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闭了闭眼,绷紧了下颚:“你分明知道,我的命也在你身上。”
姜羡余鼻尖一酸,收紧胳膊抱紧他的腰,额头抵在他后肩,声音不禁带上了鼻音:“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总是这样,认错认得极快,改正却遥遥无期!
谢承本因他不诚心的态度更加愤怒,可听出他声音里的哭腔,瞬间就发不起火来。
最终掉转马头,策马往谢府去。
“哎?你不送我回去啦?”
“你希望我在镖局收拾你?”
姜羡余:“???”
不是他想的那个“收拾”吧?
第六十七章 今生:东窗事发逆子!混账!不知羞耻……
姜羡余又一次在谢家留宿,因昨日被“收拾”得太狠,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睁眼。
而谢承老早就起床洗漱,半点没惊动姜羡余,此刻正靠坐在床头外侧晨读温书。
窗外的暖阳有些刺眼,姜羡余不禁皱眉,朝谢承拱过去,枕在他腿上问如今什么时辰。
谢承低头捏了捏他的耳朵:“刚过巳时正。”
姜羡余一怔,猛地撑起身看向窗外:“完了!你怎么不叫我?”
“我喊过你,”谢承笑着挽起他鬓边散乱的发丝,顺着他耳朵往下摸了摸颈侧的红痕,“但你睡得太熟,干脆让你多睡一会儿。”
“还不是怪你!”姜羡余瞋了他一眼,跪起身系紧松松垮垮的衣襟,遮住脖子和锁骨上的点点红痕,“回去爹娘肯定又要骂我。”
虽然昨晚谢承带他回来,差人去镖局报了信,但爹娘和兄长肯定想不到他会睡到正午还不着家。
“我衣服呢?”姜羡余探身越过谢承,在床头衣架上找自己的衣服。
谢承不乐意他睡了就走,伸手将他勾进怀里:“你给句准话,到底何时同师父师母坦白,你我还要这样偷偷摸摸多少日子?”
姜羡余顿了下,跨坐到他身上勾住他的脖子:“不是我不想,但这事儿要怎么说嘛?总不能我俩牵着手往我爹娘面前一站,直接说我俩好了吧?”
“为何不能?”谢承环住他的腰,蹭到他颈边轻嗅,“你若是害羞,就由我来说。”
“别——”姜羡余仰起脖子,“别闹了,就这么说我们俩肯定少不了一顿打。”
谢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不成,这事儿听我的,明日就说。”
姜羡余捂着脖子躲:“别……哎你别咬我!”
谢承不爱听他拒绝,将他压到床上,追着他的脖子啃。
姜羡余捂着脖子就护不住腰,被谢承一按就软了下去,痒得止不住笑意,推他的手也没了力气,“唔别闹哈哈……谢承!”
紧接着咣当一声,房门突然被踹开,两人动作一顿,诧异地扭头看过去。
卧室里间和外间有屏风相隔,看不见来人是谁,只听见识墨哆哆嗦嗦的声音:“老、老爷……”
“滚出来!!!”
谢父怒吼一声,姜羡余脸色刷的一白,惊慌地看向谢承。
谢承眉头微皱,摸了摸他脸低声叫他先穿衣服,自己起身下床向外走去。
姜羡余浑身发凉,颤抖着手拉紧衣襟,手忙脚乱地下床穿衣。
谢承披了件外袍,绕过屏风出去,看见门外满脸怒容的谢父,以及震惊失措的谢母和谢桑柔。
谢父见他衣衫不整,脖子上依稀还有荒唐的痕迹,不等他开口唤人便上前扯开他的衣领,锁骨处微红的牙印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
“荒唐!”
里间衣裳穿了一半姜羡余忽然听见一声响亮的巴掌,顿时心头一跳,扯着衣服边穿边往外跑。
谢承被打得偏过脸,垂头没有辩驳。
谢父气得脸红脖子粗,喘息一声重过一声,见他这般默认姿态,抬起巴掌又要打他。
“老爷!”
谢母和谢桑柔连忙上前阻拦,姜羡余却更快一步拉开谢承,自己挤到谢承和谢父当中。
谢父的巴掌落在姜羡余的脸颊和耳朵上,轰的一声巨响,瞬间令他耳鸣不止。
谢承和谢父俱是一惊,没想到他会突然闯过来挨这一巴掌。
谢承连忙把他拉到身后,心疼地碰了碰他通红的耳朵和脸颊,“疼不疼?”
姜羡余偏头避了一下,没听清谢承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摇头。
看着面前衣衫不整还卿卿我我的两个人,谢父气得倒仰,险些背过气去。谢母和谢桑柔连忙上前扶住他。
谢母方才在门外听到那荒唐的嬉闹声还不敢相信,这会儿亲眼见到两人姿态亲密,瞬间像天塌了一般,眼里蓄满了泪水。
谢桑柔也没想到两个弟弟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发展成这种关系。种种过往闪过脑海,她一时竟也弄不清,到底从什么开始有了端倪。
段书文原本在前头书房教段启轩识字,听说岳父岳母来了,抱着段启轩顺着下人的指引找过来,没想到正好见到这一幕。
他心底一惊,连忙捂住段启轩的眼睛,扭头将他抱回谢桑柔院里。
谢承把姜羡余挡在身后,看向谢父谢母和谢桑柔:“父亲母亲,阿姐,我同小余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
“混账!!!”
谢父的声音被怒气冲得粗哑,“我让你来金陵读书,你就这样背着我胡闹?!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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