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是从他家搜到的,”
“所以呢?”陆凌风好以整暇的问
“所…所以应该继续审讯他。”姜阎有些底气不足道,“而且罗素瑶自己也承认,谁没事吃饱撑着说自己是杀人犯?这是吃枪子的罪名,罗素瑶肯定是想要袒护段庆骅,没想到她演技太过拙劣,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是想要袒护真凶,所以才揽下杀人罪名。”
陆凌风斜睨着他,“你意思是我眼瞎?就你眼睛大又亮是不是?”
“老大,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凌风抬高音量,“为什么放他走?就因为我们现在手头上的证据不充分,怎么定罪?”
这时,程橙橙推门走进来,一脸狐疑的看着两人。
陆凌风继续道:“继续审讯…那要不要对他段庆骅严讯逼供一番?”
姜阎暗自咬牙,没说话。
陆凌风转而看向程橙橙,“孙子呢?”
“被予神叫走了。”
“臭小子葫芦里卖了什么药…”陆凌风嘀咕道。接着又一脸没好气地将视线重新落回姜阎身上。“行了,别跟个大姑娘似的,丑了吧唧还搁我这儿闹别扭,要我哄你吗?”
陆凌风毒舌不是一天两天的,手底下的人基本早已习惯,有时不爽还会怼几句。实际上姜阎长相并不难看,甚至可以称得上帅气。姜阎心里头窝着气,对陆凌风的揶揄不予理会。
陆凌风终于不耐烦了,“滚去查下段庆骁生前跟罗素瑶之间有没有任何瓜葛。”
姜阎双眸重新被点亮。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姜阎脚底生风搬的走出办公室,关门前,煞有介事地问:“老大,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一叠文件瞬间飞了过来,在跟面部亲密接触之前,姜阎眼疾手快关上了门。
“那我呢?陆大大。”程橙橙问
程橙橙声音偏柔,却不甜腻,陆凌风听着心里舒畅很多。心想:以后还是养个女孩好,就冲能天天被她围着叫爸爸,命都能给她。
陆凌风压低声音,“你去把段庆骅和罗素瑶收养的女儿,段妍妍的资料全都给我找出来。”
陆凌枫从办公室出来时,就见孙奕博一个人坐在那里。他走过去,问:“他人呢?”
孙弈博:“予神交代我查些资料后就走了,走的挺急的,看样子应该是有事。”
陆凌风附身盯着屏幕上的字看了会,“这就是他让你查的?”
“对,不过还不完善,我还需要点时间。”
陆凌风眉头微蹙,盯着屏幕里显示的段庆骅这几年的就医记录,似乎已经猜出了森予的意图。
***
从局里回去后,森予直奔自己的卧室,手里还端着一杯温水。
门开的瞬间,屋里找不到一丝光线,像是从黑暗中掉下的空间。昨晚疯狂后遗留下的残温以及一股让人遐想连篇的淡香,耳边似乎回荡着低喘……这一切都在提醒着森予。
——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
森予将光线稍暗的灯打开,柔和的光线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在黑色的床单上镀了层薄甲,裹着一副身躯。林葳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像是缩在自己的壳中,只能看到几缕头发。
昨夜做完后,二人一同洗了澡,在浴室里,又做了两次。后半夜,森予在一股炙热中醒来,林葳躺在他怀里,很安静,全身温度却高的异常。森予这才发现,林葳竟发起高烧,人已经烧迷糊了。森予下楼找来退烧药,喂他喝下后,就一直守着他直到天亮。
森予走到床边坐下,将手里的水杯搁置在床头柜上…见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伸手拉开被子,林葳半张脸露了出来,剩下半张脸掩在床单里。他伸手去探林葳额头的温度,烧退了。当他准备缩回手时,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遏制了他的动作。
其实,在森予走进这间房的时候,林葳就已经醒了。
“几点了?”林葳依旧阖着眼问,声音带着鼻音,有些沙哑。
“下午一点零七分。”
“睡了这么久…”林葳继续攥着他的手,缓缓睁开眼,“今天好像是工作日,森老板会不会扣工资?”
森予看着他,眸色如往常那般凌冽,不知是不是光线柔和的缘故,此时,他异色的瞳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又多了分温柔。
“把药吃了。”
林葳动了动身体,准备起身,全身关节顿时传来一阵酸痛……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刚做完一场关节拆除再组手术。林葳强忍着疼痛,硬是没吭一声。
视线落在森予掌心的药丸上……
“这些...都是什么药?”
“退烧药和消炎药。”
林葳对自己昨晚发高烧的事情浑然不知,“我发烧了?”
森予看着他,没说话,算默认。林葳很配合的接过他手里的退烧药,顺着森予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将药咽了下去。
实际上,他长这么大,没吃过几次药。
林葳又问:“发烧用不着吃消炎药吧。”
“必须吃,后面肿了。”森予淡淡道。
他注意到,林葳眼尾依旧泛着红光,嘴唇仍微微红肿,苍白如玉,毫无血色的脸看上去竟有些病态美。
林葳顿时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撑着自己半残的身体靠在床头,嘴角带着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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