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联系了介绍案子的熟人,那人也说没有办法。
郁夏安慰了章君一番,“这件事,你根本就没有任何错,所以不需要去自责。发生这样的事,类似于意外,没人想到会发生,既然发生了,我们就去解决,一定不要产生是你自己做错了这种想法。”
她能理解章君此刻所承受的各种压力和自责,很多时候你明明没有做错,但可能成为大家指责的对象,而忽略了真正使坏的那个人。
看了卷宗,当事人叫沈柔,多温柔的名字,这个案子就是个普通民间借贷的案子,有借条,有银行转账记录,板上钉钉的证据在这里,确实赢定了。
沈柔最后也确实拿到了借出去的钱,包括约定的利息以及逾期利息。
收费按照金额的百分之十来,也不算高,两万的律师费,沈柔一开始付了五千,后来反悔,只肯再付五千,章君给她寄了律师函,律师函声明不支付的话就走法律途径解决。
沈柔后来把律师费给了,同时也把章君给投诉了。
沈柔的身份信息包括家庭住址她们这边都有,年龄三十岁,自由职业开淘宝店的,家里条件还算好,有一个五岁的孩子。
郁夏根据信息找到了沈柔的住所,这边的小区靠近闹市区,房价不会便宜。
她敲响了门,开门的人穿着宽松的T恤和休闲裤,头发松松垮垮地随便扎了一下,脸窄窄的,眼角往上吊着。
沈柔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
郁夏把自己的情况说明之后,那边直接把门给拍上了,使的劲太大,甩出一阵风。
早料到会这样,郁夏坐电梯到了楼下,她一边走一边思考着方法。
情形一点都不乐观,连搭个话都没搭上。
岑荷给她打来电话,郁夏等了好久,岑荷那边才传来声音,“小朋友,我给你的钥匙你忘记在我这里了。”
岑荷特别害怕郁夏的答复。
她从符北那里离开,想了很多措辞,想了如果郁夏跟她说了分开,想了各种情况,最终摸着手机给郁夏打了个电话。
阳光下,郁夏找到了一棵树,站在树荫底下,透过树叶稀碎的光投射到郁夏脸上,她笑得灿烂,语气轻松,“我记性不好,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
“等钥匙拿到之后,我一定要去锁匠那里多配几把回来备着,以防万一被我丢了。”
岑荷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恢复了往日的语气:“那可不行,你要是敢这么丢,家里得遭贼。”
郁夏和岑荷都笑了,她跟岑荷说:“我这几天可能没办法去找姐姐玩,比较忙。”
岑荷:“明白,姐姐也有事要去解决,章君的事,姐姐要去投诉委员会了解了解,也忙。”
挂了电话,郁夏精神抖擞,她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番,昨晚回到家后,郁夏想过放弃,离开岑荷。
她知道,就算岑荷不做律师这行,去做其他的职业一样也能做得非常好,她可以在其他职业中发光发热,但律师这个职业,以及她现在所获得的一切荣誉,都是岑荷她引以为傲的,都是她的骄傲。
而郁夏怎么舍得让她失去这些。
所以郁夏想过离开,没有她,还会有其他人,比她好看的,比她优秀的,比她懂事的,总会有那么一个会代替她。
这些念头在她脑子里不停来回,疯狂地啃噬着她的内心。
直到昨晚她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别的小朋友踢毽子踢的非常好,她也要踢,但怎么也踢不好,正要放弃之时,她爸爸跟她说:“现在放弃是不是太早了?以后你还会遇到很多事情,比踢毽子这事还要难很多,你要怎么办呢?”
郁夏懵懵懂懂,但在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别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为什么做不到,别人能做到的事我一样也能做到。
最后她代表学校参加了踢毽子比赛,获得了一等奖。
那是郁夏第一次明白,很多事情看起来难,其实咬咬牙坚持下去了就可以了。
所以她改变了主意,她不会离开岑荷,更不会让岑荷失去她那些骄傲。
———
因为沈柔是做淘宝店的,不像是其他人有工作单位,家里找不到人,还能去工作单位找,去了工作单位,总不能把人关在外面,反正聊还是能聊上几句的。
现在这个情况,郁夏有点烦躁,连续几天,郁夏都吃了闭门羹。
沈柔从猫眼里看到郁夏之后,直接连门都不开了。
这种蹲点完全没有用,总不能一整天呆在这里看沈柔出不出来。
她把这事说给了陶烟和刘志泽听。
刘志泽说她笨:“这不有孩子吗,你去人家幼儿园蹲,总能见到人。”
郁夏才发现自己乱了阵脚,她让刘志泽帮她查了一下沈柔孩子所在的幼儿园,这一天下午两点多郁夏就呆在幼儿园门前等着沈柔了。
现在的幼儿园放学的早,她也不确定有多早,干脆两点多就过来候着了。
到了三点多的时候,她远远地瞧见了沈柔,她把车停在了校门口的空地上,等沈柔把孩子接出来之后,下了车向沈柔走了过去。
郁夏觉得自己真不容易,这么多天时间,第一次直面沈柔。
沈柔的皮肤看起来有些苍白,可能是太阳晒得少的缘故,被牵着的小姑娘有一双狗狗眼,看上去十分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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