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板做的也是典当生意,正为瀚物阁的损失沾沾自喜,听了孟多的话,两撇胡须气的顿时竖了起来,“孟老弟,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贵店的东西分明是你家下人不长眼。”
孟多说:“到底是谁家下人不长眼,台下的百姓可看的一清二楚。”孟多捡了架子上的一柄金丝锦扇,轻轻摇一摇,对阁外看热闹的百姓说:“诸位说对吗。”
看热闹的百姓不嫌事大,七嘴八舌的讨论,很快就有人讨论出了结果,“人家下人衣衫整洁,你家下人身上还有碎花瓶的沫沫,到底谁弄坏的,一看不就看出来了。”
“你家下人身手不行,砸到人家店里的花瓶,我看的真真的。”
“就是,大家都看见是你家的人弄坏的。”
孟多将账本往前一送:“胡老板,付账吧。”
胡老板在典当一行做了许多年的生意,也仗着有钱耍过流浪,但流氓遇流氓,看谁更流氓,就这么载到了孟多的手里,他岂会甘心,胡老板吹胡子瞪眼:“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让让,让让。”几名官差分开人群走了过来,“出什么事了?明日就是正元节,谁敢闹事,一概带走。”
阿洛说:“差大人,这位胡老板弄坏了我家的东西却不肯赔钱。”
官差瞪向胡老板,胡老板的心里重重一跳,但想到自己这些年向官府打点的钱,又放下了心,说:“是孟老板讹诈。”
官差看向孟多,孟多平静的说:“不如都带走审问吧。”
胡老板听了孟多的话,这就急了,明日就是正元节,一年来财源滚滚往里进的日子,如果这时主子不在家坐镇,岂不要少挣许多钱,胡老板咬了咬牙,瞪着平静的孟多和气势汹汹的官差,只好憋了一口恶气,接过账本让下人去付钱了,胡老板指着孟多,手指点了点,“孟老弟好手段,在下记住了。”往门外走。
“等等”,孟多说。
胡老板转头,孟多说:“谁是你兄弟?”
胡老板一噎:“好好好,不愧是孟老爷。”用力把手背到身后,带着下人走了。
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三三两两叫好,官差说:“都没事干了?”人群便鸟兽散了。
等人走之后,孟多说:“阿洛。”
阿洛应了一声,在不会被任何人看到的角度把金叶子塞进了官差大人的手里。
孟多冲他们拱手:“走好。”
几名官差满脸笑容:“孟老板有事只管叫我们。”
贿赂官差这件事上,胡老板会,孟多更会。
第二日天方才刚刚亮,城门外来自四面八方的商队涌入京都,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从宣德东楼到皇城西脚下,自十里流烟河畔到南陌巷子,人声琴声叫卖声声声入耳,黄金白银络绎不绝。
别家的铺子里东家忙的脚不沾地,孟多却是很闲,端着一碗浇了花蜜的清凉粉坐在八仙楼靠窗的位置慢悠悠的吃,听坐在桌对面的钟齐雁说话。
章礼江看见孟多的时候已经快走到了八仙楼,但碍于身边的人,没有出声打招呼。
孟多站得高看得远,早就注意到了这一行人——鹿时应衣如白雪,很是打眼。鹿时应的身边还有一人,公子哥模样打扮,衣着华贵,神色倨傲,身边的其他人若有若无将此人护在中央,孟多稍一回想就想到了,这是太子,上次在皇宫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章礼江向孟多挤眉弄眼,眼珠子撇撇身边的公子哥,孟多笑了笑,理解了他的意思,章小侯爷日日流连烟花之地,终于被章老侯爷拉去陪要客了。
“是国师。”钟齐雁顺着孟多的目光往下看,“我去请他上来。”
孟多说:“不必。”
“国师应该也是出来游玩,我们同他一起岂不是正好。”钟齐雁又要起身。
孟多只好同他说:“国师身旁还有他人,此人你邀不动。”
钟齐雁伸头看:“什么人?能比国师还尊贵?”
如果孟多不是喜欢钟齐雁,一定会伸手敲他一脑瓜子,读书人把书都读傻了。但孟多偏偏就喜欢他,看钟齐雁时就带了一层纱,过滤掉不好的,留下了的都是欢喜,孟多耐心的说:“如果我没猜错,那是当朝太子。”
钟齐雁顿时瞪大了眼。
鹿时应一行人走入八仙楼,在小二的招呼下上了二楼,进入包间里。钟齐雁从关上的门上收回目光,脸上还带着吃惊:“你怎么知道?”
“皇上寿辰上见过。”
钟齐雁说:“那日我根本没敢抬头看。”
孟多把钟齐雁的清凉粉往前推,“还吃吗?不吃的话我们上燕鱼舫听曲。”
燕鱼舫是一艘雕花朱红的三层游舫,沿着大运河的流烟河畔行驶,途径三千烟柳,二十四桥,四十八寺,一步一景堪称一绝。
钟齐雁说:“不在这里听了?”
孟多嗯了一声:“燕鱼舫最近出了新的曲子。”
鹿时应找了借口从包间出来,孟多和钟齐雁刚好踏出八仙楼的门,并肩走进熙攘的人群。
作者有话要说:
暗恋就是你一句话我记很多年,你一笑我高兴很多天。
第十九章 乐善好施
燕鱼舫里丝竹声声,悦儿的歌声从游舫的檐角飞出,在大船劈开运河的水流声里回荡,河里的鱼虾跳出水面嬉戏,曼妙的姑娘站了两排,轻纱薄衣金线罗绮香粉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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