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思雅微微颔首。
吴惜彤说:“那个人其实是个小混混,空有蛮力,除了会欺负女人,其他事真的是什么都做不好。他怕我抛弃他,所以想以道德观念‘绑架’我。已婚夫妇能够轻易地背叛原配——这样的人怎么值得信任?即便以后再也不会有叛离的机会,相信也没人会愿意和我重新组队的,因为一开始我就给别人埋下了‘无法信任’的印象。”
聂思雅微微蹙眉,问:“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和这种人组队呢?”
把关同方贬低的一文不值,却又选择和他搭档——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吴惜彤自嘲地笑了:“因为我别无选择。我们A组除了我和关同方,剩下的全是精英人士。首关恋爱游戏肯定会淘汰一人,如果我不与关同方组队,那么最后被淘汰掉的,不是我就是关同方。虽然几率各占一半,但我不敢拿这一半的几率去赌。
“而我优先和关同方组队,可以完全免除我被淘汰掉的风险。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他装成沉默寡言的职业棋士吗?就是为了尽量少让他开口说话,以免暴露他是个煞笔的事实。”
如果不是现在气氛比较严肃,恐怕聂思雅就要笑喷出来了。
吴惜彤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缓缓道:“你也与他单独接触过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你也有自己的判断。我虽然是个没什么特长、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但至少遇到需要动脑子的事情时,我比关同方强点。他得靠我去琢磨怎么过关,所以关同方起码还把我当做半个协力者对待。
“如果是和A组那些精英在一起,我恐怕一点价值都没有。那个不想被淘汰才勉强与我组队的精英,在遇到他理想的人后,一定会无情将我抛弃的。”
她说这番话时,聂思雅也一直在仔细观察她。
哪怕只是细微地眨眼动作,聂思雅也不会放过。
然而从吴惜彤的动作、表情和声音判断,并没有发现她在说谎。
因为这的确是事实。
聂思雅以为她会说谎而一直提防,可她偏偏要说真话。
只有毫无破绽的真话,才能帮她隐藏潜伏在背后的阴谋。
两人坐在岩石上,整整聊了一个半小时的家常。
她们并不急于获取对方或是游戏的情报,而是将“相逢恨晚”演绎得淋漓尽致。
“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吴惜彤率先站起,冲她尴尬一笑,“我若再不回去,关同方又该发火了。”
“抱歉,拖着你闲扯了这么久。”
“不不,多亏有你听我发牢骚,我现在心里才没那么憋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呢,真是非常谢谢你。”
“快别这么说,能和你聊天,我也很开心。匡先生虽然是好人,但毕竟有些话题不方便跟男人讲。”
聂思雅有些落寞地笑了笑,“而且我虽然和匡先生组队,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男人,所以其实心里一直很紧张……和你聊天倒是让心里轻松了不少。说来,应该是我感谢你才是。”
两人相约,第二天同一时间,继续在此处游泳、聊天。
对于想要更换队友的事,两人表现得非常默契,绝口不提。
是维持原配,还是选对方为新队友——再或者再过几天岛上还有新的登陆者,她们还需要再做观察。
◇
吴惜彤起身的时候,躲在不远处礁石后面的匡辽,悄悄离开了。
平日聂思雅只会游一个小时的泳,可今天她却迟迟没回来。
尽管匡辽装作没事人一样,但七橙的挑拨和关同方的态度,还是在匡辽心中扎进一根刺。
他担心聂思雅,这才悄悄跑过来看看她的情况。
当然,她们的谈话他也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聂思雅和吴惜彤都没看见匡辽。
七橙和夏凛却看见了。
在山丘上,虽然听不见谈话声,但七橙和夏凛却远远见证了一切。
早在登岛第一天,七橙和夏凛就把整岛探了个遍,山上什么位置适合观察整岛还不易被发现,她们可是烂熟于心的。
“不安的种子要发芽了。”七橙远远眺望着匡辽那近乎逃窜的身影,唇角微勾。
夏凛叹道:“聂思雅总以为她自己很聪明,而匡先生很蠢笨,却不知,匡先生有时候的‘蠢笨’其实是一种包容。两个人长期在一起时,如果一方太过聪明太过强势,那另一方总会变得笨一些的。
“——因为只有这样平衡才不会被打破,才能继续维系两人的和睦。”
人生在世,总有自己得做出让步的时候。
尤其是与另一人相处时,这种情况就会变得非常的多。
但不论是什么时候,主动让步的,往往是那个最在乎对方的人。
七橙只是顺水推舟,真正做出选择的,永远是他们自己。
“聂思雅这样践踏匡辽,让我心里很不爽。七橙,你说我这样是属于圣母心泛滥了吗?”
七橙失笑道:“你这算什么圣母?你这只是一个正常人的正常反应而已。聂思雅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不轨的,所以你对她有看法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你一开始还瞄着她去。”夏凛蹙眉。
……还记着这茬呐?
七橙有些哭笑不得。
“正因为‘嗅’到了她是这种人,把她当工具人时心里才没有任何负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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