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日落的很晚,现在天边是夕阳染过的颜色,沈意漆黑的瞳仁里没有什么情绪,他收拾了东西,桌子里还放着没有雕完的木雕。
以前他总是喜欢雕飞鸟,飞鸟自由自在,永远不会束缚在笼子里,他希望夏清辞也能够做飞鸟。
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人喜欢把鸟关在笼子里。
沈意看着手中的木料,鸟儿在天上自由自在,不但自由自在,还会飞向别人掌心。
不关起来,就会去别人那里。
那个时候,就不是属于他的了。
*
夏清辞在宿舍里收拾东西,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不用收拾什么,一共就两天假,换洗衣服家里也有,似乎只要带作业回去就好了。
一个月没有见到他爸了,他心里有点想,想他爸的啰嗦,想他爸做的红烧肉,还有家里熟悉的晚八点狗血档婆媳大战。
他收拾好了,也没见谢病免回来,给谢病免打了电话,谢病免说已经在宿舍楼下了。
他于是等了一会,等到谢病免回来收拾东西,然而谢病免并没有收拾什么,只拿了手机和钥匙。
“岁岁,我们路上要不要给叔叔买点东西回去。”
夏清辞说“不用”,想了想说,“他不缺什么,买了我们反而会挨骂。”
估计会说他们乱花钱。
他们两个出了校门,刚结束了运动会,学校里很热闹,夏清辞打算下周再重新买一套校服,他又问谢病免去找纪愿干什么。
“他约我们出去玩,”谢病免随意说了一句,摸摸夏清辞的后脖颈,“你想知道怎么不跟着我们去。”
“不是你让我回去的。”
“哦,原来你这么听话。”谢病免笑起来。
夏清辞懒得搭理谢病免了,他们两个回去不花多长时间,他载着谢病免回去,铃铛拨的清脆的响,穿过长长的街巷,两边是一望无际的天际和交错复杂的黑色电线。
偶尔有鸟儿飞过去,很快又看不见了。
谢病免在后面唱歌,轻声地哼歌,他腰际的衣服被扯住,偶尔路过有大爷夸谢病免唱的好,然后谢病免就跟大爷聊起来了。
“娃唱的是啥,跟同学回家呀?”
夏清辞在等红绿灯,闻言扭头看一眼身后的人,略有些无奈,听着谢病免有一搭没一搭跟大爷聊着。
等到红灯变成绿灯,就没法聊了,夏清辞说,“你回家了,可以跟我爸聊。”
他爸一直都嫌他闷。
“好,”谢病免应了,他们两个很快到家了,家里他爸已经回来了,探头看到他们,眼里带着笑意。
“岁岁回来了,还有小谢。”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门,夏清辞“嗯”一声,谢病免跟夏国安笑着打了招呼,凑过去看夏国安在忙什么。
“你们是不是期中考试了?”
谢病免点点头,说,“刚考完试,今天是运动会,运动会结束就放假了。”
“运动会啊,”夏国安没问考试的事情了,前几次夏清辞的成绩夏清辞给他看过,一直都挺稳定,他问两个小孩,“你们两个有没有参加项目啊。”
“岁岁估计没有参加吧。”
夏清辞“嗯”一声,“小谢参加了三千米长跑。”
“谁让你喊小谢啦,”夏国安瞅儿子一眼,这小子也跟他学着喊小谢。
夏清辞说,“小谢还拿了第一。”
谢病免:“……”
“小谢拿了第一?”夏国安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一直在絮絮叨叨的夸谢病免厉害,他们两个在厨房里忙了一会,谢病免被打发出去了。
“我一个人就行,你别过来帮我,去跟岁岁玩去。”
夏清辞回了自己房间里,他把作业先放回去了,桌子上有上次谢病免给他买的小怪兽,还有谢病免作曲奖赢得金牌,也放在他这里了。
“岁岁。”谢病免推开了门,现在进房间不用敲门的,毕竟天天睡一间宿舍,都已经习惯了。
“叔叔不让我帮忙,让我过来找你。”谢病免顺便把门带上了,凑到了夏清辞旁边,发现夏清辞在玩贪吃蛇。
小桌子前有两把椅子,他坐在另一把椅子,看夏清辞玩游戏,问,“你说,叔叔这是不是已经差不多同意了。”
“不知道,”夏清辞在玩游戏的时候很专注,眼珠子跟着胖头蛇在转,他想了想说,“可能是认为我们只是好朋友。”
“以为我想通了。”
谢病免“哦”一声,看他玩了一会游戏,他书桌上有笔和本子,谢病免拿过来本子和笔。
“岁岁,借我用一下。”
夏清辞没空搭理谢病免,盯着屏幕上的胖头蛇,小心自己不要咬着自己的尾巴。
结果还是咬到了自己的尾巴,夏清辞把手机放下来了,这时候才去看谢病免在干什么,发现谢病免又在画画,还是在画他。
草稿纸上线条歪歪扭扭,丑丑的小人儿正在玩手机,手机上有一条胖乎乎的蛇正在吃豆子。
“好丑。”夏清辞评价。
他看谢病免画的还挺认真,凑过去看,谢病免正在画他的眼睛,把他的眼睛都画成了死鱼眼。
简直是惨不忍睹。
夏清辞有点不高兴,“不会画,不要勉强。”
“我小时候我哥还夸我有画画天赋,”谢病免散漫地说,“那时候我拿过幼儿园的画画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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