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洲没有多想,立刻期待地问,“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是我妈。”邵沛然低声笑了笑,“我那么想喜欢你,她也一定会喜欢的。”
贺白洲这才知道她是在说情话,虽然她很喜欢听,耳根也悄悄红了一片,但还是板着脸道,“不要闹,我是真的很紧张。”
“那如果我说,就算她反对我们,我也不会听,你会不会觉得好一点?”
“最好不要吧……”贺白洲已经代入那样的情境了,十分担忧地道,“那样你夹在中间多难受。”
邵沛然发现她现在这种状态是劝不好的,只好放弃了。
最后两人还是回家换了衣服,又去做了个简单的造型。大概是新造型带来的信心,贺白洲看着状态倒是好了不少。这时时间刚好差不多,邵沛然就开车去了酒店。
真正见了面,贺白洲才发现一切都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在她的想象里,是邵沛然单独将自己介绍给她的母亲,到时候对方必然会仔细观察自己,所以她的压力才这么大。但真的到了这里,却是直接去了吃饭的地方。
因为人多,所以他们直接包了酒店的一个宴会厅吃晚餐,两人一进门,耳朵里就灌进一片笑闹声和说话声。邵沛然领着贺白洲在人群中穿梭了一会儿,才找到邵思语。
她看起来精神极好,眉眼间与邵沛然至少有六分相似,看到这张脸,邵沛然倒觉得没那么紧张了。
邵思语原本正在跟人说话,所以听见邵沛然的声音,她回过头,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直接用英语跟她们打招呼。邵沛然介绍了贺白洲,她也只是热情地招呼了一声,就转头继续之前的话题了。
贺白洲松了一口气,又有种所有准备都落了空的失落感。
邵沛然看出来了,拉了她一把,“坐下吧。”
她们坐下之后,陆续又有人过来跟邵沛然说话,贺白洲坐在一边当背景板,看到这一幕,莫名地有点儿酸。
她以前就听陶雪芳说过,邵沛然的朋友是很多的,只是这未免也太多了一点,而且每一个人都对她热情极了。陶雪芳说过,有很多人其实都在心里爱慕她,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贺白洲发动自己的火眼金睛,看每一个人都像情敌。
好在没一会儿就开饭了,大家各自落座,总算安分了一些。
席上没有喝酒,所以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很多人另外有别的节目安排,纷纷告辞离开,没多久就只剩下几个人了。这时,邵思语才终于有空跟她们好好说话。
她看向贺白洲,笑着道,“我这个孩子,性子太倔了。在这里恐怕没少受你的照顾,我先谢谢你了。”
“是沛然一直照顾我才对。”贺白洲有些心虚,连忙说,“她又聪明又能干,比我强多了。”
“唉,我就是怕她一味聪明能干,不知道心疼自己,也没人会心疼她。”邵思语叹气。
贺白洲险些脱口说“我会心疼”,幸好反应过来了,赶紧说,“谁说的?伯母不就很心疼她吗?”
“我心疼有什么用,她的事,总不肯跟我说。”邵思语问,“你是她的好朋友,她的事你应该都知道吧?你实话伯母说,最近沛然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贺白洲睁大了眼睛,正要说话,就被邵沛然打断,“当着我的面套话,您不如直接来问我。”
“那你说。”邵思语转头看向她。
其实她并不是完全不知道邵沛然让自己出去旅行的用意,只是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就索性不问。但是现在邵沛然在S市,她知道那个人也在,心里自然难免担忧。何况上船之后,陶雪芳还找借口收了她的手机,这就更明显了。
好在船开往北极,总会经过这里,在她的撺掇之下,大家都同意过来玩一趟。
邵沛然本来也并不打算一直瞒着,也瞒不住。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了,就更没什么不能说的,“不是我出了事,是林鹤之。”
她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对于林鹤之的遭遇,邵思语没有多少感触,倒是听到邵沛然和贺白洲一起出了车祸,她的心都揪起来了,忍不住伸手拍了邵沛然一下,“你这个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是报喜不报忧!”
“只是有惊无险,这不是告诉你了吗?”邵沛然知道这时候怎么解释都没用,便转移话题,“还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林鹤之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可他还有个十三岁的女儿。她的心脏不太好,正好明天要做手术,妈你也去看看吧。之后孩子怎么安顿,总要有个章程。”
林家那边已经没人了,林抒晚的母亲本来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又早就有了新的家庭,很难接纳她。算来算去,这事竟然只能落到邵思语和邵沛然身上。
邵思语的注意力果然立刻被转到了这上面,不再说什么。
邵沛然这才对贺白洲道,“我今天在这边住,你先回去吧。”
如果是平时,贺白洲当然也要跟着在这边住。但考虑到邵沛然回头要跟邵思语说她们的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告辞了。
她一走,邵思语就问,“这个不是普通朋友吧?”
邵沛然的朋友很多,她认识的也不少。就说同船过来的这些人,基本都是她的朋友。但是邵沛然待人一向很有距离感,这些朋友们对她有尊敬有畏惧有好奇,多数都是因为佩服她的能力才跟她做朋友,真正深交的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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