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澜第一个从锅盖后面跳出来,连声说道:“这过分了过分了吧——凭什么就老白一个人有糖,我的呢,盛溪也没有!”
“只有一颗了。”余故里无辜的翻炒着锅里的番茄,耳廓有些红,不敢看荆澜的眼睛,说道:“没有了。”
其实还是有的。
但是如果把只打算给白清竹一个人的糖同时再分给盛溪和荆澜,就没有那种单独去哄一个人的那种,让她觉得被自己重视着的感觉了。
余故里在某些时刻下,脑袋还是很机灵的。
白清竹看着余故里露着一条缝隙的口袋,用手背在她的口袋外面轻轻一抚,口袋开的那一个小口立刻回拢,挡住了里面呼之欲出的奶糖。
白清竹把糖收起来,抿着唇轻轻笑了一声。
这种被特殊对待的感觉,说实在的,真的很不赖。
过了会儿,她重新走到余故里身边,看着她熟练的翻炒着菜,还能游刃有余的兼顾切菜、洗菜的工作,小声说:“谢谢你的糖。但是我刚才没有生气。”
“我知道你没有生气。”余故里也小声的和她咬耳朵,“你生气不是这个样子的。但那也是因为我说的话不好听,让人听到会不高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哄哄你是应该的……你现在还有不高兴吗?”
白清竹捏着糖的那只手紧了很多。
余故里永远都是这么好。
她并不是对谁都寸步不让的。
但似乎总共数下来,在她面前,余故里往往是会无休止的退让……虽然仍旧喜欢撒娇,喜欢凶凶的指责她一些什么东西,可绝大多数时候,余故里都是很善解人意的。
就像是盛溪所说的,余故里的脾气很好,耐心也很好。
“没有了。”白清竹应了一声,垂眸说:“我之前就说过了,以后不会对你生气,我说到做到。”
“也不用这么确定的。”余故里转过头,表情十分中肯的提建议,“不生气太难了,你该生气还是要生气的,不然憋坏了就不太好了,人总是会有情绪的。”
白清竹缓缓笑了,哪还有人劝别人多生气的。
她面色不变,点头应了句:“好。”
余故里仔细想了想,又说:“其实偶尔也还能耍一耍小脾气让自己开心一下,开心最重要。比如越越不高兴的时候,就会用力跺地板,跺的舒服了,她自己就高兴了,她说她那就是耍小脾气。你也可以这样试试的。”
荆澜见缝插针:“让她生气一次可太难了,我就没见过她冲谁发过脾气……哦,倒是也有这么个人,老白一看见她就没好脸。”
这‘有个人’是谁,余故里居然莫名其妙的就对准了一张十分漂亮精致,但却总是有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气的脸。
她顿了顿,还是没说什么。
*
余故里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四个人一起帮着做,真正全部上桌的时候,天也已经黑了。
荆澜扫了一眼桌面,用筷子敲了敲杯壁,嚷嚷着说:“上点酒——明天反正是周末不上班,喝点也不耽误功夫,老白你酒呢?”
“全都在存酒室。”白清竹看了她一眼说:“想喝什么?”
“随便。”荆澜笑嘻嘻的说:“这么大好的一个日子,总得喝点好的吧?别小气啊。”
不多时,白清竹就从一楼的一个小隔间里面取出来了一瓶红酒。
荆澜一看见那个瓶子眼睛酒亮了,急吼吼的抢了过去。
余故里盯着白清竹刚才出来的那扇‘门’看了半天,惊讶道:“那居然是一个门吗?门后面还有个屋子?”
白清竹笑着点点头,“嗯。”
余故里忍不住起身过去看了看。
这个门的风格其实用的是地中海风,但却选用了很古朴的咖色系,门上悬挂着一个方向盘似的东西,像是邮轮上用的,门的其他位置也都有很地中海风格的摆饰。
余故里看到过这个地方很多次,甚至还特意拍了照片做参考,却万万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是一个真的门。
门后还有一个存酒室。
她回到自己座位上,忍不住兴奋的说:“我都没发现那里面居然真的有一个房间!里面全都放的是酒吗?”
“嗯。”白清竹敛眸道。
“那得有多少酒啊……平时也没见你喝过啊。”余故里感叹道。
这大概也是她住进来这么长时间都完全没有发现的重要原因了——因为她根本没有看到过白清竹出入那间屋子。
家里虽然也有酒,也只是在吧台那边有零星的几瓶,而且搬进来的时候说什么样子,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完全没有被打开喝过的痕迹。
“已经戒酒了。”白清竹抿抿唇,淡淡的说:“很少会喝。”
“她以前喝的厉害,最厉害的时候酒精中毒进过好几次医院,后来胃就坏了,多得是东西吃不了,每个月都得请阿姨过来做营养餐,换着花样的吃,养了好几年才养回来点。”荆澜毫不留情的揭了白清竹的老底,冷笑着说:“就因为这个原因,差点当不了医生,要不是院长惜才,几次三番力排众议给她留下,她现在可做不到主任那位置。”
余故里不知道还有这一段往事,静静地听着。
白清竹扫了荆澜一眼,转头道:“以前经常失眠,喝多了好歹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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