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明被她突兀地掐了一下狠的,当即疼得脸色扭曲,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老老实实闭上嘴坐着看两个美人儿表演。炽烈的苍白光线下,叶其臻面对气场强大的人也依然保持着镇定,对着面无表情的人点了点头礼貌地问:“郁姐是想演男角还是女角?”
郁清歌语气冷淡:“你挑吧,都可以。”
“那我就失礼了。”
叶其臻走了过去,可能是受另一个人影响,表情也变得有些冷凝。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火药味,场上视线的交汇处,靠近的两个人身体看着略显僵硬,动作也不太流畅,以一种看着就很难受的姿势抱在了一起。
季明照干咽了一下,偷偷地看了一眼对面,自家偶像半仰着头极费力地望着就在身边站着的两个人,红唇微张,脸色呆滞得像脱水后无力呼吸的鱼。
叶其臻附在了郁清歌身后,得天独厚的高挑身材拉下长长的黑影。她虚揽着怀里人细瘦的腰肢,在人耳畔干巴巴地说道……
“我去下厕所。”夏晚木两手往桌上一拍,啪地一声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
“这个时候吗?表演都不看了?”居正鑫追在后面问了一声。
“很急。”
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音刚落人就已经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
大男人讨了个没趣,再看茶几边上,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望着某人愤然离席的背影,脸上的表情都各有各的精彩。他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一声,大声招呼:“不管她,咱们继续。”
受了一番波折的模仿表演枯燥又无味,远没有前几天玩的时候激动人心,两个当事人木然地背着台词,明明贴得很紧却连一丝暧昧的气氛都没有,活像两个八字不对的仇人被强行按在了一起。最后一句话说完,郁清歌马上往外走了两步,盯着毫无动静的走廊入口看了一会儿,朝一脸苦相的季大小姐淡淡地解释:“到点喂奶了,我去看看大黄,你们玩吧。”
她走得很快,季明照还没来得及出声挽留。客厅里少了两个人显得有些寂寞,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没了玩的兴致,纷纷找借口也散了。
这真是造孽。独自留下来收拾残局的大小姐摸着牌背上残缺不全的记号,心里苦哈哈的,为自己无望的前途唉声叹气。难怪人家常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她趴在桌上,蹂躏着已经被捏得皱巴巴的鬼牌,直直地盯着粉面上裂开的纹路发呆。
不多时,借口去厕所生闷气的人转了回来,望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有些愣神。她把手里的牌一推,赶紧站起来解释:
“夏姐,真不是我故意捣乱,是正鑫哥偷摸着把牌上的记号全擦了,我刚刚只知道郁姐的牌号……”
夏晚木朝她竖起了一只手,表示自己并不想听任何解释。
“人呢?”
“都回房休息去了。”季明照瘪了瘪嘴,背着手原地罚站,“郁姐要去给小狗喂奶,所以大家也散了。”
夏晚木目光还未从她脸上收回来,听了这话表情有点微妙,半晌才漫不经心地一摆手:“今晚早点睡,别熬夜了。”
女人如一阵风般卷进来又刮出去,大小姐立在原地噤若寒蝉,也不知道该对这个“早点睡”作何理解。
但今晚应该是发不了文了吧……她垂头丧气地拉了灯,慢慢踱上了楼。
出生还不到两天的小狗眼睛都睁不开,鼻头粉嫩嘴巴带着浅淡的白,整个身子光溜溜的,黑得像炭灰。长得根本分辨不出个体差异的小肉团一只窝在妈妈怀里熟睡,另一只被人捧在手心,正拿着扒了针头的注射器喂牛奶。
好奇战胜了说不出的别扭之意,夏晚木把门带上,轻手轻脚地来到蹲着的人身后,欣赏着小萌物嗒吧着嘴吃奶的样子。郁清歌察觉她的到来,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专注着手上的事。
她当然是希望这个人能够说几句的,最好是能把几天前的问题再问一次,那她就勉为其难地顺势好好地沟通一番。还有家里的情况,很多年前的隐瞒……郁清歌欠她的解释实在是太多了,这样一想,好像也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再说了,热恋的时候用分手作威胁都没能从那张嘴里翘出点什么来,何况是现在呢?再那样步步紧逼,有没有资格先不谈,要是失败了,她们俩之间大概就真的会永无交点了吧。
她背在身后的两只手捏得紧紧的,一瞬间又想起白天被这个人反复推开的场景,心情更加低落了。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她盯着面前人乌黑的发顶,真恨不得自己能有个透视功能,把那小脑瓜里的想法都看个明明白白的。
“生气了?”
突兀地响起了一个声音,她愣了好半天,才确认是还保持着低头喂奶的姿势的人问出来的。
“什么生气了?”
这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要说生气,不该是你在生气吗?夏晚木有些紧张地崩直了背,很想问这人白天为什么要那样子拒绝她,一口气在喉咙里翻滚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郁清歌又闭上了嘴开始推手上的针筒,里面乳白的液体以蜗牛爬行的速度慢慢减少。她急得几乎把掌心抠破皮,心里默写忍字一万遍,直到眼睁睁看着针筒被推空才终于又听到了那个有些沉闷的声音。
“我跟小叶那样,你心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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