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有事的。”李妙真道。她思索了很大一会儿,下定决心道:“你放心,我略会一些道法,我会去找你的。”
“行吗?”傅十七露出期待的目光。
她郑重点头。
“那,姐姐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傅十七又高兴又担忧,想去抱她又不敢,拎起剑在花海里起舞。他身姿翩翩恍若游龙,一把宝剑斩去无数片花瓣,扬起入虚空,再如雪花般纷纷扬扬落下。
他的肩头落满了白花,傅十七心情极好,他笑盈盈看着李妙真,随手接过一片落花,在指尖碾成白泥。
“你等着我吧。”李妙真看他恍若看一个小孩子,想了想,又道:“这里是虚空梦境,可以幻化出心中所想的人与物。你将你在那夫人府邸里所见的一切,都幻化出来,等会我和我师叔好去救你。”
傅十七高兴道:“好!对了姐姐,我还记得一些别的……”那些人带他去别院的时候,虽然他被蒙上了眼睛,但却记住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说完入别院的路径,他又将自己见过的屋舍和人物都变幻了出来。尤其是那夫人,李妙真看了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从杨府逃走的虢国夫人。
“你觉得她好看吗?”李妙真随口问。
“丑陋不堪的骨相皮囊。”傅十七冷淡道,皱起眉。忽然,他的神情微微一动,语气也柔和很多:“这天底下谁也没有二舅娘好看呀!”
她嫣然一笑,细细看了一遍后,还不满意,又看了第二遍。
傅十七初时还有些耐心,渐渐他也有些无聊了,只抱着剑依靠在柱子上,盯着地面发呆。
一队小蚂蚁路过,他无聊地用脚一只只踩死,这个世界被他幻化得太真实,连蚁虫都有。
不知过了多久,李妙真才走过来,安慰他:“我先走了,你好好在那边等我。”
傅十七精神一震,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好,我等你!”
.
醒来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夕阳已经落山了,大地的光暗了下来,喧嚣的街道也渐渐归于平静。她推开门,恰逢罗公远归来。
“刚睡醒?”他瞧着她的脸颊上留有被竹席压出的痕迹,显然是刚睡醒没多久。
“我这一觉可重要了呢。”李妙真一把将他拉了进来,将隔音的符箓贴好,牵着他一路走到席上坐了下来:“我又梦到了傅十七……”
罗公远:“……”
他心中微微酸了一把,好像自己从未入李妙真的梦中。不过,出于对她的信任,他还是先摒弃杂思,认真听她讲完了梦境内外的全部事情。
尽管有隔音的符箓保护,但是碍于长安城近日的不太平,有些话李妙真并不会说出口,用俩人都懂的口型和动作暗示罗公远。
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说完了营救傅十七的事儿,李妙真又问:“今日你去追踪杨国忠,有什么发现吗?”
“他已经找到了城外的别院,不过那里设了阵法,就连我也进不去。”他沉思道:“别院里定然有证据,不急,等我想想怎么破解那个阵法。”
“或许,我能进得去呢?”李妙真笑道。
罗公远不知道她研习过阵法,有些惊讶:“你?”
她点头,其实她压根不会,只不过有人太想让她去那里了,已经将破阵的方法原原本本教给了她。她故意卖了个关子,道:“想知道吗?”
“嗯?”
“你让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罗公远的表情微微怔住:???
怎么,还有这等好事儿?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虽然这句颇具调戏的话,让他有种成为公主面首的错觉,不过架不住他心甘情愿。在他还发着呆,不知该如何做的时候,李妙真已经轻轻朝他靠拢,却没有亲他,只是咬了一口他的耳垂。
刹那间,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血脉里的躁动涌了上来,俩人滚到了一团,在唇舌之间寻找快乐。不知胡闹了多久,系紧的衣带也有些松散,夜风拂过秀发,她清醒了一下,将他推开。
“先打怪去。”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道:“……嗯。”
……
入夜。
长安城外的私人别院里,灯火璀璨,主人家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两道身影跃入空中,在屋脊上迎风而立,衣袂飘飘,恍若神仙眷侣一般。别院里的众人忙于宴饮作乐,又怎会注意这一幕。
一个白衣少年被从后院的柴房中带了出来,他饿的奄奄一息,垂头听来人说了一段话后,点了点头,得到了一碗粥。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拎起剑,朝宴席处走去。
别院的夫人们已经等他很久了,这不逊于公孙大娘的舞剑者,也算是世间的隗宝。少年走过狭窄的巷子,为了提防他逃跑,一前一后各有两个大汉。
忽然间,一道风袭了过来。
四个大汉闷哼一声倒地,李妙真和罗公远落到了窄巷里,她看着傅十七,道:“我应约来找你啦!”
“姐姐真的来啦!”傅十七很高兴,他甜甜笑道:“我也等了你好久呢!”
话音刚落,浓浓的黑气从窄巷的前后两端冒了出来,像是滚滚而上的黑烟,将一切都遮盖住。他是笑意愈深,伸手将剑卷成一团废铁,丢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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