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完了钱,签完了和解书,在场几人全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荆澜送着那位出门,回头一看,“你们俩这什么表情——帮了你们这么大一忙,不得请顿饭意思意思吗?”
“请。”白清竹抬眸,“小余周末在家做饭,一起?”
余故里赶忙点头,“还邀请了别的朋友来着,人多了热闹。”
“成啊。”荆澜答应的痛快,转瞬促狭的说:“来的人男的女的?多大?有对象吗?”
余故里被问的愣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回复道:“是女生,跟我一样大……嗯,没对象,母胎单身。”
荆澜缓缓应了一声,“哦。”
“这样。”她点点头,“那我规矩点。”
余故里忍不住笑了。
她其实也是总觉着荆澜在她面前已经收敛了挺多……虽然这个印象来的突然,可她和荆澜认识没几天,荆澜已经逐渐的让她改掉了最初的印象了,并且每随着荆澜的话,都能发现不少让她惊讶的地方。
荆澜这种人其实很适合交朋友,玩的开,没顾忌,还很讲义气。
白清竹不咸不淡的扫了她一眼。
几人回到车上,荆澜一个人空虚孤单寂寞冷的坐在后排,一手又不甘寂寞的摸着没有宝宝在的宝宝椅,说:“来小余,咱俩加个微信,我把钱给你。”
“好。”余故里抬头:“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我扫你。”荆澜打开了摄像头。
不久之后,她就看到了余故里丰富的朋友圈。
笑了笑,荆澜戳开了白清竹对话框,在里头打出几个字儿:“白老师库存挺丰富啊,不用抓着个照片回忆往昔了。”
白清竹:【微笑】
白清竹:【滚。】
荆澜:【得嘞。】
荆澜笑笑,心里想到大学毕业那一场聚会。
白清竹从不喝酒。
然而毕业聚会这东西,相聚就代表着别离。
相伴几年、一起奋斗考试、一起备战考研,凌晨四点还在教室、宿舍、写字楼里温书,比高考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同学们终将各奔前程,此后一生可能都不会再相见。
大约是触景生情,那一次的毕业酒会,白清竹喝的稀烂。
她也是被白清竹的同学喊过去的,才把人给带回了家。
那之后,白清竹就捏着她脖子上那个吊坠,双手挡着脸,闭着眼蜷缩在床上,嘴里喃喃着她根本听不懂的东西,就那么默默的流了一整夜的眼泪。
第十八章
……
荆澜收起手机,麻溜的输入一串数字,说道:“转过去了。”
“收到了。”余故里看着那串数字,数了好几遍才确定真的是三万七,不由扒着椅背,眼巴巴的回头说:“荆澜姐,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说。”荆澜往后靠了靠,在座椅后面的袋子里摸了摸,还真让她在宝宝安全座椅对面的袋子里摸出来了几根棒棒糖。
她瞅着手里的棒棒糖,不同种类、不同味道,造型还都奇奇怪怪的可爱。有一颗还是个芭比造型的,模样都写满了:我很贵。
盯了一会儿,荆澜没忍住笑了出来。
那兜里还有不少儿童吃的小饼干、奶片之类的东西,分门别类,但都有一个特点,量不多,除此之外,车座底下还塞着一排旺仔牛奶。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荆澜毫不客气的拆了一根塞嘴里,蓝莓奶昔味儿,味道还挺好吃,甜味儿不重。
她笑眯眯的看着余故里奶白的脸,说:“想问什么?问什么我都能告诉你哦。”
余故里没听出她语气中的调侃和深意,不好意思的问:“那个,你是怎么让她多退了我这么多钱的?”
荆澜少见的沉默了一下,说:“你就问我这个?”
余故里认认真真一点头。
荆澜沉默的脸上隐隐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趋势:“……”
她觉得她好像穿过白清竹的后脑勺看到了她脸上的冷笑。
难不成还真是她太猥琐?
荆澜一脸沉重,恢复正直的说:“我就是跟她说,平时咱们手头上接管的都是些人命官司,公事公办惯了,下手没个轻重,让她仔细想想,就算是她希望她爸多关点时间,可真要闹不好,别说关三年五载,一两年放出来都够她们做子女的被邻居戳脊梁骨骂死。都是要脸面的人,受不了这个。”
余故里难得的顿了一下。
荆澜以为给人吓着了,毕竟余故里还年轻,和她也实在是算不上熟悉,就这么开玩笑,有点不太合适。
她一笑,尽可能让脸上的笑容显得真诚和善:“当然了,咱们毕竟是医院法务部的,涉及不了那些穷凶极恶的事儿,就算经手的都是人命官司,那也都是十分正规的……你说呢?”
余故里小声说:“我觉得你说得对。”
荆澜顶着一脸慈祥的微笑点头。
余故里坐下没一会儿,又探出了个小脑袋。
荆澜这会儿叼着根棒棒糖,毫无形象的瘫在后座,脚上踩的高跟鞋已经换下了,懒得上手,正用脚背努力摸车底备用的平底鞋。
见余故里突然探出半个脑袋,她一愣,莫名觉得余故里这动作有点可爱。
还一点都不突兀。
说不出的那种,奇奇怪怪的,看到了邻家小萌妹的那种可可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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