吗？什么证据都没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内容，凭着几张破图就好意思说别人抄。”
    大家都是搞设计的，抄没抄自然能看得出来，也没人怀疑姜迟，但架不住网络舆论甚嚣尘上。
    财务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他们人多护着，咱们也没办法，也不知道姜姜有没有办法解决。”
    傍晚，姜迟在忙着下班前最后一份稿子，刚画出了线稿，南吕茶忽然就给她打来了电话。
    姜迟原本也想找南吕茶问个明白，很快接了电话。
    南吕茶的声音依旧温润干净，听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小姜，你最近还好吗？”
    姜迟手指已经点好了录音，面无表情地关上工作电脑，“我的近况网络上”
    “是，最近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小姜，你别太担心也先别慌，这种事情我见过很多，他们需要的只是你道个歉，很容易就能揭过的。”
    他的语气很关切，听起来像是在给姜迟想办法，但这个办法，实在烂到有些愚蠢。
    道歉不就等于变相坐实了么？
    姜迟唇角勾起的弧度有些冷，鞋尖抵着地面，办公椅微微向后拉开了些，“我没有抄袭，为什么要道歉？”
    南吕茶叹了叹气，说：“小姜，我是为了你好。你这么硬犟着，对于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其实我有几个问题一直很想问问你，你的粉丝说我抄袭，抄袭的是谁？再者他们说我盗用别人的创意，这故事背景是你们说我原先设计的被别人泄露，要求再合作一次给我提供的吧。”
    “你能回答我吗？”
    “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团队的事情我不能干预，粉丝我就更管不了了。”
    说完，他又苦口婆心地劝道：“小姜，咱们也算认识一场。你尽早道个歉，我到时候出面帮你说两句话，一定会好起来的。”
    姜迟语气并没有什么情绪，淡淡道：“那你现在不能帮我澄清吗？”
    南吕茶声音顿了顿，说：“小姜，你不明白，很多事情我都身不由己。”
    话音一落，他低低的叹了声，电话那头却响起一声更低的叹息。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说过什么吗？你说如果我答应你，你就会对我好。现在看来，即便我们真的在一起，这也就是一句空话。”
    南吕茶那边沉默了几秒，片刻，声音含着惊喜，“小姜，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我不会让你身陷囹圄、独自面对的。”
    姜迟高跟鞋跟在地面上轻轻划出一个弧度，声音极淡，“我只是随口一说。她既然是你的大粉，你们平时接触应该不会少吧？我找她她没理会我，你能跟她说一下吗？”
    在得知这件事以后，姜迟就积极的去找发声的南吕茶大粉，但对方已读不回，压根不打算回应她。
    南吕茶声音听起来很无奈：“抱歉小姜，粉丝的私生活我并不是很了解。”
    许昭跟她说过，艺人的大粉基本都跟工作团队或者是本人有接触。
    他这话就是想撇干净自己。
    “好吧。”
    姜迟挑眉，心中已经了然，也没再跟他多废话，把电话挂掉，正在点开后台的录音的时候，状态栏里跳出陆景舒的信息。
    陆景舒：下班了吗？我在外面等你。
    看见陆景舒的信息，姜迟心头烦乱的感觉消了些，收拾好东西便走出工作室。
    姜迟刚出来就看见了陆景舒的车，她走过去时，车上的人也正好从车里下来。
    “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有空过来？”
    节日事情多，姜迟自己也一样。
    “有点想你，这个理由充分吗？”
    陆景舒的影子落在姜迟的手背上，时不时会晃进她的掌心里，只要稍微合起，就能握住。
    她手上微拢，除了那点暮光什么都没抓住，却忍不住弯眉：“嗯，很恰当，走吧。”
    陆景舒没有急着开车回家，反而是在附近逛了逛，车速不急不缓，能将路边一草一木，甚至行人的表情都收进眼底。
    姜迟靠着车窗，声音懒懒地问：“这里离你家近，不怕被人看到我们吗？”
    从前她们扯着朋友的幌子，即便行为有些越界出格，只要有那两个字遮着，她也从不会觉得奇怪。
    但现在身份已然不同，心态也跟着开始变化。
    陆景舒的表情倒是很淡然，说：“我都实29，虚30，晃31，毛32的人了，谈个恋爱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姜迟手指在车内自己放置的玩偶上拨了拨，轻声道：“你学嘴学的还挺快。”
    她指尖猛地一用力，那小玩偶几乎要翻过身去，而后看向陆景舒，思量了片刻，开口说：“最近的事情，你有听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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