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她一手拎着篮子,另一只手牵着邵沛然,理所当然地说。
完全没有要松开对方的意思。
不仅不打算松开,她还适当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原本交握的手变成了十指紧扣。这样,就算邵沛然想挣开,似乎也不能了。
邵沛然觉得贺白洲今天的脸皮似乎格外的厚。
奇异的是自己似乎也并不打算认真的拒绝。所以她只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两人牵着的手,就收回视线,装作无事发生了。
回去的路上,贺白洲的脚步轻快得恨不能蹦起来跑几步。不枉她费心安排了这次行程,两人的关系完全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固然,她是设置了很多套路,但这些套路之所以能成功,最终还是因为邵沛然已经愿意敞开心扉来接受她。
这让她怎么能不兴奋?
幸而及时想起来自己还牵着邵沛然,不能表现得过于活跃,她才强压住了自己的情绪。
但快乐的情绪始终需要一个宣泄的渠道,贺白洲走了几步,不自觉地哼起了歌。邵沛然听了一会儿,发现这是自己从未听过的调子,不过贺白洲似乎也记不全,只将记得的那几句,反反复复地哼唱。
她不由好奇,“这是什么曲子?”
以贺白洲的阅历而言,她本来以为会是什么著名作品的选段,却不想,贺白洲的回答是,“我也不知道,小时候听祖母哼过。”她这么说着,自己似乎也有些意外,因为是几岁时的事了,原以为应该不记得了,没想到不经意间又想起来了。
“好像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祖父母?”邵沛然问。
贺白洲神色黯然,“祖母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大概是在我五六岁的时候。那之后,祖父就搬到了乡下的庄园里,他不怎么跟城里来往,也不太愿意让父亲带我们去看望他。”
邵沛然点头,难怪在贺白洲的成长过程中,他们始终缺席。
她想了想,问,“你好像和祖母关系颇为亲近?”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她哼过的曲调。
“是的。”贺白洲道,“事实上,我姓贺,是从祖母的姓。”
大概在正常的家庭里,一个小孩就算再不讨喜,也总会有个更偏爱她的家长。对贺白洲而言,祖母就是家里更爱她的那一个。
或许是因为父母对她的忽视和不喜表现得太明显,所以贺白洲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是跟着祖母生活。她从了祖母的姓,有一个祖母取的中国名字,这是连Chris都没有的。
可惜祖母的身体一直不好,为了避免让她费神,贺白洲还是被送回了家。
不久之后,祖母就去世了。
因为当时太过年幼,所以她给贺白洲留下的,只有一段十分模糊的印象,觉得那应该是个极美、极温柔的女性形象。她取代母亲的地位,在贺白洲漫长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抚慰着她的精神,让她不至于因为怪异的家庭关系而变得更极端。
除此之外,贺白洲如今名下的产业,也有至少一半是继承自祖母。因为贺白洲不是家族定下的继承人,所以除了贺氏集团的股份之外的动产和不动产,她全都留给了贺白洲。
可以说是给了贺白洲精神上和物质上的双重保障。
虽然时过境迁,所有的情绪都已经平复了下来,但提到这种事,还是不免让人情绪低落。邵沛然便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而是故意道,“所以,你的英文名叫什么?”
“Pearl。”
“珍珠?”邵沛然看了她一眼,说,“你应该是Jewel才对。”
“什么?”贺白洲没有听懂。
“你的眼睛。”邵沛然说,“不像世界上最美丽的宝石吗?”
贺白洲下意识地想抬手去碰触自己的眼睛,但才一动,就发现手还跟邵沛然紧紧牵着。她连忙把手放回原位,心却像是被人吹进了无数的泡泡,膨胀得整个人几乎要飞起来。
热度从耳根向面部迅速蔓延,她别开眼,故作自然地道,“唔……你喜欢就好。”
……
虽然贺白洲脸上的红晕至少有一半是因为邵沛然,但她也确实有些晒伤了,即使回到室内,被晒红的地方也没有恢复,反而开始发痒发痛。邵沛然找工作人员拿了药膏回来给她涂,一面还在觉得不可思议,“你晒的时候没觉得难受吗?”
“……”贺白洲心想,当时她满心满眼都是邵沛然,哪里能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异常?
毕竟她在邵沛然面前的时候,基本上从头到尾都处在脸红心跳的异常状态之中,实在很难辨认出其中因为别的原因造成的部分。
“下次小心点吧。”邵沛然说,又问,“不过,你平时难道不晒太阳吗?怎么会这么容易晒伤?”
贺白洲盯着天花板想了想自己上次晒太阳是什么时候。
想不起来了……
她有些心虚地转开眼睛,“咳……确实很少。”
她平时几乎不怎么外出,即使外出,出行都有交通工具,上下车的那几分钟,也不会被晒到。
至于专门到户外去运动或者游玩,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的行程安排了。上一次是在澳洲的时候去滑雪,但那是冬天,也不用担心晒伤。再上一次,好像要追溯到大学时代了,因为体育课要在户外上。
“从身体健康的方面来说,适当的晒晒太阳还是很有必要的。”邵沛然委婉地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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