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万含秋侧首看了看时音,“不想走了吗?”
时音嗯了一声,收敛了眉眼,重新露出笑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万含秋对情绪感知好像特别敏锐,是因为见惯了圈里的演员演戏,还是艺术家对某些事物的敏感?
又或者,是她太放松警惕了所以伪装得不够细节?
时音觉得想这些事好烦,便懒得再想,挽着她胳膊假装有气无力的靠着她往回走,万含秋拉着她走走得实在费劲,便将人抱了起来。
时音不满她像抱小孩的姿势,挣扎着趴到她背上,得亏万含秋下盘稳,不然按她这么闹,换个人来俩人都得往地上倒,万含秋没好气的颠了颠她,觉得这可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时音却心情极好,将下巴搁在她肩头问:“你为什么会喜欢画画啊?”
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机密,万含秋想了想,才说:“爷爷说,要想留住自己想要的,就把她画下来,照片会褪色,记忆会败给时间,但只要画得好,几百年后,画都会被好好保存着。”
这句话其实是老爷子晚年附庸风雅跟友人装逼时说的,并不是对万含秋说的,但在灵堂看着爷爷的黑白照片时,她莫名其妙就想了起来,于是她便选了色彩鲜艳的油画作为自己的课外兴趣选修课。
万含秋以为,自己是因为爷爷的离世,才喜欢上画画的。
本来她都认为自己以后会成为一个油画家,跟大多数富家女一样,做着自己感兴趣的事,不会参与到公司来。
可惜父母的意外离世,让她不得不接起这个摊子,毕竟她不想家里辛苦打拼的家业,落在别人手里。
但她也没有放弃自己的爱好,反而让它跟工作搭上了些边,也算是另类的面试招人了。
万含秋认为自己现在还能为了画画牺牲工作时间,是因为亲人的相继离世,产生的一种心灵寄托。
时音闻言却是有些心虚,趴在她肩上不说话了。
万含秋有些诧异于她的安静,但由于看不到她的表情,她还以为时音是误以为问到了她的伤心事,所以才不好意思再闹腾了,不由笑了一下。
还知道体谅人,看来也不算任性到家了。
虽然万含秋不觉得这是什么伤心事。
毕竟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她并不会因此被困在过去走不出来,尽管他们不是自然死亡,而是遭遇的意外。
但意料之外的是,本就是不可测的,对他们来说,比起看着孩子一直为此而痛苦,更愿意看着他们逐渐淡忘伤疤,以平常心看待这一切吧。
至少万含秋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除了去上香时会情绪低落以外,平常万含秋并不会生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毕竟她工作也忙,确实也没那时间想这些伤春悲秋的事。
因为时音体力意外的弱,所以走回家时还不到饭点,她到家了也趴她身上不下来,万含秋无奈之下,只好拿着文件坐到小沙发上,将人给抱在了怀里,还顺便拿了床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才拿起被几度抛弃的文件。
时音安静的时候看着倒是乖极了,她的个子纤细,比例也好,还特别软,抱着倒是没有多不舒服,就是不坐在椅子上办公,多少让万含秋觉得有些不适应。
可时音看上去有些恹恹,可能是确实走累了,也可能是现在才感受到吃太饱而带来的不适,所以连动弹都不想动弹一下,因此倒让她有些放心不下,只好一边抱着她一边办公。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吧
第72章 娱乐圈
这个姿势对万含秋来说,其实并不舒服,也不方便,毕竟怀里多了个人,注定是会影响翻阅文件的灵活性,而且也觉得不适应。
万含秋从不曾跟人有过这样密切的肢体接触,离得太近,连对方呼吸时胸口的起伏都能清晰感受到,让她并不能完全沉下心去看文件。
不过人的适应力是很强的,短暂的不适后,万含秋便忽略了这种情况。
毕竟她也不讨厌时音,对方身上也没什么令人反感的味道,相反软软的抱着还很舒服,在不排斥的前提下,习惯之后便也不会觉得有多不自在了。
时音短暂的心虚后,便又恢复了元气,毕竟这又不能怪她,死亡又不是她能控制的,怪也怪不到她头上。
更何况,早死总比晚死好,至少前者死的时候还是好看的,而后者的形象则可能让人做噩梦。
时音一恢复精神,便有些闲不住,于是便扭头好奇的看向她手里的文件,半点不避嫌。
只是她才刚这么做,万含秋便伸手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能看。”
虽然万含秋从不认为时音看到了会因此做什么,但商业机密就是商业机密,哪怕是公司员工也不能随意看,就更不用说非公司的人员了。
这是种态度,跟文件中的内容重不重要并没有多大关系。
时音闻言撇了撇嘴,伸手将她的手拿下来,尝长长的睫毛拂过手心,带来些微的痒意,万含秋顺着力道将手放了下来,文件则早已被她放到了一边,她低头看着时音,这个角度,她的脸显得格外小巧,眼睛有规律的眨着,一下又一下,让她的呼吸都不由迎合上这个频率。
万含秋觉得她大约是觉得无聊了,毕竟年轻人精力旺盛,虽然刚刚还觉得累,但休息一会儿肯定又闲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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