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小事。”萧卜比较清楚这个流程，“只要确认你们没有参与，很快就没事了。”
    “我们有证书，道协那边会帮忙活动。”乌西风道。
    像这种情况，国家单位也会稍微抬抬手，不会没事找事。
    没过多久，派出所的车子就来了，后续又有不少车子抵达，姜仪他们先跟着派出所的车子回去，等把事情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走出派出所大门已经快天黑了。
    他们就在县城里住下了。
    第二天，网上就有些小道消息开始流传，毕竟去了那么多警车，想要完全瞒住人不可能，不过好在一些主流媒体都很自觉，并没有大肆报道，加上网络控制，这些消息也没翻起水花。
    第二天姜仪吃完早午饭回泯城的时候，听说唐家村那边的尸骨还没有起完，不光是数量多，好些尸体原先是重在一起的，所以骨头也断在了一块，一些还能勉强拼出来，有些则完全混在了一起，需要回去用仪器鉴定后才可以复原。
    “那些人真不是人！”何镇愤慨地道：“比鬼更可恶！”
    骸骨中以小孩子居多。
    车上的人都有些沉默，碰到这种事，难免会面对一次心灵拷问，黑暗离得远的时候，大家难免会忽略，但当它走到面前，可能会让人怀疑整个世界。
    “三年前我在南省遇到过一个得卟啉症的医生，治不好，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到了一只鬼，在鬼邪的教唆下，利用职业便利，专挑那些亲友不在本地的独身女子下手，割喉放血。”
    车上气氛愣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
    “正巧我师门里的一个小师妹在那边，出事的时候想办法报信给我，等我赶到的时候，那只小鬼还差一点就要变成厉鬼，喝的就是那个医生找来的血。”
    “难以想象，那间地下室里储存了上百个人的血液。”
    “其中一部分是他从黑市买的，一部分是从医院偷的，剩下的那些就是他喝过的人的血，甚至还给这些血液划等级打分。”
    萧卜至今回忆起那个地下室都觉得头皮发麻，“等我收拾了厉鬼，警察在那间地下室找到了二十三个受害者的血液。”
    “医生被抓的时候痛哭流涕，说自己没办法，只能用这种方法给自己治病。”
    他说着摇摇头，“连受过良好教育的医生也会因为这么荒唐的原因去当杀人魔，人和鬼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他从来不对人性抱有过大的希望，鬼怪邪祟想要作恶还需要一定的条件，但人坏起来那就真的是无孔不入了。
    “我比较关心你救了你的小师妹没有。”姜仪从副驾驶上幽幽回头。
    萧卜愣了一下，“当然救了。”
    “那还好。”姜仪点点头，然后坐回去就不再说话了。
    刚才有些沉闷的气氛因为她的这番举动变得有些怪异，就像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知道是吸进去还是吐出来。
    “你就没点感想吗？”唐林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