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那乡下人先忍不住,直接抓了一把粪水兜头扔了过去——
众人不由得暗暗为那乡下人揪心,又想以他们帮主的为人,既然在那里就不可能放纵黑衣人平白害去一个人的性命。
段誉却在此时“哎呦”一声,好在他声音压得很低,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连他关注着的神仙姐姐也全神贯注的听乔峰讲故事。
原来是周怀瑾挺的紧张,抓着他手腕的手用力了一些,本来以他的力气倒也不至于多伤人,只是段誉生在皇室,养尊处优,本就细皮嫩肉,而又夹住的是一小块皮肉,故而痛叫出声。
周怀瑾连忙歉意的揭开他的袖子替他揉了揉泛红的皮肉。
段誉爱好好颜色的花痴毛病便又犯了,心想若是二哥哥是个女子,倒也不必神仙姐姐差,只恨他没有甚么二姐姐来配,如今只有一个神仙似的哥哥。
他又看向王语嫣,见她巧笑嫣然,完全没分给自己半个眼神,又不得暗自伤心,什么神仙姐姐、神仙哥哥的,全然没有一个是他的好姐姐、好哥哥。他有心已经看见了周怀瑾身上成双成对的玉佩、丝绦,早知他的神仙哥哥也另有所属,不知是不是也是个像那慕容复一般叫他酸的人物。
在乔峰的叙述中,那黑衣汉子已经高高一掌抬了起来,冲着那乡下汉子的天灵盖拍去,他在一旁也是心焦,只恨自己为了避恶气躲得远了一些,来不及救人。
众人听了他的话多半也有些绝望,心想那乡下人必然是死定了的。
却不料峰回路转的是,那不按常理出牌的黑衣汉子竟然半途停住了掌风,哈哈大笑,问那乡下人,关于这场耐心的比拼,他俩到底算谁赢了?
众人长舒一口气,暗暗盼望那乡下人服个软。
没成想这人嘴硬得很,说自己挑了粪担,是黑衣人占了便宜,不然他俩反过来,且看谁输谁赢?
这样的无赖叫众人对他的印象坏了几分,尤其是那黑衣人真的接过他肩上的粪担,用一只手平直的拖住,这样的本事可是见真水平的。丐帮众人心中已然服气,全然忘了自己之前对这黑衣人有多不齿。
乔风继续道那乡下人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方寸大乱,竟然踏空,竟然一步踏空,直直地掉了下去。没成想黑衣汉子一手托着担子,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依旧是平举右臂,身子一纵,哈哈一笑,嘴里连道过瘾,就这么轻飘飘的渡河而去,接着隐没于林中。
众人听得也十分过瘾,就像三伏天淋上一层冰水,痛快极了,纷纷叫好,又因不知这人姓名,无法与之结交,引以为憾事。
乔峰笑道:“诸位兄弟何必遗憾,这人正是方才与陈长老交手被伤的那位!”
竟然是那行事诡谲的风波恶!
周怀瑾暗暗吃惊,料想丐帮子弟心中未必比他好受多少。
乔峰接连举这两个例子,实为证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慕容复能被人拥戴,自然也有他的过人之处,若他真是一个到处伤人的小人,这些人如何能对他心服口服呢?
就在丐帮众人快被他劝服的时候,全冠清又跳出来道:“依帮主之见,杀害马副帮主的人决计不会是慕容复了?”
乔峰肃然:“不敢断言,只是报仇一事,事不在小,怎能单凭猜测而行?倘若错杀好人,不仅叫真凶耻笑,还为天下人嘲骂,更对不起马副帮主在天之灵,大家都不好受。”
“有理,有理!”陈长老喟然服叹。
周怀瑾道:“大哥明智,既然要访真凶,还要专业的人来便是,当今皇帝还算圣明,何苦要众兄弟在这里苦思冥想,只把当时在附近的人都交予官府,定能查出蛛丝马迹来。”
众人有些犹豫,只因这事发生许久,又是丐帮内事,何以要交付于官府?
周怀瑾继续劝道:“诸位难道还以为此事只关乎于丐帮吗?连日来江湖上已经丧命多少好手?若是真的彼此有仇怨也罢了,怕就怕在是有心人挑拨离间,意图霍乱中原武林,叫咱们先自乱阵脚!”
传功长老摸摸胡子道:“有理,有理。”
执法长老白世镜道:“马副帮主已死,何故再扰他的清净?”
周怀瑾道:“奇怪,难道当务之急不是找出真凶?请问当日场景如何?现场可有打斗的痕迹?马副帮主身上可还有别的伤痕?”
吴长风嚷道:“小兄弟,你问这些做什么?”
“若是与人缠斗,以马副帮主的武功怎么招以不至于束手待毙,身上、现场必然有痕迹在。”周怀瑾道。
“若是偷袭呢?”陈长老心头一动。
周怀瑾不由得一笑道:“怎么会是偷袭?哪里有正面偷袭的道理?”
“照你说没有伤痕的话又是什么情况?”传功长老又道。
“那只能是熟人了。”周怀瑾淡淡道:“就像你们被困一个道理。”
众人大惊失色。
白世镜不由道:“你说的确有道理,然而万一是那贼人假意与副帮主结交呢?”
“所以当时现场都有谁在,岂不一目了然?”周怀瑾道。
白世镜冷笑:“当时都是自家兄弟在,谁会害他?”
周怀瑾看了他一眼,慢慢道:“那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白世镜大怒,指着他道:“还在这里说什么阴谋,我看你才是要引得众兄弟乱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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