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么一下,就开始因为这点冷落而情绪低落了呢。
她只当是自己的强势施压步步紧逼起了效果,却没想过,从前,就跟自己习惯师姐的守护一般,师姐也早就沉溺于她毫无保留的爱意之中,怎会习惯如今的刻意疏远呢。
下一秒,出神的宫冬菱忽然觉得手腕上一紧,却发现谢瑜扯过她的手腕,用什么东西将两只手腕绑了起来。
她浑身一紧,看到这绳子突然记起来了,这是捆仙绳啊!
谢瑜这又是要做什么?难道又要将她捆束起来吗,难道就连那脚链已经满足不了她的癖好了?
宫冬菱心慌慌,方才虚惊一场,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可不等宫冬菱说什么,谢瑜突然一声轻笑:师姐是不是又在心中诽谤我变态了,虽然我被师姐骂的很开心,但你可又误会了,这药膏发挥效果的副作用会很痒,我只不过是让师姐不能自己去抓挠伤口罢了。
若是跟昨晚的爪子一样,这药可就白涂了。
说着,谢瑜将宫冬菱紧握着的手指摊开,用指尖爱抚着那微长的指甲,别有深意道:师姐再这般不乖,我可就要没收你唯一的凶器了。
被彻彻底底地看破了心思,宫冬菱一下子哑口无言,明明谢瑜才是侵犯自己的那人啊,在这算账的时间,她现在摆出这禁欲凉薄的姿态,又帮她一件件处理好那些私密的事
自己连责怪她都不像回事,简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而且宫冬菱此时手被捆着瘫软在床上,而谢瑜又跪坐于她身侧,怎么看都觉得怎么不对劲。
但这捆仙绳也让宫冬菱想起了点逃脱的办法,自己不是还有那能切开捆仙绳的冰晶刃吗,就是不知道其对于那脚链可有同样的功效了。
宫冬菱的心中猛地燃起了一点火花,一边想着那冰晶刃倒是帮了她几次大忙,上次被捆仙绳缚着也全靠它。
可想到冰晶刃的,却不止宫冬菱一人。
啊,我忘记了,师姐似乎还藏着一件凶器呢,看着这捆仙绳没想起来什么吗?
谢瑜饶有兴致道,修长的食指漫不经心卷起宫冬菱的一缕青丝,让发丝在指间绕了一圈又一圈,黑白相间,有种格外的美感。
宫冬菱也抬眼看向谢瑜,不知她说的是何意。
冰晶刃正是那把她在拍卖会低价拍下来,可以切开捆仙绳的法宝,只不过世间几乎无人知道此物的特殊效用。
而此时谢瑜突然提起捆仙绳一事,很难不让她多想。
宫冬菱思索片刻还是决定继续装傻,只摇摇头,说自己不懂她的意思。
自然是那冰晶刃呀,师姐在拍卖会上将其拍下来,便已经知道了其效用吧。
谢瑜卷着头发的那只食指蓦然一收紧,将宫冬菱的头皮扯得微微一下刺痛,像是一点小惩罚。
她在翻看前世记忆之时,偶然发现了那把冰晶刃,便是知道它的特殊作用,瞬间就想起了师姐在拍卖会看到冰晶刃时的震惊激动。
从这刻谢瑜便知,宫冬菱很可能在见到那冰晶刃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它能切开捆仙绳。
但她又是从何处知道的呢?
谢瑜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师姐也有上辈子的记忆,会不会她不是夺舍之魂,而是跟她一样,重新轮回了那世的宫冬菱。
甚至还清楚上辈子发生的事,所以一重生便一改从前做事的风格。
但这个想法瞬间就被她自己给否认了,若真是上辈子的那人重生而来,只怕会变本加厉地打压自己,甚至会在自己还未成长之时将她毁灭。
师姐根本不是那人可以亵渎玷污的存在。
谢瑜这么想着,但还是将这个问题悬在了心中,或许这问题正是解开师姐身上秘密的钥匙。
此时终于有机会问师姐了。
谢瑜仔细观察着宫冬菱的表情,却见她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疑惑地摇摇头,像是真的没想到一般。
看到此情形,谢瑜眼底浮现了点笑意,没事,师姐一向都这么不乖,但她会一点点撬开师姐鬼心思掩盖的心,看看其中都装了什么秘密。
冰晶刃?你说的是我在拍卖会偶然得到的那把小匕首吗,我不过是看它好看就拍了下来罢了。
只是我被陆从霜和许若真关起来时,他们用绳子将我的手脚捆了起来,我手上刚好藏着那把冰晶刃,便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它的确能割断捆仙绳。
宫冬菱并未说自己不知道冰晶刃和捆仙绳的关系,只是说她是从被捆的那次意外得知,言语之中看起来没有漏洞。
谢瑜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眼底笑意更浓了,她就知道会是这般结果,师姐从来都不会对自己坦诚。
但那又如何呢?
还记得上次师姐说过会将冰晶刃再寻机会给我的,可是直到现在,阿瑜还是很喜欢,便又要再问师姐求一次了。
她双掌合十,眼中闪着点请求期待的光,但嘴边的一点恶劣笑意又泄露了此时她的真实想法。
既然要用捆仙绳将师姐束缚,便不可能再给她留什么能够逃脱之物。
况且谢瑜格外多疑,她怕这东西连那锁链都能切断。
宫冬菱听到此话,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片刻,才无奈道:我逃不掉的,阿瑜这邪神的实力,我躲到哪里能够逃脱你的掌控?
谢瑜没有理她的感情牌,用温柔的声音说出最后通牒:若是师姐不自己交出来,我可要搜身了。
储物戒之中。宫冬菱咬咬牙,终于说了出来。
谢瑜便从她的手上褪下了那枚储物戒,没过片刻,就从其中扒拉出了自从那次拍卖会后就没出现过的冰晶刃。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可谢瑜却没有再将储物戒递回去,而是直接没收了,美名为检查有没有危险的物品,毕竟她这储物戒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谢谢师姐,作为回报,我会将师姐的玄菱拿回来。她五指翻转,把玩着那把通体晶莹剔透的冰晶刃。
突然,她一握紧,下一秒就将冰晶刃直直刺向了自己手腕上的那条锁链。
咔嚓一声,是剑体破碎的声音,那大师的封神之作,就这般毁在了谢瑜手上,成了一堆碎片。
谢瑜笑容越发灿烂,她无辜地看向宫冬菱:
师姐是不是也想这般试试,我已经帮你试过了,没用哦,这锁链是无解的,师姐只用乖乖呆在我身边就好了。
看到此情形,宫冬菱眼神猛地一震,方才被紧逼只顾着想如何将自己隐藏起来了,现在才蓦然想起,谢瑜她又是从何得知冰晶刃的作用的?
原著中,是男主姬羽然为了救谢瑜,在秘境中问自己的佛僧主人才得知的,但此时明显没有这个情节。
按理说,谢瑜也不应该知道才是。
除非她也看到了原著?
宫冬菱微微皱眉,只觉得这个猜测未免也太过大胆了些,若是谢瑜看了原著,知道了原主那些事,哪会饶她,不得跟梦境里一样让她再领教一遍魔界十大酷刑?
她们俩都开始怀疑对方知晓上一世的记忆了,只是一边在怀疑又在互相试探。
可还没等宫冬菱相出什么结论,伤口却真的逐渐发痒起来。
一开始只像是发丝轻抚过皮肤的痒意,还可以忍受,直到后来,却变成了难耐的小虫啃咬感。
看着她不安分乱动的身体,谢瑜也知道药效上来了,伸手便将她按住,沉声道:别动,就这一阵,等会过了药效你就能睡安稳了。
宫冬菱现在哪有什么清醒的意识,根本听不见,只知道难受的很。
她死命的咬着自己的唇,想要缓解那一阵阵感受,但本就肿着的唇都再次被咬破了,还是无济于事。
看着师姐此时的模样,谢瑜眼底也划过一点晦涩,若不是因为昨晚自己也情动,没控制住,身上的魔气因为两人的亲密之举沾染到了师姐身上,可能还会侵蚀那些伤口,也不会要用如此效力的药。
阿瑜,放开我,我好难受
但是谢瑜根本不松手。
没办法,宫冬菱只能自己.动,尽量往上贴着,让谢瑜的手只差些许能滑下去,甚至自己一点点沿那手细腻的皮肤蹭着。
谢瑜的手微微一颤,看着师姐的眼神忽明忽暗,不想她会因为难受这般失去理智。
但她还是没动,反而手臂更用了些力,将宫冬菱的那点骚.动又按捺压制下去了,对上师姐那雾蒙蒙的眸子,也同样止住自己心中的想法。
宫冬菱实在没办法了,带着点哭腔软绵绵道:阿瑜,你帮帮我真的好难受,就像你昨天晚上一样,只用一下就好了
她被束在身后的手攥住谢瑜的衣角,扯得太紧,衣角都皱成了一团。
不行,我怎会害师姐呢。谢瑜无情拒绝,一边将她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感到其中传来的热意。
阿瑜不是很喜欢菱儿的身体吗,帮,帮我碰碰嘛她被这难受的感觉折磨的已经不顾一切了,声音越来越小,却是吴侬软语般挠在人的心上。
妖孽谢瑜咬着牙,不就是上个药吗,怎么这么撩人?
再也忍受不住了,用膝盖抵住她的腿,将被捆住的双手一下按在头顶的床上,整个人便是贴着她那微张还残留着伤口的唇吻了下去。
唔!或许是被这唇上的触感分散了注意力,她一边发出点支支吾吾的声音,一边拒绝着谢瑜的侵.入。
但这欲擒故纵却是更让谢瑜发狂,她抓着宫冬菱的手越来越紧,啃咬着那唇上的新伤旧伤,任由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谢瑜接吻的风格一向很固执霸道,追着宫冬菱,不给她一点舒缓的时间,就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啃咬一点都不比药效好受,渐渐的,药效消退了,她们俩仍在昏天黑地。
直到宫冬菱因为药膏的后劲困得闭上了眼睛,任谢瑜采摘之时,谢瑜才注意到身下那人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便起身将宫冬菱松开。
师姐的睡颜上还有方才留下的绯红,似乎因为身上的不适微微皱眉,还是那样不安分。
她一点点将宫冬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用帕子温柔擦拭着她唇上的血迹,又将被子掩在了宫冬菱的身上。
在这时,谢瑜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从前乖顺忠犬的师妹。
她跟从前一般,陷入了一种极端的境地。
之前她不希望自己任何一点阴暗面被师姐瞧见,所以刻意隐藏,而此时,她却是不想让师姐留有一点自己可能被触动的希望,只有紧紧相逼,师姐才会乖乖受她掌控吧。
谢瑜睫毛微微颤动,隐去了眼底的情绪。
从她成为邪神开始,好像很多东西都变了,她放弃了一切,就想跟师姐一起在小天地中,永远在一起。
作为邪神的万年,她什么都经历过,但这却是第一次用邪神的身体经历着凡人的喜怒哀乐,拥有情丝与炽爱。
这跟上辈子的剧本人生极为不同,从前那是被无形的力量一点点操控着的,根本不是自己真正的情绪与想法。
这也是为何她上辈子觉醒为邪神之后,又立刻变回了从前那个断情绝爱心中空无一物的杀戮机器。
百年间的人生,化为一缕烟,就此消散,什么也不剩。
师长、爱人、朋友和仇敌,皆是制造出来的幻象罢了。
想到这里,谢瑜的眸子又凉了些许。
幸而她作为邪神时便就厌恶与别人进行肢体上的接触,即使在剧本的安排之下,也本能地拒绝和安排好的人偶有任何亲密接触和温存。
而面对师姐时,一切都不同了,不仅既定的剧情全都被改变,甚至是她第一次动了凡心,真正的爱上了一个凡人。
师姐真正教会了她喜怒哀乐的情绪,使她空荡荡的心中抽出了蓬勃生长的情丝。
谢瑜跟师姐在一起时,才感觉到这个世界和自己都是真实的。
这也是为何她觉醒为邪神后,这些都保留了下来,成为邪神本尊的一部分,而从那时开始,她便真正成为了神。
想到天界那些人为自己设定的有去无回的游戏,谢瑜眯了眯眼。
神又如何,她从来就没在意过这些东西。
想必天上那些人已经得到了她成神的消息了吧,邪神自己就是万物的主宰,从不会畏惧任何人,就连天尊也一样。
若是他们要找来,那谢瑜也不介意顺便夺了那天界至尊的位置。
只是在此之前,还有些小苍蝇需要处理。
谢瑜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师姐,便转身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下一瞬,宫殿顶上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
谢瑜破开了在房顶上偷听之人的隐身,瞬间,魔气便缠绕在那人的周身,甚至让他整个人趋于变形。
谁给你的胆子在此处偷听?谢瑜脚尖踏在琉璃瓦片之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那人早上在此处开始听的,谢瑜那时正在按着浑身不安分要抓挠伤口的师姐,便暂时只是覆盖了一层感知屏障,隔断和外界的联系,那人几乎什么也没听到。
谢瑜的情绪没有受到一点牵引。
在除了师姐之外的事情上,几乎没有什么能触动她的情绪,她依旧是那个漠视众生的邪神。
那人的惨叫声音太大,魔气下一秒就遏住了他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又将他的两只耳朵凭空割断,血液瞬间就如泉般喷涌。
那人甚至都没办法用手捂住伤口,只能满眼惊恐地盯着谢瑜。
除了回答的问题别再发出任何尖叫,否则我不介意再拔了你的舌头。谢瑜放开了掐住他喉咙的那道魔气,声音一如往常毫无波澜,又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十足贵气。
听到谢瑜的话,偷听之人却突然怒视着谢瑜:
什么狗屁邪神救世主,亏得我们魔族兄弟都将你奉为至高神,你就是这般□□草芥人命!你会被那狐狸精勾了魂真是报应,而且永远都不可能靠着这残暴性子得到那狐狸精的心。
说罢就一咬后槽牙的毒药,好像就要就此自杀,可还没咬下去就被谢瑜一定住身体,连自我了断都做不到。
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什么是需要经过他人同意的。
谢瑜睥睨着面前弱小愚蠢的蝼蚁。
当初谢瑜被赶下凡界,漫无目的地飘荡在人间,见到的修仙之人都是传承自天庭的各路神们,却独独没有修炼自己一行之人。
她曾经在遇到第一代魔尊后,因为好奇便和他做了交易,将魔气和修炼方法留在了魔域,甚至还掰了一节指骨,源源不断为魔域提供修炼的来源。
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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