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认不出彼此,他笑得张扬灿烂,一双蓝眸熠熠明亮,“相逢就是缘,像我们这样的相逢更是千载难逢的缘分,所以先互相知道一下名字,明白了吗?”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胡说八道的话,扯得天花乱坠,每一根头发丝都彰显着他的不靠谱。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笑容恶劣却好看的人,她竟然过了这么久连他那天说的话都一字不差记得。
她忽然觉得,他胡扯的那一句,相逢就是缘,其实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一定是有着某种缘。
才会让她在没有了任何记忆的第二次相遇时,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就再也没能忘掉。
头顶的月光凉得连空气都有几分清冷,铃摇蹲在阳台上发呆,没注意到房间里的动静。
直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铃摇怔愣着回头,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阳台上模糊的月光,在这样微弱的光线里,她看到五条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喉咙哽了哽,朝着他走过来的身影问道:“你醒了?怎么这么快……应该是要睡到天亮的呀。”
“……”
他没应声。
月光模糊,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到了她的面前,他还是没有说话,铃摇不安道:“是睡得不舒服吗?”
他还是一声不吭。
她愈发不安,担心是不是自己的能力出了什么问题,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手一探上去,似乎又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她开始感到困惑,“悟?你说句话好不好。”
阳台上的月光稀稀落落,只有他深刻的轮廓,还有他沉默的高大身形。
光线模糊里,他的目光却很直白,如同能够穿透浓雾,看得她一阵心惊肉跳。
风里混着植物的清香,还有他身上的浅淡气息。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悟?”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而后,他伸出手,扶在她旁边的盆栽栏架上,微微俯身,借着浅淡模糊的月光,将她笼罩在他的身形里,气息温柔浓烈。
尚未来得及看清他眼底的蓝,他的吻在这时毫无预兆地压了下来,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抬着她的下颚更方便跟他接吻。
另一只手环在了她的腰上。
结实有力的肌肉没有一丝放松,紧迫的、沉重的,将她禁锢在他的怀抱里,没有一丝后退和逃跑的余地。
不同于之前那个浅淡温和的吻,仅仅停留于触碰着她的唇瓣,此时他的吻更像是袭来的风暴,将她困在了潮湿的癫狂里,舌尖没有任何商量地攥紧了她的呼吸,将她的每一寸柔软都占为己有,一寸又一寸,毫无妥协地碾过。
铃摇无措地承受着他沉重的吻,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他的呼吸被放大了无数倍,和着她的心跳,将听觉填满。
明明他是狂风暴雨的中心,却仿佛他才是那个在风雨飘摇中的蝶,每一滴冰冷的雨水都让他感到惶恐不安,在风雨飘摇里茫然坠落。
铃摇后知后觉地抬起手覆盖上他的后背。
他的颤抖和急促才缓缓平息下来,在月光清冷里,逐渐温柔缓和。
直到很久以后,五条悟才从她的唇舌中抬离,鼻尖仍然相碰着。
借着浅淡的月光,她能看清他湿润潋滟的嘴唇,还有此时直直盯着她看的目光。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眼底的蓝像是盛满了酒,湛蓝潋滟。
五条悟再次把她按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颈中,很轻很轻地蹭着。
“铃摇。”他的声音微沉,压着低哑。
铃摇被摁在他的怀抱里,仰头时蹭过他的胸口,“怎么了?”
他将她抱得很紧,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如困倦的呓语,“困了,继续睡觉。”
说完,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回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之中,她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随后身旁向下一陷,五条悟也随即躺在了她的身侧。
他伸过胳膊将她捞进怀里,以一种小孩子护着玩偶的姿态将她圈在怀里,他的发梢细软,蹭过她的脸颊,有一点痒。
下巴略硬,即使是以相对温柔的姿态拥抱着,他的棱角依然硌得她有一点疼,就像他生来便带有的光芒,填满她漆黑前行的方向,也会刺痛她的双眼。
但是她没有提出不适,在他安稳的呼吸里,望着天花板的眼也逐渐感到了困倦。
什么时候睡着的也没有察觉。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天气。
刺白的光从窗户一路照亮到她的面前,她觉得眼睛有一点难受,眯着眼揉着,直到勉强可以睁开眼睛,她才撑着胳膊坐起来。
身边是空荡荡的,没有五条悟的身影。
手臂摸了个空,莫名有一点遗憾。
昨晚睡得时间太少,但是又被生物钟唤醒,头脑无比清醒,怎么也睡不着,她起来去穿鞋。
刷了牙,洗了脸,才感觉困倦少了一些。
她的洗漱台上,多了一个牙刷和杯子,在她私人的空间里,突兀地挤进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她盯着这个多出来的牙刷杯子看了好一会儿。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一声突兀的风铃声,很轻,像是划过耳边,轻到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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