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口中的上一次突袭,就说战报上说的大梁来犯的那一场战争,靳语尘当然希望能听到详细的分析,立马对着傅柏说道:“傅将军快起,我们去那边坐下来慢慢说。”
傅柏对着靳语尘行礼:“末将参见王爷。”
靳语尘颔首:“免礼了,快些过来。”
在这三人三人中靳语尘是品级最大的,自然是都听她的,林镇默认靳语尘的话,按照靳语尘所指的地方移步过去,傅柏受命过去讲述自己的想法,规规矩矩的,这倒是让靳语尘有些轻微的吃惊。
“你对上一次的突袭有什么新的看法?”林镇问道。
傅柏老老实实答道:“守在西门关的兵力,是从南北军那边分流过来的,之前大梁使者从西边进入我安庆,绝对察觉到了安庆的西边最为薄弱,而南边的一个大国自然也不能失了防范,所以我们能调到西门关的兵力一定不会很多。”
“对方做出猜想后便发动了第一次进攻,为的就是试探我们的实力究竟有多少,因此这次的突袭才这样突然和猛烈,还分成了人数相当的数个分队从四面八方进攻我军的防守,既能扰了我军的防守,也摸清了我军各地的防守薄弱,末将认为他们一调整完后就要发起第二次进攻,而且主攻我军最为薄弱的地方。”
“我军兵力有限,做不到面面俱到,只能将最薄弱的地方加强兵力防守,而上一次的突袭已经向地方暴露了我军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末将认为第二次突袭他们会从兵力最少的东线进攻,且以此为突破口侵入我军内部,迅速攻占西门关。大梁兵力上占了优势,我军不能完全处于守势。”
傅柏适当的住了嘴没往下说,她心中诚然还有别的观点,但是要在预防了第二次进攻后才能提出来,和现在商量的事无关,在不能确定完全防住第二次的进攻的情况下,她的后招完全派不上用场。
林镇听后很是满意,他早洞悉了对方的目的,突袭结束后便将上一次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变成了兵力最强的地方,原先兵力最多的地方是粮草营那边,但兵力都调去东边的话又不能保证对方是不是声东击西,因此他打算让傅柏留在粮草那边守着,自己去东线亲自迎战。
“傅柏,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你很少去静下心来揣摩敌军将领的心思,现下倒是越来越细腻稳重了。做将领的,不光要有勇猛和忠义,更要有谋略,在战场上杀敌是为了保护国家,无论用什么计策,光不光鲜不重要,重要的是赢,赢了,就能守住自己的国家,就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过去我带着你时发现你有做为领导人的才能,有天生的军事头脑,但缺少锻炼和磨砺,不能做长远的思考和打算,但我觉得那些都不能阻止你成为一个好将领,所以我向皇上推荐你继承了我的位置,事实证明,你没有让我失望。虽说被贬了,但再让你历练个两三年又有什么坏处呢?我当初没有看走眼,你虽是个女人,但巾帼不让须眉,军营里是看本事的!”林镇很是欣慰的看着傅柏,刚开始听到傅柏被降级后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但直到傅柏来到西门关才发现,她在渐渐成熟,唯一不好的就是她越发的沉默了,明明以前是经常会和军营的人说笑的。
“林将军谬赞了,末将能有今天,多亏了林将军的教导,在边境的那些年林将军待末将如己出,大恩大德,末将感恩不尽。”在傅柏心里,林镇就好像她另一个父亲,听说林镇有个儿子,但是个天生残疾,一生下来就呆傻,林将军早年丧妻,又不愿再娶,便一直一个人带着傻儿子过日子,林镇心系国家,常年在外镇守,儿子由奶娘带着,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儿子还未娶妻,没人愿意嫁给一个傻子。林镇虽然在军中以严厉和威慑出名,但对下属却是十分的关心,尤其对自己的栽培,更是比其他人要多得多。
听她这么说,林镇摇摇头:“这是你自己努力得到的成果,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的。刚刚镇安王说皇上要召我回京养老,我想着这边的情景原本想要拒绝皇上的好意,可我听了你刚才的话后改变了主意,我把这场战役完完全全交给你,这次不会再像四年前那样了,这次完完全全都由你自己一个人做主了,正和四年前一样,我还是选择相信你,你不会放任他国的铁骑肆意践踏我安庆的国土的。我老了,这种事别人不说我也知道,我为安庆打拼了三代,我愧对我的家室,我该回去了。”
傅柏没有挽留,而是走到林镇面前,郑重其事的跪下来,额头磕在地上:“林将军对末将有再造之恩,若他日将军有难,末将将义不容辞!”
林镇笑起来:“这点你倒是一点没变,难怪你虽是个女人,军营里却有很多人都认同你。”
最后两人都没再多说什么了,都是见过战场厮杀和生离死别的人,什么煽情的场面没见过,离别的时候太多了,无论对谁,离开都是一种解脱。
靳语尘为林镇办了饯别酒宴,林镇吃过后就要回京城了,傅柏敬了林镇很多杯酒,最后送林镇离开,回到营地里,其他人都已经散去,只有靳语尘还留在原地倒酒,对着她说道:“肯赏脸陪本王喝两杯吗?”
傅柏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利落的坐下来,端起摆在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王爷说要末将陪到什么时候,末将就陪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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