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星楼楼主向来神秘,继任楼主之位这么多年却从未以真面目示人。若非这次广发请帖,众人甚至连他年岁也不知晓。修士们不知其名,只能尊称她为楼主。而她作为楼主,最出名的一件事,莫过于百年前预言出会有一名剑修连斩四魔将,将魔修逼回魔道。
李无忧望着那主台,心中突然闪过几思想法,不由低头笑出了声。
“无忧前辈,你怎么了?”一直跟在身后悄悄打量无忧的宋史,见无忧突然笑出声,还以为他身体有什么不适,一颗心顿时紧张起来。
“啊,无事。”李无忧偏头递给宋史一个安慰的眼神——这次他总算记住这为外门修士了。“我只是在想,楼主如此神秘,谁能保证今天真的是他千岁诞辰呢?”
宋史一惊。“无忧前辈!”
虽说有些不敬,不过李无忧来的路上却也想过——既然世人这么不了解楼主,那么谁又能笃定诞辰是真的呢?谁又能肯定她真已年满千岁?毕竟,又没有人了解楼主。
瞅见宋史一脸紧张的模样,李无忧笑笑安慰道:“我开玩笑的,别这么紧张。”
不过琼星楼好歹也是名门,没有理由在这种讨不了好、又没有好处的事情上欺骗众人。
李无忧扫视了眼会场,心道声无聊。的确,这样万仙齐聚各派相汇的场景难得一见。但前面说了,修真界喜白,这就导致了整个会场上百分之八十的修士都是身着白衣,就是剩下百分之二十,大多也是身着素色长衫。远远的望去,整个会场白得晃眼,好好的生日宴,整得跟个大型“披麻戴孝”送葬现场一般。特别是,在主台上还挂着纱幔的情况下。
这样一想,楼主倒也真是可怜。
这种时候,李无忧就不免开始想念自家师尊了。若是师尊在,那就不能叫披麻戴孝,就得叫做道骨仙风了。想到天衢君,李无忧再也无法忍受这无聊的会场,屁股一抬就向着出口走去。
“前辈!”
“我有点事出去一会,宋史……”李无忧边走边偏过头冲着宋史笑笑,却突觉有些不太对劲,“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刚才宋史一直低头没能看到脸,现在两人四目相对,李无忧这才发现他的眼珠外裹着一层诡异的红圈,明明是如此微小的事物,不知为何却让他觉得心头不安。连带着他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眼睛?宋史一愣,慌慌张张地揉搓两下低头道:“昨昨晚太兴奋了,没有休息好。”
“这样啊,那你注意好好休息。”
宋史本就才入门不久年岁又小,应该是第一次随着宗门参加宴会。这么一想,这也正常。虽然心下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眼下宴席就快开始,也不好在多过问些什么。李无忧闻言点点头,转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席位。
总而言之,先去门口等师尊吧!
“所以,你不好好待在会场,立在这又是为何?”望着眼前立在门口傻笑的弟子,楚蘅芷眉尾一挑淡淡道。
李无忧闻言一双猫眼都弯成两个勾月,虽然他们两才分别不到一个时辰,可李无忧心里却有种许久未见的感觉,思恋得厉害。他细细的打量着眼前之人,明明是自己最不喜欢的素色,穿在师尊身上却是那样合适。好似这素色,便是天生为师尊而生的一般。
披麻戴孝和道骨仙风,中间就隔一个师尊!
李无忧望着师尊,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师父想得紧,所以就出来看看。”
“油嘴滑舌。”楚蘅芷望着李无忧轻声道。
四目相对,兴许是琼华楼的灯火太过耀眼、夏日的微风太过颓靡,亦或者是会场里的丝竹之声扰乱了他的心弦。李破天荒地,李无忧从这冰冷的四个字里,读出一丝宠溺。双耳间滚烫得厉害,他只好冲着师尊傻乎乎地笑着,祈祷那飘散在四周的烛火能够掩盖住他耳尖的朱色。
“还立在此处干何?莫不是想拦住为师赴宴不曾?”
回过神来,李无忧期期艾艾道:“没没有。”
楚蘅芷低头看着堪堪到自己下颚是徒弟,低着头红着脸说话也细声细气,跟那些闺阁里的大小姐没什么两样。他都如此开口,可无忧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临近宴席开始,入口处除了他们二人再无旁人,就连巡山站岗的弟子,也都聚集在楼门或会场内,远处修士的喧闹声好似隔着层纱布,朦朦胧听不真切。恍惚间,他竟以为,整个世间都只剩下他们师徒二人。
“楚蘅芷,你又想做什么?”
想起雪庭的话语楚蘅芷心头一颤,身体抢先思维一步便伸手将弟子苍白瘦弱的指尖握在手中。无忧个子比他矮一头,连带着手掌也比自己小一圈,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他整只手包裹在内。
“师尊?”
“宴会快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楚蘅芷抓着无忧,抢先迈腿进入会场。心知这样的动作太过孟浪,却也舍不得松手,楚蘅芷行走的速度越发迅速,好让无忧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走路上。
李无忧踉跄着跟在师尊身后,他天生体寒,五指常年冰冷僵硬。甚至每次画符之前,都需得喝口温茶暖身,才能顺利将符咒画完。可是,握着他的那只手却是那样的温暖,明明是那样一个高冷无情之人,身体却像个暖炉一般。李无忧忍不住勾勾嘴角,心道不愧是风姿第一的天衢君,就连手心,都是那样的温暖。
--
第24页
同类推荐:
梵行、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女配她只想上床(快穿)、
顶级暴徒、
碎玉成欢(np)、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快穿]与魔女的交易、
(快穿)插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