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姐？你怎么来了？”齐小绾一边打开门将人引进来一边问。
    “哎哟，当然是好事啦！”凤栖梧一边拍了拍齐小绾的头，一边抄晏蓁走过来。
    “不过我这次到剧组来跟你可没有关系，找你的事其实可以在手机上聊的。我来是有因为听说有人想要改我的剧本，老娘就要天天在这里坐镇，看谁的脸那么大？”
    “改剧本？”
    “哼！咱们不说这些了，反正有我看着。对了，听说你明天就要走了，怎么样？下一部戏有打算吗？”
    “马上就要开学了，暂时没什么打算，就是不知道公司会不会给我接几个广告代言了。”
    “哎呀，不是我说你，你之前拍的那些广告都是些什么呀？除了xx卫生巾还能在超市看到几张宣传海报，其它的你倒是给我说说还能在哪儿看到？”
    凤栖梧因为之前有想让晏蓁演自己戏的女主角的想法，因此想从网上搜晏蓁之前拍过的所有作品来看一下。结果除了《最美女兵》还能在网上搜到之外，其它的几乎都已经没有了。
    后来凤栖梧见到晏蓁和齐小绾之后说起这事，齐小绾才不好意思地告诉她，之前接的都是些小广告，代言时间基本上都是一年，并且这些广告基本上都是在c市地方台播出的，网上找不到也不奇怪。
    而且现在时间早就过了，就算电视台也没再播放了。
    说起来那些厂家倒是想跟晏蓁续约，但是又不愿意加钱，理由是晏蓁也不是多大个明星。
    而星海倒是想继续续个一年，是齐小绾据理力争，说晏蓁这次《解救》上映过后，人气肯定会有一波较大的涨幅，到时候晏蓁身价肯定不止这个数，公司才罢休。
    其实齐小绾是真的不想晏蓁再继续代言那些广告了，关键是档次太低了，对她以后接代言肯定有影响。
    这样想着齐小绾眼前就出现了自家艺人拿着一瓶本土凉茶喝得津津有味的画面。
    “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争取到《解救》上映之后再接广告的！”
    “那你加油吧！”
    “喂，什么我加油？说得好像不是你自己的事一样！”
    晏蓁默默鼻子没反驳。
    凤栖梧在一旁看得有趣，娱乐圈很少有她们这样相处的艺人和经纪人，大多数都还是信奉利益至上，只要有利可图，经纪人充当掮客的也不是没有。
    “其实我这边倒是有一个本子，只是……”凤栖梧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西西姐你的本子？”
    “哦，那倒不是，是我一个朋友的。但是，我那个朋友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导演，甚至可以说还是一个新人。但是他的那个本子真的很不错，我也看过，如果那个本子能够拍出来，不说拿奖吧，但是提名绝对是有的。”
    “哦？西西姐这么推崇？但是我怎么看你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哎呀，还不是因为我那个朋友！他叫吕峰，华传导演系高材生，当年他们那届的老师教授都说未来华夏娱乐圈的名导绝对有吕峰一个名额，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凤栖梧慢慢陷入了回忆：“当年的吕峰真的是个才华横溢的有为青年，他的毕业作品就入围了当年华夏金雀奖最佳新人导演奖、最佳影片等几个重要奖项的提名。但是最终却一个奖都没拿到，这件事却几乎成了吕峰这么多年的心魔了。其实能够提名已经很不错了，他偏偏钻了牛角尖。”
    “之后的几年，吕峰就像个偏执狂一样，性情大变，后来更是得罪了几个知名导演和一些名气很大的演员，拐弯抹角说人家奖项含水份。就是因为这个，他被当时很多娱乐公司还有媒体封杀了。”
    “我本来以为他会就此销声匿迹，但是去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再次见到了他。你们不知道，我当时真的差点没认出来，那个瘦骨伶仃、看起来起码有四十多岁的人会是当年那个被人寄予厚望的新锐导演。”
    第十九章 女主角?
    “通过交谈，我才大致了解了他这些年的经历。说起来也算不上多特别，就是一个有志青年经历大起大落后的大彻大悟，然后就是铆足了劲写出的这个剧本。奈何就凭他以前的经历，他想要顺顺利利地拍出这个片子几乎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就是他拉不到商业赞助，也就是说他没钱，没钱就请不来演员，给不起剧组工资。”
    凤栖梧说到这里听了下来，晏蓁有些懂了，“你的意思是这部片子没有片酬？”
    “对！其实他的整个剧组都已经组建得差不多了，就还差了一个女主角。”
    “你是说全都是免费劳动力？”
    “是的。吕峰找来的这些人里，要么就是怀才不遇的傻子，要么就是孤注一掷的疯子，也有境况和吕峰差不多的，剩下的就是来碰运气的。”
    “呃……”
    “哈哈，瞧你这样儿！我也就是给你提个建议，要不要接还是要你自己决定。要不是吕峰一定要个漂亮的女主角，说不定人家已经开机了。”
    “行，我明天回c市，到时候跟公司说一下，我会尽量说服公司的。”
    凤栖梧闻言，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居然会答应？”
    “我猜，吕峰的这个片子多半会直接送往国外电影节参选吧？”
    凤栖梧比了个赞同的手势。
    “不知道片子什么时候开机？我能先看看剧本吗？”
    “我问问吕峰啊，他多半会同意的。我之前有给他看过你的照片，他那表情说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再加上你的演技有我这个编剧作证，他可是巴不得你立马就答应下来。知道你还是学生，说是愿意等你到寒假！”
    待凤栖梧离开后，齐小绾看着晏蓁欲言又止。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答应下来？”虽然是问句，但是齐小绾确定这话是肯定句。
    “其实也不一定，还要看过本子才能确定。”
    “唉，我是担心公司那关过不了。并且如果寒假拍摄的话，那不是和《解救》的宣传撞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解救》正片已经拍了一大半了，剩下的最多再拍一个月，之后就是后期的事，距离导演预期的春节档还有四个多月，时间应该是来得及。
    但是如果定档春节，那就意味着晏蓁寒假没有时间去拍吕峰的片子。因为她肯定不可能不参与电影的宣传，这无疑是在作死，她可不要再走回上辈子的老路了。
    事在人为，晏蓁微微眯起眼睛，看得一旁的齐小绾打了个冷战。
    果然，两人回到c市星海分部，把吕峰想找她出演女主的事情跟公司影视演艺部负责人一说，负责人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先不说片酬不片酬的问题，光是冲着吕峰这个人，公司就不可能答应！”
    “部长在吗？”
    “你找部长也没用！”负责人对晏蓁这样的做法很是不满，真要闹到部长那儿去，部长还不得觉得他这个主管能力不行？
    晏蓁不像跟这种人打交道，来半天了啥事都没解决，浪费口水。
    “那打扰张主管了。”晏蓁起身往外走，走之前示意齐小绾跟上。她感觉这个张主管看齐小绾的眼神好像要从她身上打什么注意似的，她对这个人是一点都不放心，索性就把齐小绾待在身边，反正公司不是还没给她安排助理吗？到时候她就说齐小绾正在兼任助理一职。
    “以后少跟这个丑八怪打交道。”晏蓁走出办公室对着齐小绾严肃地说到。
    “呃，但是公司安排演出事宜都是他来交代给我的啊，我不可能不接吧？”
    “你要记住，丑人多作怪！他那个眼神就不正！”
    “哎哟，第一次有人把颜狗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哎？我们这是去哪儿？”齐小绾看着晏蓁拉着自己往里走，有些不解。
    “直接去找部长，反正下面的这些主管啊组长啊什么的，都是吃白饭的。”
    两人来到部长所在的办公室，晏蓁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有些嘶哑的女人的声音。
    推开门，一个熟女风格打扮的女人出现在两人眼前，她就是赵芃芃，影视演艺部的部长，三十多岁的年纪，画着精致的妆容，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一副职场白骨精的干练模样。
    见到齐小绾和晏蓁，她脸上也没出现什么不悦的表情，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人。
    “有什么事？”
    “部长好，我是演员晏蓁，她是我的经纪人齐小绾。我们今天来找部长是因为有一部戏找我当女主角，但是我不知道公司会不会答应。”接着，晏蓁简单地把吕峰找她的事说了一遍。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你觉得公司会答应吗？”赵芃芃反问晏蓁。
    “我觉得公司没有反对的理由。首先，我的合约快到期了，在剩下的一年里，我因为要准备高考，公司当时也答应了我的，不会接和我学业有冲突的活，所以基本上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我不可能会给公司带来多少收益。但是如果我能给公司带回来一座国际性的奖杯呢？怎么算公司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倒是有信心。”赵芃芃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怎么能保证那座奖杯一定会落入你手呢？”
    “这就要在我看过吕峰导演传过来的剧本之后才能下结论了。如果剧本不行，那部长就当我今天没看过。”
    “那如果是你自己的问题呢？你就这么肯定自己能够胜任吕峰片子的女主？”
    “我现在说太多您可能也会有所怀疑，何不等《解救》上映了您在下定论呢？但是我还是希望您能在现在同意我这个对公司来说无足轻重的提议。”
    “你的提议就是让公司同意你参演吕峰的片子？”
    晏蓁点头。
    “好，我同意了。”赵芃芃歪头想了一下回答到。
    “啊？”齐小绾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尖叫，突然又不好意思地一把捂住嘴。
    “这是你的经纪人？”赵芃芃看着齐小绾觉得好笑。
    “对。”
    “我还以为是助理呢！”
    晏蓁和齐小绾闻言互相看了看：难不成公司终于要给我配个助理了？
    “呵呵，别多想，如果晏蓁约满续约的话，公司会考虑给你配个助理。”
    两人一下泄了气，不过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们还是很兴奋的。
    “对了，你们跟凤西关系很好？”
    在两人即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赵芃芃突然问了一句。
    “呃，是的，西西姐人很好。部长和西西姐是朋友？”齐小绾小心翼翼地问。
    “不，我们是敌人。”说完就低下头去做手上的事去了。
    “完了完了，你说赵部长会不会因为我们和西西姐的关系给我们小鞋穿啊？”齐小绾一路上都在担心。
    “不会，她们可能以前真是敌人，但是现在嘛，呵呵，就说不定了哦~”
    “怎么知道啊？”
    “叫你不仔细观察，刚刚部长说那话的时候明明是一副笑脸！”
    “啊？我真的没注意嘛！”
    “但是部长眼里有一丝追忆的神色，我猜测她当时是想起了一段往事，并且正好又说到西西姐，那肯定就是和西西姐有关了。由此可以推断出她们以前肯定有一段交集。”
    “哇，蓁蓁你好厉害啊！然后呢，她们有什么仇？”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侦探。但是她说是敌人，那多半就是情敌之类的吧！”
    “哇，蓁蓁，我觉得你也可以去当编剧了也！”
    晏蓁白了齐小绾一眼，“我可是要当影后的人。”
    两人说着话到了前台大厅，正巧一群人呼拉拉地从外面进来，被众星捧月的漂亮女人正好听到晏蓁的这句话，她将视线转向晏蓁，从头到脚地把晏蓁打量了一遍，然后发出‘哼’的一声，也不理旁人，径直我那个电梯间走去。
    “靠，那是周瑾吧？她有什么好拽的？”齐小绾有点被打击到了，“现在就连个麻辣明星都能鄙视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