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的双眼中浮现出一圈圈波纹,将轮回眼展示给因陀罗。
“单单是后者就已经足够作为诱饵。”
因陀罗看着那双熟悉的眼怔愣,随后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后代!”
原本以为还要花上不少时间布局把那个家伙引出来,没想到他的后代已然能够把事情完美解决了,省了他不少功夫。
“那么我们可以准备进行圣杯战争了。”因陀罗说到,“看在你们替我解决了大麻烦的份上,我会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
很好,就这样一个接一个把对手解决掉,然后把圣杯抢回来送给他的后代!
这家伙怎么不肯听人把话说完?
宇智波斑皱着眉,一副不愿意和‘自己’沟通的模样。
千手扉间喉头一哽,呼吸一窒,“......听我把话说完。”
因陀罗点了点头。
“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们这方拥有轮回眼,但依旧选择召唤英灵,并非为实力不强大,而是敌方数量众多。”
“这次情况不同以往,没有七骑英灵,你的目标只有占据圣杯的杀生院祈荒一个。”
“任务也很明确。”
“杀了他然后毁灭圣杯。”
灯火摇曳,一盏盏烛台连绵不断,昏暗的光照亮这个广阔的空间。高大的石台上端坐着一个人。
他用白巾裹住头发,身旁护卫一般站着五个打扮整齐统一的人。那一身漆黑的僧袍反不出什么光来,就好像黑洞,将一切碰到的事物全都吞吃下肚据为己有。这样奇怪的人身上却充斥着一种安宁,他面带微笑,聆听着底下人的发言。
是信徒?
看上去不像。
那些站在高台下向上仰望的人眼中有狂热有痴迷有畏惧,唯独没有那种崇高的名为信仰的东西。炽热浓烈的眼神如同乌黑的海浪冲击高崖,卷携着腐烂的鱼,泛着腥臭味。
无趣无趣无趣无趣无趣无趣无趣无趣无趣无趣
人类有时候就是这样毫无意义。
杀生院祈荒垂下眼。
那双金色的眼睛甫一离开他的“信徒”身上,他们就慌了神,从一个人,到这个空间里的全部,声音嘈杂起来,铺天盖地笼罩住全部空气,几乎要将上方厚厚的岩石层掀开。
他们双眼通红,几欲流泪,一人呐喊出声——
“您为什么不注视着我们?”
这个问题得到了全部人的注意。
被注视着的人没什么反应,只是笑了笑,说到,“我一直在注视着你们。”
听了这句话,信徒们脸上重新浮现出先前那般狂热的色彩。
“您在注视着我们!”他们说到。
“您在注视着我们!”他们说着。
是啊,杀生院祈荒在注视着他们。
金色通透的双眼,仅仅对视就能给他们注入希望。好像在这注视下没有什么事办不成,没有什么目标实现不了。
对他们来说,杀生院祈荒意味着不同。
但对杀生院祈荒,这些人从头到尾无趣透顶。
他喜欢人解放自己欲望的模样,甚至希望将自己的理念贯彻加注与整个星球的生物身上。可这不代表他愿意聆听腐烂的鱼的思想。
待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在不断重复相同的诉说,不断重复相同的请愿,人的欲望有无限大,真正需要被解放的乃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行将就木的活尸。
杀生院祈荒笑容微敛,想起什么一样看向身旁分散呈保护状态的的五人,“适应的如何?”
打扮整齐统一的五人身躯在他的视线下颤抖。
“感谢您的恩赐。”‘眼’行礼毕恭毕敬地行礼,“如果没有您的话,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实现举族的理想。”
如果不是杀生院祈荒,他们的族人现在还分散在各地,隐姓埋名过着悲惨的生活。
杀生院祈荒,这个男人就如同神一般拯救了快要毁灭的他们,并给予他们新的希望。
‘眼’双拳紧握,感受身体里强横的力量,面容逐渐变得扭曲。
有这样的实力,不管是千手柱间还是宇智波斑,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而羽衣终将取代那卑鄙的两族,重现过去的辉煌。
站在他身边的‘身体’冷哼。
视线从他身上离开,杀生院祈荒说到,“这没什么。”
“我所倡导乃是满足自身欲望。不单单是你们,这世界上的其他人都在我划定的范围内。”
羽衣一族的人呼吸变得粗重,双眦欲裂。
杀生院祈荒接着说到,“可他们的欲望被满足了,却独独剩下你们在世间苟延残喘,希望几近湮灭,这对你们来说不公平。”
世界弱肉强食,没什么不公平。原本应该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的东西不可能重新拥有位置。
‘内脏’流出眼泪,朝着杀生院祈荒下跪,“您听见了我们的哭喊,听到了我们的内心,还赐予我们您的力量!”
“杀生院大人!请下达您的命令吧!”
杀生院祈荒并没有应答,将话题转向另一端,“欲望自生存之始便已存在,生存的需要不断被满足后,诞生的乃是更加高深的,想要夺得更加优渥生存环境的本能。”
“我赐予你们的,乃是我的五种感觉。”
“我将它们切割并放在你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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