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真的一无所有了,没钱还失去了原有的家庭,母亲不管她的死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几天。
如果那晚她不喝醉,不为了在朋友面前逞强去约.炮,就不会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被强,那时候的她没想到冲进房间的会是一个男人。
事后由于对方早有准备加上种种因素的影响下,她没有及时报警以及去医院检查,才染上了这种病无法摆脱。
那一晚毁了她一辈子,也让她瞬间看清了身边的朋友,都是各自心怀鬼胎。
没人同情她,要不是失望,就是鄙夷还有幸灾乐祸。
困难地哽咽了一声,她咬着枕头呜咽出声。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腐烂发臭,这具肮脏的躯体仿佛已经不属于她了。
意识渐失,脑海里白裙女孩的镜像却越来越清晰,女孩眉眼羞涩地望着她,低头轻笑一声,举止间都是属于她的俏皮,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舟舟……
“念念……”
她闭着眼呢喃般地喊出了她的名字,眼泪滑落脸庞沾染了发黄的床铺,五指张开似要抓住虚幻中她纤白的手指。
她错了,她后悔了……
她过去有很多的情史,但沈念一是她交往最久的一任,也是真正爱过的一任,当时的她因为家庭和其他方面的巨大差距,很想证明自己的存在,哪怕前提是伤害那个她在乎的人。
她原以为无论她做什么,沈念一都会在原点等她,包容她的肆意妄为,包容她的一切,还如以前一样待她好。
不曾想早已伤透了她的心,她终决绝离去,让她像个小丑一样继续自己的表演。
对不起,念念……
她无力地软下手指,看着虚幻中的沈念一消失成一个小点,精神和□□上巨大痛苦终让她两眼一翻倒下。
在首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一个小小北漂熬不住死在地下室可能就如尘埃落地,轻羽飘落那般无足轻重。
顶多到收租的时候房东发现尸体报警,最后确立死因后让家属认领尸体便告落。
丧失意识的那一刻,方简舟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要死了,这或许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吧。
哪怕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
把念念抢回来和报复许望川……
在视线逐渐变得模糊那一瞬,她隐约看见了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停在她面前便失去了任何的知觉。
远在米国参加完会议的沈念一坐在沙发上,旁边是随行的优悠助理等人。
会场人群喧嚷,穿行来往间不乏来自各国的商界精英。
“沈总,我们一会还有个会便结束了。”优悠看着手上的行程表如实道。
“今晚能全部结束吗?”
沈念一撑着额,端庄清丽的俏脸上难掩疲惫之意,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到米国近一周了,海外的事务也处理得差不多。
“能,这是最后一个会。”优悠语气上扬,难掩高兴之意。
这次米国之行为沈氏就新能源在海外市场开方问题拿到了最终的话语权,年底公司年终奖肯定少不了她们的。
“那帮我订晚上的机票回国。”
回国心切的沈念一想现在就想飞回到她身边。
算算日子,她和许望川已经六天没见见面,住在一起后她们鲜少会分开这么久。
“要不订明天早上的吧,您忙碌了这么久总得休息一晚。”优悠神色为难道。
虽然她知道许总还在家等沈总,但也不差这一晚吧,身体更重要。
“就今晚。”
沈念一站直身体,美眸闪耀着某种的光芒。
“好的。”自知劝不动沈总,优悠也只能无奈为她订了今晚的航班回京远。
凌晨四五点,寂静的小区门口响起了刹车的声音,一辆黑色轿车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浅色风衣的高挑女人,她手上还拖着一个行李箱。
和车上的人打完招呼后,她径直拖着行李箱进去。
咯吱一声门开,玄关处传来窸窸窣窣换鞋声音。
她手脚缓慢地推开主卧的门,一室馨香,黑暗中陷在床褥里的人侧着身体睡得正香。
唇角勾起一抹微微的浅笑,沈念一打开一盏橘黄的小夜灯,幽幽关上了门。
偌大的床上,许望川睡在床的一侧,她眉眼温顺地阖着眸,呼吸均匀,怀里抱着一个绵软的枕头。
睡熟的她浑然不知有个人正悄然靠近,突破了那层安全距离,近在咫尺。
床铺一陷,沈念一低着身体注视着她的睡颜,纤手却早已抚上了她的发。
“就这么喜欢吗……笨蛋。”
睡她的位置还抱她的枕头……
心软得厉害,沈念一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起身拿了睡裙去客房洗漱。
夜色静悄悄的,寂静而幽深。暗香涌动的空间里,一个披着长发穿着白吊带的女人悄悄上床从后面抱住了那个削瘦的人。
灯光暗下,气氛温馨和谐,睡意浓重。
只是那个睡得不安稳的人因是察觉到了身后的束缚,她转身反手将那清甜的人揽入怀里,习惯性地埋进了她的颈窝,手也自然而然地探了进去。
快要入眠的沈念一被她的动作突然惊了一下,睡意也退散,她轻轻咬了下唇,终究没有动纵容了她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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