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条后巷就是混混们时长敲诈勒索人的地方。
郁斐有幸路过两次,结果两次都撞到了几个职高的混混在敲诈个同样身穿职高校服的小胖子
等等,郁斐双桃花眼瞪得溜圆,张了张嘴, 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该不会是那个小胖子吧?!
话音刚落,陆之眠还没来得及回答, 郁斐就先在心里否定了自己, 怎么会呢?那小胖子才到他肩膀高, 再看看陆之眠这身高,吃火箭都不带长这么快的
那就是我。原来郁斐还记得他真好。
郁斐:
所以陆氏是在研究什么增高药吗?那自己这个年纪来一颗还能长吗?
羡慕到嘴角落泪.jpg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 经常吃药,有的药会有激素,所以你会介意我以前的样子吗?
听到他的话, 郁斐抬头看, 对面的陆之眠低垂着眸子,看上去很失落的样子,他脱口而出:
怎么会, 你以前很可爱啊!
这倒不完全是郁斐安慰他的话,就算以前陆之眠是个小胖子,但是五官轮廓的底子到底在那儿,胖也胖得清秀好看。
要不然少年郁斐见到敲诈的场面估计也就是通知一下三中后门口的保安,又怎么会不顾安危地挺身而出?
郁斐莫名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接着使劲夸:那根本不是胖,是可爱的圆润,就像小橘猫一样。
陆之眠双眼微眯:那我和小橘猫,谁更可爱?
郁斐:
不是吧阿sir?这也要分个高低?
然而陆之眠的眼神很坚定,郁斐也只好违心地开口:你可爱。
陆之眠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
书房里特有的纸张油墨味和熟悉的雪松冷香混杂成让人舒适又安心的味道,郁斐看着对面的人,刚刚才得以了解的事情就像走马灯般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让他不得不感慨命运的神奇,原来早在这么多年前,他和陆之眠的缘分就已经像一粒种子般深埋底下,在时光的灌溉下,渐渐发芽生长
你在想什么?陆之眠问道。
郁斐也没有隐瞒,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现在到收获的季节了吗?
不知何时,坐在对面的陆之眠已经走到了郁斐的身边,他微微弯下|身,眼神里满满是郁斐的倒影。
郁斐没有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回答了陆之眠的问题
他探身在陆之眠的嘴唇上亲了口,还发出了响亮的啾的声。
郁斐看着明显愣住的陆之眠,心里有些得意。
没想到吧,先动嘴的人是爷!
然而他的得意还没持续三秒钟,就感觉自己被扣住双手按在了椅子上,不由惊慌抬头
只见刚刚还在怔愣的人此时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漆黑的眸子就像是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般几乎将郁斐拉入其中。
陆之眠另一只手慢慢抚摸上郁斐的脸,明明是很普通的动作,却有种莫名刺激的感觉,激得郁斐后背下冒出了层薄汗。
下巴被微微抬起,眼前的人越靠越近,郁斐不由闭上了眼睛
双唇相贴,彼此的温度从触碰之处传递给对方。
慢慢摩|挲。
轻轻舔|吮。
像是这世上最顶级的红酒,醉人心脾。
又像是刚从枝蔓上摘下来的玫瑰,鲜嫩芬芳。
让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两人渐渐不再满足于仅仅只是唇瓣之间的触碰,不知是谁先轻启了齿关,唇舌相触的瞬间彼此都从心底发出了喟叹。
郁斐悄悄睁开了眼睛
近在眼前的英俊男人此时再也没了沉稳和冷静,眉眼间都写满了动情二字。
这是他的陆之眠啊。
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不专心。
听到这句话,郁斐才回过神,眼前的人和他样睁开了眼,显然对他的走神不满意。
咳,我
然而郁斐还没来得及解释,就感觉自己身体轻,阵头晕目眩后才发现两个人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从一坐站变成了两个人都坐在椅子上。
准确地说,是郁斐坐在陆之眠的腿上。
喂
这个羞耻的姿势一下让郁斐的脸爆红,他试图站起来,却在挣扎间仿佛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他的腰被紧紧地环住,有人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话:乖乖的不要动,不然就不是接吻这么简单了。
平时总是低沉优雅的声音此时变得沙哑又性感,让这句话听上去既像威胁又像勾引。
热气阵阵吹拂在郁斐敏感的耳垂上,激起了耳下的片鸡皮疙瘩。
这次的吻不再像刚刚那么温柔缱绻,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唇角滑落。
周遭的空气逐渐升温,就连窗外的月亮都羞得躲到了云后。
*
医院的某间单人病房内。
病床对面还有台液晶电视,此时正播放着榕安董事长入狱的新闻。
据悉,警方手中掌控的证据已经足够起诉榕安董事长厉明远犯下的故意杀人罪,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个看上去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男人最终对自己的妻子和岳父痛下杀手呢?切的切都要从三十年前那场轰动整个榕城的盛大婚礼开始
活该!
病床上躺着的正是从ICU转移到普通病房的厉君。
自从他知道自己被摔成了高位截瘫,他的人生就只剩下了个目标,那就是
送厉明远进监狱。
现在厉明远不仅真的进了监狱,而且犯下的罪也足够吃枪子了,厉君只觉得痛快无比。
把他害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这切都是厉明远应得的报应。
叩叩
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厉君的思绪一断,不爽道:进来。
然而进来的人却并不是他预料中的医生或护士,而是
宣姨!
早在厉君还待在ICU的时候,祈宣就已经来看过他几次了,每次都忍不住心疼得落泪。虽然这次来之前她反复给自己做思想准备,千万不能在孩子面前流泪,毕竟遭遇这样的事,最痛苦的莫过于厉君本人,她不能勾起他的伤心之处
但是心里早有准备的祈宣一听到厉君的声音还是不由红了眼眶,轻轻地应了句:诶。
她转过身按了按眼角,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来到了病床边:怎么醒得这么早?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该多休息休息。
我现在整天除了睡就是睡,哪里还睡得着。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厉君也卸下了心理防备,几乎是撒娇的语气。
原本厉君的声音是极为悦耳的清亮声音,但是这次事故却造成了他声带不可回溯性的伤害,使他的声音变得干哑又尖利,配着撒娇的语气,听上去既诡异又刺耳。
祈宣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将自己买的水果和补品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电视上传来的声音吸引了她的视线,不过只看了眼,祈宣就皱起了眉:怎么在看这些新闻?
哼,只有从鼻端发出的声音还接近厉君以前的原音,他把我害成这样,我当然要看这些新闻让自己高兴高兴了
说到一半,他像是意识到了祈宣的不悦,又急忙补上句:毕竟除了看这些,我也没什么能做的了
在听到厉君的下句话后祈宣的不悦果然消失无踪,她伸手摸了摸厉君被剃得有些短的头发:是宣姨不好,不该提这些的。
宣姨是最好的,我现在只有宣姨了。
厉君的目光看上去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动物,让祈宣再次忍不住眼眶一红。
她有些哽咽地说道:君儿,要是当年我没把你带回国就好了。要是他们还在国外,又怎么会遇到这种飞来横祸?
祈宣的话也让厉君陷入了深思,自己当年费尽心机,甚至不惜才换来的回国机会到底值得吗?
郁斐经历了这么严重的车祸甚至成为了植物人都能痊愈,而他只不过是从二楼被人推下楼梯就好巧不巧摔到了颈椎成了高位截瘫
厉君不得不承认,命运是真实存在的,有些东西注定不会是他的,比如榕安,又比如陆之眠的爱。
宣姨,你会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吗?现在祈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
祈宣点了点头,眼眶红得像是下秒就掉下泪来:我会
叩叩叩
她的话还没说完,病房门就又被敲响了。
不同于刚刚的是,这次的敲门声沉重又急促,让厉君心里莫名跳。
祈宣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才清了清嗓子:请进。
进来的人是安德烈斯医生和两位警|察。
种不祥的预感从脑海中浮起,厉君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渐渐加快。
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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