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很累很累,她靠在岑浔身上,声音都是哽咽的,“你假装很听我的,可是该叛逆的地方一点都不虚。”
岑浔:“叛逆?”
她的喉咙里憋出一句笑来,觉得这个词格外新鲜,因为这个词跟自己压根不沾边。
“对我叛逆。”周楚眯着眼,一只手揪着岑浔的头发,她们就这样泡着水拥抱着,这种触感很新奇。周楚以前很少跟人拥抱,也没什么机会拥抱,杀青的拥抱都轮不到她这种群演,无人知晓的退场,朋友间拥抱也没有,显得奇怪,到了这个世界,捡到这么一个腻歪的玩意,结果把自己养刁了。
其实喜欢亲密关系的是她,岑浔只要放出一个钩子,周楚就轻而易举地上了。
拥抱是比亲吻还有力量的动作,就像现在,她压在岑浔身上,耳朵听着对方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还是很有力的。
但是一想到那份报告,不容乐观的未来,这个跳动可能会静止,她就很痛苦。
“对不起,”岑浔的声音很轻,“是我仗着你喜欢我。”
周楚:“谁喜欢你了!”
岑浔:“是我喜欢你。”
周楚:“你的喜欢都是空的!”
岑浔:“都在这里。”
她把周楚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那颗心有力地跳动。
周楚毫不配合,伸手要从浴缸里起来,但是岑浔不让她走。
她抱着周楚,周楚被岑浔按着,背对着岑浔躺在她的身上。
“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这毛病如果是真的没得治我直接带着你女儿跟别人在一起,要是有的治你还不治你我直接把你送走。”
周楚一激动语速就很快,岑浔却把自己的脸埋在周楚的颈窝,“你想把我发配到哪里去?”
周楚:“……”
她的酒都要醒得差不多了。
她觉得岑浔每次在这种时候都喜欢逃避。
像之前明明想起来了却还要瞒着她,导致孙长昼这个被发现的□□在对周楚都客气的不得了。
人家岁数也不小了,看脸就一个学问人的样儿,搞得周楚还特不好意思。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浑身的衣服都被泡得很沉,周楚觉得自己的心也沉沉。
岑浔:“我想陪你一辈子,可是……”
很多话其实很难说,不是相爱的两个人就一定能知无不言,这比坦诚相见难多了。
“有病治病这个道理你知道吗?”
周楚还是很烦躁,她一股无名的火冒上来,直接跳出浴缸去脱衣服了。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消极?”
周楚一边脱一边念叨,“既然你这么消极当年还憋着一股气要从头开始呢?还是你从头到尾都觉得你岑家比我和微微重要多了?”
岑浔:“……”
“我不是。”
周楚:“你有,你就是有,然后一声不吭地安排好,把我托付给谁?闻韶什?你这么放心她?”
周楚现在纯粹是无差别攻击,“我看她也是个美女,微微也很喜欢……”
哗啦一声,周楚被人直接按在了墙上,她刚把衣服脱了,内衣还没脱,光裸的后背抵上凹凸不平的彩色石子镶嵌的墙壁,有些疼。
但是此刻也顾不上,她就倔强地盯着岑浔。
故意要去找点生气。
“生气了?你要是死了这些不是都是迟早的吗?你也管不到我,我爱跟谁跟谁。”
周楚伸手掐住岑浔的下巴,她的黑发垂在肩头胸上,稠黑和雪白对比得让人移不开眼,岑浔低着头,下巴又被周楚捏着,“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希望我幸福,别人给我幸福?”
这些岑浔不是没想过。
她在猜测自己如果死后能成为萧敏浓等周楚的可能性。
可是这些都是无用的猜测。
无神论者到最后还是依赖上天垂怜,时空悖论下,萧敏浓这么多年的等待是她以岑浔的身份死去后从头来开始的折磨。
甜蜜的折磨,无望的尽头。
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周楚。
不能见面,一切要按照轨迹。
萧敏浓跟周楚最近的时候,是隔着人潮的背影。
一个没能见到,一个走得匆忙。
一个踮着脚看,一个忍住不回头。
这么多年的等待,属于岑浔裹挟着蛮长时间的等待都变得枯燥。
她最能接近周楚的方式,居然也是演戏。
以前最不喜欢的镜头,到去熟悉,去感受,一个角色的人生,不同角色的人生。
这样等待的时间能被缩减,一天没那么长。
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这一切到什么进度了。
周楚,我的周楚,我在这个世界对我很熟悉又最遥远的周楚,我却不能见你。
我等的是另一个你。
这个你,现在在这个我的眼里。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舍不得,又忍不住去担心以后。
在没遇到你以前,我并不畏惧死亡,濒死的反应只是本能,可是现在知道既定的以后,却束手无措。
周楚一直在等岑浔的回答,她看着面前这张脸。
这个世界的alpha无论男女都很强大,天性的压倒,岑浔在她面前从来没给她危险的感觉。
真是的,怎么我哭完你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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