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撕咬般的吻激发了帝天遥的血性,他借九幽之力不知不觉吸取着帝尊的神为,对方却是毫无察觉,放任他拥抱自己,将多年来的父子情义毁于一旦。
“想不到你竟是如此讨人喜欢,早知你有这本事,受宠的又岂会是那个嘴里整天念叨着你的红毛小鬼?”
“嗯?他总是说我什么。”
“说你无辜,求孤皇放他到九幽之下替你接受惩罚,再不济也要与你一同痛苦。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你们终归是人鬼殊途,走不到一起去的。”
“父皇说的是,儿臣一直……”
帝天遥覆在帝尊身上,抱住他的同时已从骨血中拔出了承影剑,环绕着黑气的剑刃就藏在他背后,随时等着刺入他的胸膛。
“一直都恨极了您,巴不得您死呢……”
这个时候意识到危险,欲将他推远为时已晚。
被帝天遥吸取了灵为的帝尊竟无法反抗已在片刻间变得强大的他,随着承影剑刺穿心脏,黑气缠绕住动作渐渐迟缓的帝尊,他以最后的力气抓住帝天遥的手,靠在座上,再无力站起。
“自猎杀游戏至今,这都是你欠我的,是你把我害到这般的地步,我想活下去有什么错!你的死与我无关……是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这番话透露出帝天遥内心的恐惧与动摇,他知道自己杀了这些年来一直尊敬的父亲,更是他人生中所杀的第一个人。
接下来,也许还会有很多人死在他手里,他不想的……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不这么做,他自己就要死,为了活着,他不得不这么做!
帝尊咽了气,还没来得及看看他布局的好戏,还没来得及吸取两个好儿子的神为,就这样不甘心的死了。
帝尊死后,身体化作了晶尘,被风一吹便散了。
帝天遥漠然看着已经死去的父亲,以灵力敛去他曾行凶的痕迹,就在这时,听到了殿外急促的敲门声。
是那个人。
不知怎么,他突然哭了出来,不停用手背蹭着自己的唇,试图擦去帝尊曾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方才咬破的唇被他蹭的鲜血淋漓,疼……可越是疼,就越会让他觉着自己脏的惹人嫌弃。
脏了……既然脏了,不妨……就一黑到底吧。
他收剑擦净了嘴角的血,推开殿门,以一种礼貌而虚伪的笑容看向御天印。
“父皇已经歇下了,他命人近些日子都不要来打扰,还是回去吧。”
“不,我不是来见他的,我是来找你的。”
“我?”
帝天遥属实意外,看来这个人真是对于帝尊会让他留在天界的事信心满满啊。
这样想着,心中就越发的气了,他表面上保持平和,朝人一笑,忽然被拉住了手。
那人望着他,眼中满是关切,带着一丝心疼。
“哥哥,我知道你怕黑,知道九幽之下的恶灵会让你痛不欲生,所以我替你去镇守鬼域,你留在天界,好不好?”
“你……说什么。”
“我说,我去鬼域,你留在天界,不要让我担心啊。”
御天印嬉皮笑脸的,让人看不透他内心所想。
而开始恶意揣测人心的帝天遥只当这是他为让自己掉以轻心的捉弄,回敬了一个虚假的笑容,凑近了些。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我该怎么报答呢?”
“无需报答,你我兄弟,何须说这些,我只想你安好,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吗……
已经堕落深渊的帝天遥不再介意自己坠得更深,贴上了那人的身子,撩拨着他的情-欲。
“这叫我内心如何过意得去,弟弟,今晚我可以去你宫里吗?”
帝天遥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居然会做出这种曾经想也不敢想的下流事,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
可他那么厌恶被帝尊触碰,为何偏偏对这个人没有一丝丝的排斥,莫非自己……是喜欢他,并且心底一直是期盼着这样的吗?
不,不可能,他不承认!
矜持的御天印被与他背道而驰的帝天遥勾引着,干柴烈火,一旦放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一夜纵情,把本就虚伪的兄弟情义磨得一丝不剩。
帝天遥望着睡梦中的御天印,将他散在额前的赤发拨到一旁,轻轻吻了他的额头,动用九幽之力吸取了他的神为。
一日之间,帝天遥承受了太多本不属于他的强大的力量,浑身都颤抖着,两手青筋暴起,那股乱窜的暴虐灵流几乎要炸裂他的身体。
他倔强着不肯归还那灵为,哪怕额上已经布满血汗,仍是不肯放弃他来之不易的力量。
御天印因身体的虚弱猛然惊醒,见帝天遥周身散发着忽明忽暗的金光,因为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神为,身体已有撕裂的迹象,他立刻抱住那人将他拉近,口对口将自己最纯圣,最珍贵的灵气渡给了他。
因着这一口气息,帝天遥的痛苦得到缓解,他无力的瘫在御天印身上喘着粗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灵息入体,御天印是把自己仅有的一切都给了他,再睁眼时,从前熟悉的眼瞳已成了一双自九幽而来的血眸,而帝天遥的眼中,多了一颗象征着神力纯粹的金眸。
这个人在做什么……他竟然是为了自己而放弃了多年来修炼的根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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