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溪顺势道:“拥有万物的皇帝怎地和我计较这些?”
明姝一噎,“你又给我下套。”
秦棠溪伸手捏捏她的小脸,笑说:“尊贵的皇帝陛下,你准备的聘礼呢?”
明姝丧气:“都给你搜刮走了。”
秦棠溪很高兴:“那更应该是我的,到时再让礼部出,到时再给你。”
“你……”明姝语塞,“你如今变得怎么这么计较。”
秦棠溪没有再答,拉着她一道躺下,两人肩靠着肩膀,十指紧扣。开疆扩土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户部这个时候未必肯出银子,等击败乌斯后再论。
皇帝的银子来自百姓,如今再用作福州,也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她认真道:“福州海域一带,海盗出没,又有不明的外国人来抢盗,这些岛屿看着不算什么,可至少会让大魏疆土大一些。”
开疆扩土的皇帝不多,明姝到时也会被后世记住。
明姝翻过身子,伏在她身上,“秦棠溪,你是担心那些老东西不肯出东西,一来二去就漏了风声,对不对?”
地方官吏干净得不多,福州都督是个肥差,皇帝这么一动,就等于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不从中捣乱才会奇怪。
少女身子滚烫,摸着柔软娇嫩。秦棠溪眸色转为明亮,扯扯唇角,“陛下聪慧。”
明姝嗤笑,眸色凌冽,道:“福州都督这个肥缺,朕迟早给他换了。”
秦棠溪沉吟片刻,斟酌道:“言之过早,我们的人一旦过去,亮出底牌,他们若有所阻拦,到时再动手。”
下个套,就看老鼠钻不钻。钻了,就是好,不钻也而不打紧,她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听你的。”明姝不气了,结束这个话题,朕给你办个隆重的生辰宴会。”
秦棠溪允了,“嗯,办得大些,不给礼不给入席。”
明姝噗嗤一声笑了,伏在秦棠溪身上笑得直不起来,秦棠溪摸摸她的五官,明媚动人,柔软如绸。
两人对视一眼,明姝得到鼓励般,伸手脱开她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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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会结束后,皇帝换来尚宫局的几位尚宫,说出办宴一事。
几人在宫里多年,都是人精,对视一眼后,心中都有数,陛下对秦大人的信任一如往昔,不曾变过。
皇帝说了几句,就令她们退下。
尚宫们出了太极殿后,心中沉沉,陛下说大办,她们在想着大办二字的意思。秦棠溪离开洛阳城一年,官阶早就被旁人顶替,在朝的权势几何,她们这些宫里人也分不清。
她们凑在一起解释大办二人字的含义,最后决定先拟出章程,再给陛下定夺。
宫里是没有秘密的,皇帝吩咐下去的事情,到了黄昏就传得人尽皆知,几番揣测后,送去秦府的贺礼都极重。
洛阳城内的世家都不会穷酸,陛下早非以前,今日权柄在握,都是秦棠溪的功劳,陛下信重,秦棠溪依旧是御前红人。
按照常理,朝臣过寿诞是在自己府上,陛下此举,明显是偏爱了。
陛下偏爱,他们就得跟着偏爱。
到了生辰那日,皇帝早早地宣布退朝,亲自过问了筵席一事,嘱咐宫人用心些。
回到寝殿,秦棠溪在同人说话,她探首去看,是一中年男子。
隐约可听见两人的对话:“大人,福州近处的岛屿大部分都是海盗,来往劫掠为生,再往深处走去,就是些红毛蓝眼睛的人,再深些就不知晓,臣等未曾去过,不敢胡说。”
秦棠溪道:“你命人将附近的岛屿统计在册,接受大魏编制的授以军衔,不愿的就来硬的,不必手软。都是些亡命之徒,未必肯听话。”
明姝听得出神,阿姐手段依旧,不曾手软。
宫廷中不缺手软的人,要想活命,就得有自己的手段。
她敛下心神,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臣鸿胪寺少卿魏玉见过陛下。”
明姝摆摆手,示意他快些走。
魏玉匆匆一礼,朝着外间走去,明姝这才迈进殿,秦棠溪坐在案牍后,依旧对着海图发怔。
外间安排宴席的水榭陆陆续续有人入座了,都是些重臣,屏风隔成两处,屏风后是官眷,她们衣着鲜亮,坐在一起说着笑话,言辞间和煦如风。
江知宜到后,宫人引着她往她的座位走去,朝臣与家眷都分开坐,她与平襄也不在一起。
水榭清爽,流水潺潺,声音极为动听,恍若置身山谷中,宫人鱼贯而入,将果子酒盏一一摆好。
江知宜小小地抿了一口酒,身侧有人在说起今日宴的事情。
“陛下如此大办,是何意思?”
“陛下信任她。”
“这位本事极为了得,离开一年,依旧让陛下对她深信不疑。”
“若无几分本事,哪里会有今日的大魏。”
树荫将阳光割裂出数道斑驳细碎的光线,落在那些朝臣的身上,将他们的嘴脸照得极为清楚。
江知宜扬首又饮了一杯酒,同僚走来寒暄,户部尚书也走来,在她身侧坐下,同她说道:“江大人,你送了什么礼?”
户部丧尚书陈郸自从成了户部一把手后,遇事能扣则扣,江知宜随口就道:“是平襄郡主准备,下官未曾细看。”
陈郸失望,揣测道:“陛下最近缺银子了。”不缺银子为何要大办,往年秦大人还是长公主,权势滔天也不为过,那些年都不曾大办,现在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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