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想说,时音便也没有多言,她向来没兴趣刨根问底,很快就将这事抛在了脑后。
时音是个很活泼好动的人,但对如今的世界来说,不会存在多少娱乐设施能供她玩,仅仅有些御鬼者烈士的后裔中还存在着些人保留着电脑游戏机之类的物品,能玩些单机游戏。
不过时音向来喜新厌旧,所以没过几天,她又觉得无聊了,郁以菱也不知道该赔她玩什么,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连风景都算不上好,但时音偏又闲不住,不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开,她就会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那才是让人觉得头疼的事。
虽然时音已经清楚,人与鬼之间存在的差异,然而这却并不影响她胡闹,毕竟身体没有反馈,心里却是不可能没有波动的。
郁以菱真是服了这小祖宗了,差点没想避着她走,好在城内的决策层终于与国家高层联系上了,决定开始向城外迁移。
哪怕城里的人口已经因为恶鬼不时的骚扰而变得稀少,但这依然是一个庞大的队伍,为此近些日子不时有外来的御鬼者赶过来帮忙。
郁以菱自也收拾东西开始跟上。
人类是群居动物,她不可能把时音留在这座空城里,虽然她现在还没表现出对独处的不适应,但郁以菱觉得,人合群一点总是没错的。
所以她带着时音不远不近的坠在了人群后面。
由于恶鬼的破坏力,很多道路都已经被损坏了,交通断绝,因此这次迁移靠的都是脚力,可以想象其中所需要耗费的时间。
时音倒没觉得有多累,毕竟她就没下地走几步路,她好奇的看向人群问:“那就是御鬼者吗?”
御鬼者如非必要的情况下,都会避开人群,原身记忆里也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所以时音这还是第次看到他们。
但她还是第眼就认出了他们。
实在是他们太明显了,看就不是正常人。
他们的肤色,都呈现于人类不该有的青黑或是死白,大多长得更是骇人,有的瘦得如同皮包骨,仿佛只有层皮紧紧贴在身上,有的则肚子如同十月怀胎的孕妇,胖得惊人,偏偏那张圆脸看着却像是备受折磨、吸du人群样。
然而这样的人,在其中却算是比较正常的了,有的奇行种,四肢着地爬行走路,头却弯折到了后背,有的连五官都没有,只剩下五个黑黝黝的窟窿,更有的身上连层皮都没有,通红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骇人至极。
这样的形象,让人们明知他们是英雄,靠近时也会忍不住感到害怕,他们大多也冷着脸,也不会去接触人群,就是有小孩落队了,他们也只会在对方看不到的前提下,才会去帮忙。
时音有些咂舌。
郁以菱垂眸看了看她,见她没有被他们的长相吓到,才点点头说道:“恶鬼寄居于他们身上,不仅会侵蚀他们的生命,每次他们使用鬼的能力,也得付出代价,或是血肉,或是献祭自己的某个部位,所以他们看上去才长得吓人。”
御鬼者说是御鬼,其实他们才更像是恶鬼手里的玩具,哪怕他们通过某种方法将恶鬼与自己暂时绑在了起,也不可能会如臂使指,很多寄居于他们身上的恶鬼,看似是在帮助他们,其实只是换成了另一种折磨他们的方式而已。
所以有的御鬼者,不是死在杀恶鬼的路上,而是自我崩溃选择了自-杀。
总之,现如今的世道,是个很让人类绝望的纪元。
时音略点了点头,便收回了视线,她注定是不可能理解这些人的牺牲奉献的,毕竟这种舍己为人的事她从来都没有做过,更别提,他们为了保护人类而变得不人不鬼,大多数人却反而把他们当作异类,警惕排斥,哪怕他们清楚御鬼者是保护自己的人,却很难消磨那种心理上对‘异类’的排斥。
所以在时音看来,这种事真是吃力不讨好,但这种事,又显然颇合郁以菱的胃口,如果她不是变成了鬼的话,大约也是会这么做的。
事实上,时音其实都是有些惊奇的,她竟然没有帮着人类去对付鬼,而是选择了避世得做法,她估摸着郁以菱应该是觉得自己是个不稳定因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发疯才没有那么做。
郁以菱最近在恶鬼与理性之间的转变很频繁,经常上秒还被时音调戏得不堪重负,下秒就反过来压制她,精分得让时音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郁以菱的性格,还做不出这种事来。
事实上,那只是郁以菱主动融合恶鬼面所产生的不稳定而已,在之前,郁以菱一直都刻意区分开这两面,这样虽然会影响实力,但至少大部分时间里都能保持冷静,现在她却需要力量,就不得不选择舍弃些东西了。
时音并不知道这些,郁以菱没跟她说过,她得到的信息有限,自也猜不到,但她能从旁枝末节中感到不对劲。
她总是注视着她,在她看得见、看不见的时候都这样,猩红的眸子就像是酒杯中的酒液,有时会轻轻的晃动一下,看上去流光溢彩,并不像美瞳那样显得有些非主流,反而很美轮美奂,明明是鲜艳的颜色,放在她身上却并不显得妖异。
反而让人觉得安定平和。
时音对她这样的注视,都有些ptsd了。
于是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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