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还有没有联系您?”沈叔通过后视镜看了眼那昔日被老爷捧在掌心的宝贝孙女,想起一些事情,不由得问了句。
虽然沈念一姓沈,但身上终究流着张辉泽的血脉,若是将来大小姐把沈氏集团交给她,沈叔担心会落入外人之手,让沈老爷九泉之下不得安息。
“没有。”
沈念一握着手机,脑海电光火石间闪过那几条匿名发来的信息,脸不由得白了白,说了没有。
这应该不算吧,毕竟那个人没有直接找过来打扰她。
“那就好……”
老人精的沈叔自是看出了她脸色不对,心情沉了沉,但又想到大小姐的嘱托,便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没有再问。
车厢里又恢复了缄默,沈念一美眸失神,瓷白的俏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在学校里的任何笑颜,反而显得格外压抑。
或许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家对她而言不再是家,变得冰冷而渗人,不再充斥着爱与欢乐。
而父母离婚后的她更是如同多余,她知道是她耽误了沈茉的人生,也是她造就了张辉泽的不幸。
他们相爱时,她就是爱的结晶,是爷爷捧在手上的宝贝,他们不爱时,没有什么比她更碍眼。
第40章
中午那一场是国内竞赛的最后一场,也是入围国际总决赛的选拔赛,敲了铃后许望川和蒋南煦一起出来回酒店。
北远大学为学生预定的酒店是到第二天中午才会过期。所以她们的计划是先在酒店休息一下午再回北远大学宿舍。
回酒店时,程橙她们房里已经准备好了午餐,有老风味的炸酱面,豆浆,窝窝头,还有一些浓烈风味的北方小吃,很丰盛,明显不是酒店提供的餐食。
许望川坐在沙发一侧沉默地吃着炸酱面,旁边的蒋南煦则和程橙时不时说着话,隔得很远都能感受到她们之间的粉红泡泡。
显然蒋南煦和程橙之间的关系变了味,不再是单纯的室友及好友关系,变得黏乎起来。
蒋南煦看程橙的眼里亮了许多,多了一缕暖暖的星光。
许望川抬头时瞥见还处于凌乱状态的床,却没有看见那个身影,一时眸色就变得复杂起来。
她迅速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面条,一声没吭。
但程橙还是有所察觉,她心情愉悦地看了眼许望川,把窝窝头塞进蒋南煦嘴里。
“念一回家了,午餐是她提前准备好的。”
就短短几行话,却包含着许多的信息,明显是说给许望川听的。
许望川握筷子的手顿了下,她嗯了声继续吃饭,只是那皱起的眉没下去很多。
坐在蒋南煦身旁的程橙笑了笑,对上蒋南煦有些吃味的眼神,她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神色间皆是宠溺。
桌子下蒋南煦攥住了那温软的纤手,指尖在对方掌心打着圈,每次低眉时都会若有若无看对方一眼,危险而撩人。
“小气鬼。”
程橙嗔了她一眼,做了一个口型吐槽那个幼稚的人。
现在她们的关系才刚刚确立,正是感情浓烈时,尽管如此,程橙心里却想着到时候请朋友们吃饭把情侣关系给官宣。
回学校的路上,这两人也粘人的紧,相较之下,许望川就有些形单影薄了,她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繁荣的灯光夜景。
清色的光线投在她脸上,遮下一片阴影,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像她这样过于冷静理性的人,险少能看出她内心的真实情绪。
除了那几次的失控,她几乎把自己外放的情绪保管得很好。
她从来都是她的例外。
处在国内中部的北石市此时也是灯火通明,夜景热闹而璀璨。
沈念一刚下飞机,沈家派来接她的车就到了,一路辗转,她回到了沈家的主宅。
自从沈老爷去世后,主宅就剩下她们一家三口,后来张辉泽和沈茉离婚搬了出去,而后来她也上了大学,也只有沈茉还住在这里。
沈家主宅已没有了沈老爷在世时的辉煌奢华,它沉淀了历史,变得低调了许多,很符合沈茉个人的风格。
沈茉没有沈老爷那般的商界威名,她不是纯商科出身,之前是学文学艺术,后来与张辉泽离婚后,才从家庭主妇转为企业掌门人。
昔日她和张辉泽成婚时,便饱受争议,一个是出身显赫的集团千金,一个是家徒四壁的农村小伙,两人相识相恋于国内顶尖学府京远大学,后来沈茉不顾家族阻力和张辉泽结合,生下女儿沈念一。
只是巨大的阶级差距最终还是让这对昔日校园里传为佳话的才子佳人以离婚收场。
为了女儿而隐忍的沈茉终究是受不了张辉泽精神□□双背叛,和当初敢嫁一样,毅然提出离婚,让张辉泽净身出户。
让上流社会看了一出大小姐相信爱情嫁给凤凰男无奈离婚的闹剧。
上次回来还是过年,再回到这个熟悉而又充满陌生气息的地方,沈念一是前所未有的不安。
她手指稍蜷,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入主宅。
装修现代简约大方的客厅亮着炫目夺目的水晶吊灯,灼目的灯光刺了沈念一的眼眸一下,她低头坐在沙发上等沈茉下来。
片刻,二楼转角就传来了噔噔的脚步声,棕色的大波浪卷发,脸上还没卸妆,披着红色丝绸睡袍的沈茉踩着楼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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