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雾迅速调整自己,她艰涩地说道:“我总是愿意做的,只要这是你的意愿。”
讽刺的是,她愿意将一切捧给她,她却只想要她离开。
两人相顾无言,只是讪讪。
叶可可低着眉目,她忽然有些不忍心。她不过是被宠坏的孩子,而她——她们曾经有那样好的时光。
全部都被抹杀了吗?江明雾待她,并不是都是不好。
叶可可抬头,看到江明雾已经走到了门口,她拉开房门,却忽然转身,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叶可可的身边,一把搂住她,死死地、用力地,双手捧住她的脸,给了她一个激烈而荡气回肠的热吻。
“你说的我都会做。但是,你是我的。这是我一切退让一切服从的唯一准则和至高原则。”她说。盯着叶可可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眉目都映入脑海中。
江明雾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怕自己一回头,就不能够走了。
一个热吻,十秒钟不到,但是让叶可可生出无数懊恼。
这具身体乃至整个灵魂都在叫嚣着服从,服从内心原始的欲望。和江明雾在一起的欲望。
甚至一个声音在叫嚣:和爱情相比,尊严算什么?和缱绻相比,受伤又能怎样?
叶可可甩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去,再一转头,看到在门口畏首畏脚的偷听的郝向南。
郝向南差点膝盖一软跪倒在叶可可面前。
“我们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他指着天发誓,“我是眼瞎耳聋的残疾人。”
郝向南窥见了冰山一角,吓出了一声冷汗。要是让小江总知道他看到了某些片断,他怕自己真的变成了聋哑盲人。
叶可可深深地睨了郝向南一眼,郝向南苦着脸吐露心声:“可可,我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我不容易,我是鱼肉,人是刀俎,我别无他法,你要体谅我。”
这就是那种典型的我弱我有理,我坑蒙拐骗也是因为我要养家糊小,你不能指责我的强盗思想。
叶可可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地看着郝向南。
郝向南不打自招:“之前我是收了小江总好处,但是现在开始我是自由的灵魂,不信给你看,看我手机,你看我是不是同
谁有联络……”
郝向南作势要拿手机,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才是郁闷得不行,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真是马屁一直拍在马脚上。
江明雾那边是直接撤销了和他的合作关系,叶可可这边没有捞到半分的好处,以后他在玉霖传媒更是举步维艰,这个皮条客的“贱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真是一着错,步步错。郝向南苦哈哈地想要补救。
叶可可阻止郝向南的动作:“我说什么了?我是想看看后面几场戏的剧服,你想什么呢?”
叶可可捏紧了手中江明雾给的司机老陈的电话,看向她离开的门口。
她的恶劣是从一而终,她恶劣地与她相遇、恶劣地同她恋爱,恶劣地与她吵架甚至口出恶言,现在她走了,连走都是那样恶劣。
最恶劣是她,走就走了,还带走了她的心。
第100章 怀抱
——要是能和你厮守一生,我绝不嫌弃,深山里的幽居住、裁缝的活计与纺花车,狭的山溪里的瀑布,以及,砍柴的工作。
江明雾耐着性子等待,等待叶可可的召唤和回归。
心甘情愿,而不是被胁迫、受诱惑。
这一次,她没有用任何技巧,不再向她周围的人事无巨细地打探。当然,也有好事之徒比如郝向南,也会谄媚着有意无意地将叶可可的行踪透露给她。
江明雾听之任之,不置可否。
当你不尴尬,没趣的便是对方。江明雾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哦,是吗?”“谢谢。”“辛苦你了。”她说着客套的话,将叶可可的点点滴滴听进耳中、藏进心中。
只能被听说、安排着、关于你我的对的或错的……
郝向南讪讪地电话询问钱建雄:“我是不是马屁又拍在了马脚上?”
钱建雄怀里搂着美娇娘,看一眼天,冬天快到了。
——冬天已经来临,春天还会远吗?
他于是偶感而发:“谁不是在摸索呢?不要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身边的露西不满意他看电影时候接电话的行为,嘟囔了一句:“谁阿。”
钱建雄毫不留情地掐断了电话,郝向南于是听着电波那头的“嘟嘟嘟”盲音,更加郁卒。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很久以前程小七对江明雾传授过这个八字箴言。
但是以前她不懂,什么是精诚?是精子的诚意吗?她没有精子,卵子行不行?哦,不行啊。开个玩笑。
那就——用金砖堆积起一个城堡吧,反正也是“金”也是“城”。读音类似,便可以替代了吧?
不够快乐,那是买的包包不够贵,买的口红不够多;心意不够,那是摆的阵仗不够大,花钱不够浪费;
没有什么而是花一百万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花一千万。
现在,江明雾觉得大概不是这样的。她的太轻敌,太游戏,也太自大。
自信是优点,自大则致命。
金钱可以带给她世俗的快乐,但是给不了她世俗的温暖和最初的那个她。钱确实可以买很多东西,但是买不了一颗真心,买不了一段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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