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演员开始有些兴奋,总情不自禁地望向蒋艳,因此ng了好几次。
常伟英指着总是看着蒋艳的群演破口大骂:“你他妈是蒋艳的粉丝还是怎么样,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有什么好看的。”
这种时候大家明哲保身,自然都是不说话。
这事本来和蒋艳没什么关系,但是既然提到了,蒋艳还是露出来不好意思的目光,她低声安慰身边的群演:“你们别慌,好好演,这次一定过了。”
她整理神情,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
这并非是因为炎热,而是因为压力。
她看着顾盏乔,不敢相信因为和顾盏乔对戏,自己感受到了压力。
顾盏乔与她目光相接,目光轻飘飘如同棉絮,却莫名带来一种似实似虚的神经质感。
她好像在看,又好像没在看,手拉着地铁的拉环,手指白皙,骨骼嶙峋。
蒋艳能确定她比自己入戏。
远远的常伟英高喊——“都给我长点心——!”
又开始了。
那种神经质的感觉又明显了起来,巧克力色的眸子在地铁白色的灯光下闪动着奶油般的光泽,她低着头,用手将头发掖到耳后,然后抬起头来,似乎是向她望来。
然而她的目光是虚的,似真亦幻。
在摇晃的地铁之中,偶然的,两人手臂相触。
柔软的*带来温暖的温度,搭配着那样的目光令她从头顶开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顾盏乔微微一愣,短暂地直视蒋艳,然后放下触碰到蒋艳的那只手,用另一只手拉住拉环。
常伟英在小电视后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动作在剧本里是没有的,但是由顾盏乔做来,却那么自然生动,触动心弦。
在拍摄之前,常伟英只和顾盏乔说了一句——“你看着演,先按自己的第一想法演,如果有问题我会调整。”
这么几天以来,顾盏乔果然一直给自己惊喜。
在常伟英的心目中,范琼迦绝不仅仅是一个多重人格患者。
她的分裂源于童年对情感的渴望,更源于她一直以来的寂寞——就像身处在这个社会的我们每一个人。
而顾盏乔在每一幕里都好像范琼迦附体,脱去往常的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展现出来的脆弱敏感简直恰到好处。
常伟英觉得顾盏乔演得好,蒋艳便似乎有什么不足。
但是光从效果上看已经不错,群演很难控制,无法确定他们下一回是不是能演得那么自然。
他犹豫了一下,摆了摆手说:“好了,这条过了。”
……
蒋艳看着顾盏乔。
她吞咽口水,开口叫:“琼迦。”
顾盏乔回过头来。
她眉头微蹙,似乎困惑着什么。
蒋艳抬手想要碰碰她的肩膀,顾盏乔躲了开来。
蒋艳单手悬空,问:“你知道自己是顾盏乔把?”
顾盏乔想了想,慢慢点了点头。
夜深之后,一天的拍摄终于结束。
莫瞳瞳从酒店浴室出来,看见顾盏乔正在看她带来的书。
这真是破天荒的一件事,如非必要,顾盏乔绝对不会看书。
莫瞳瞳坐到她身边,边擦头发边看她看到了哪里。
看了一段之后,顾盏乔突然开口道:“剧组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问题?”
因为卢三宝再三叮嘱莫瞳瞳不要对演员(特指顾盏乔)说这件事,莫瞳瞳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能告诉我么?”
顾盏乔偏着头,目光透过散落的发丝落在莫瞳瞳的身上。
莫瞳瞳愣了一下。
她的大脑里一瞬间闪过一句话——这不是顾盏乔。
但是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顾盏乔所饰演的范琼迦。
她曾经听说说演员因为太入戏无法走出角色的事,但是之前并没有想过会发生在顾盏乔身上,因此大脑短暂的空白之后,顿时有些惊慌。
她试探着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顾盏乔的手臂,顾盏乔却在她伸过手来之前就已经抬起手把她的手给紧紧握住了。
握住之后,顾盏乔似乎回归了现实,露出了惊讶的目光。
“我刚才是怎么了?”她目露惊恐,“我是不是人格分裂了。”
莫瞳瞳刚为顾盏乔走出角色松了口气,就被这句话噎了一下。
“……人格分裂不是那么简单的定义的,你只是太入戏了。”
顾盏乔思索了一下:“对,刚才所做的事和说的话都是范琼迦的反应。”
莫瞳瞳抚摸顾盏乔的头发,说:“幸好你走出来了。”
顾盏乔歪着头想了一下:“话说,入戏其实是好事啊,怪不得常伟英今天都没有ng我几次。”
听见顾盏乔这么说,莫瞳瞳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
“所以干脆在拍摄期间,你就放任我入戏吧。”
莫瞳瞳:“……”
莫瞳瞳知道这种任性的话语根本无从劝说。
于是她不置可否地站起来去吹头发,心里却想,在平时要更关注顾盏乔一点了。
*
凌晨之际,季瑜接到电话。
她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听见对面传来含糊幽怨的声音:“现在跳河是不是太冷了。”
这午夜凶铃一般的发言顿时令她清醒了,她瞪大眼睛看了下来电显示,屏幕上的备注是“黑凤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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