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郑梅同学好像有些不舒服,您看看?”苏湄睨了郑梅一眼,像是嘲笑又像是同情。
目睹了全程的老师自然更加维护自己的学生,苏湄将郑梅送回来的时候,她也只是对苏湄冷淡的嗯了一声,扽到苏湄离开后,就关切的对郑梅嘘寒问暖,活脱脱的像是苏湄打了她一般。
大学并不像高中,你成绩好,就不用害怕别人背地里给你使绊子。想法的,高校更加注重德智体全方面发展,学习好也不一定顶用,你还要会交际,混迹各种社团学生会,既要和代课老师打好关系,也要和系主任等打好关系,方方面面,就像是一个小型的社会,提前让你体验了一把勾心斗角讨好上司。
苏湄可以不在乎这些,却不代表傅丞军愿意看着她被人冤枉受欺负。看似冷漠不管闲事的傅营长,这会儿已经心胸狭隘的在小本本上记下了郑梅。
“傅哥,那不是你媳妇儿?”苏湄每年寒暑假都会来部队,傅丞军的这些战友早就认识了她,对于傅丞军选择她们班做教官也不意外。
只是意外的是,这个小嫂子好像特别容易吸引人,来折腾她。
不用战友说,傅丞军的脸色就已经不好看了。他时刻关注着和苏湄,就连苏湄的一举一动都没有放过。
像是察觉到了傅丞军的视线,苏湄回头对他嫣然一笑,转头继续跟着安媛聊天。
接收到了自家媳妇的微笑,傅丞军的脸色才好看许多。
“行啊,傅哥,哪里来的小媳妇儿,看的我都想要一个了。”边上的战友还不怕死的在傅丞军的底线上来回试探,跳来跳去。
接下来,郑梅就像是被教训过了一样,忽然老实了下来,在宿舍当苏湄不存在,军训也权当看不见。安静的特别诡异。
“我怎么觉得郑梅不对劲?”安媛和苏湄待的时间长了,说的话也多了起来。
苏湄吃着饭,瞅着空挡抬头看了一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明天负重越野,我怕她在路上弄幺蛾子。”安媛有些担心,提醒了一句。
咽下嘴里的饭,苏湄拍了拍安媛的肩膀,笑道:“别怕,不会有事的。”
“你小心,尽量不要脱单。”想了想,安媛还是叮嘱了一句,在郑梅看过来之前,低下了头继续吃饭。
吃了饭后,苏湄和安媛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宿舍,开门的时候,就看见郑梅一个人在宿舍,并且站在苏湄的床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对不起,苏湄,前几天是我不对。”郑梅也没有被发现的惊恐,回头对着苏湄道了个歉后,自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床铺,坐下看书。
苏湄和安媛对视了一眼,坐到了安媛的床铺上,继续聊天。等到郑梅离开宿舍的时候,才站起来。
“你看看你的被子什么的,检查一下。”安媛催促着苏湄检查一下自己的床铺,回头盯着门口,“我帮你看着她。”
苏湄抖开了被子,连垫被和枕头都摸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后,才重新放了回去。
“奇怪。”安媛摸了摸下巴,感觉十分不对劲。
拍了拍安媛的肩膀,苏湄从架子上拿下了脸盆,离开了宿舍。
安媛还盯着苏湄的床铺,她很想上手去搜,可这毕竟不是她的床铺,站了一会儿,安媛就回到了自己的床铺。
苏湄出来的时候,张絮已经在那里等着她回来了,看见她过来,一脸高兴的挥了挥手,走过来。
“你终于来了,我的礼物呢?”说着,张絮一脸期待的看着苏湄,眼睛亮亮的。
从毛巾底下拿出了小盒子,放在了张絮手上。
“没什么好买的,我就给你带了一个镯子。”一边说着,苏湄一边往洗漱台走去,“你考上了什么大学。”
“首都外语,我还以为你会去那里,谁知道你居然改了志愿!”说着,张絮气鼓了脸颊,有些生气苏湄没有钱首都。
“我的志向就是历史学,z大的历史学是全国最好的。”苏湄打开了水龙头,又挤了牙膏。
不得不说,随着现在一天天的发展,她从舍不得买牙膏到现在的可以挤一大坨,还真是三年一变样。
听到了苏湄的回答,张絮有些失落。她以为现在最热门的就是外语了,而且苏湄的英语那么好,不去首都外语,简直就是可惜了。
不过她也应该尊重苏湄的每一个选择,因为以后要走的路,她不能代替苏湄走下去。
“我要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张絮重新恢复了好兴趣,对苏湄说了一声,转身就回去了。
苏湄笑了笑,她这是忘记了部队喜欢用老手段了吗,夜间的紧急集合注定让这一大片的学生都不能好好睡觉。
再回到宿舍的时候,整个宿舍的人都回来了。安媛还坐在床边,一只盯着苏湄的床铺。
“不去洗漱吗?”苏湄放下了脸盆后,走了过去,坐在了自己的床铺上。
安媛摇了摇头,依旧没有想明白郑梅到底有没有在苏湄的床铺上动手脚,就她这样性格,不动手脚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要说: 哒哒哒哒
你们期待的日万在国庆的时候又要来了,otl
第059章
苏湄拍了拍枕头, 垫在床头, 软绵绵的靠了下去,手上拿着一本书在看。
郑梅看了一眼苏湄, 见她还在那里看书,眼神暗了暗,转头又微笑着跟身边的同学聊天。
等到熄灯的时候, 郑梅也没有看见苏湄躺下,皱了皱眉, 整个人显得有些烦躁。
整个宿舍在熄灯之后一片黑暗, 寂静中, 偶尔有同学趁着查寝老师过来前和隔壁的同学再说两句。
“苏湄,你真的没事吗?”安媛侧身面对着苏湄的那张床,她虽然看不见,但是不妨碍她询问。
“我没事,你快睡吧。”把书垫在了枕头底下, 苏湄打了个哈欠, 沾着枕头小憩。
就在苏湄快要进入深睡眠的时候, 随着一声哨子声, 立刻清醒了过来。眼看着苏湄就要翻身下床的时候,两三条软趴趴的东西忽然贴上了苏湄果露在外的手臂。
只要是个女生,对于这种软趴趴的东西,难免会有一些畏惧感,苏湄也不例外,浑身忍不住抖了一下, 外面的大灯已经打开了,透过玻璃的光线,足够让苏湄看见自己手臂上的是什么东西。
两条水蛭。
“苏湄,你怎么还不穿衣服。”安媛已经穿好了鞋子,回头看到苏湄还坐在那里,奇怪的问了一句。
同寝室的人已经开始往外跑去集合了,安媛为了等苏湄,没有立刻离开。
“你怎么了?”苏湄太安静了,安静的根本不想平时的她。安媛感到有些心惊肉跳,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询问。
“也许你应该去把班主任叫过来,对了,让班主任带一瓶酒精或者一盒火柴。”苏湄脸色看起来十分平静,只是说话的时候,两只眼睛根本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胳膊。
安媛定睛一看,差点没有尖叫出声,转头急急忙忙的就跑出了宿舍,来到集合场地后,连教官的问话都没有理,直接找到了班主任,让她带着苏湄说的那些东西一起去宿舍。
傅丞军皱眉,下了指令让他们在原地站军姿,迈着一双大长腿就跟上了离开的两个人。
来到宿舍的时候,班主任已经开了灯,准备处理苏湄手上的三条水蛭。这种东西不能生拉硬拽,不然容易把它的吸盘留在人体上,可能会造成感染。
苏湄从来没有被这种东西碰上过,这会开了灯看见三天水蛭牢牢的吸附在她的胳膊上,由原本的一小条慢慢变胖,她就觉得无比恶心。
看到苏湄胳膊上的东西的时候,傅丞军心里一紧,差点就推开了班主任自己上前处理了。
好在班主任手脚利索,将酒精直接倒在了苏湄的胳膊上,三天水蛭很快就从上面剥落下来,伤口处被酒精浸泡,让苏湄痛的咬紧了牙关,火辣辣的感觉,比痛更加难受。
“这是这么回事?”班主任陈华虽然是个中年男人,但是也不妨碍他思考女生之间的问题。
文史班的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女教授,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意思去说两个女学生之间的事情,可今天都用上欸水蛭了,保不齐以后还会遇上什么。
听到班主任的问题,安媛一脸愤怒:“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看到郑梅站在苏湄的床边,肯定就是那个时候放的。”
“这件事我会和他们班主任讨论的,傅教官,苏湄同学就请一天假,明天的越野跑就不参加了。”陈华皱眉,向傅丞军替苏湄请了假。
苏湄这几天军训的优秀表现,陈华都看在眼里,他是想把苏湄推上去竞选最佳标兵,可不代表他就要不考虑学生的身体强迫她去做这些事情。
就算第二天的越野很重要,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学生去参加。
“教授,我没事的,一点小山口,擦了药就好。”苏湄却没有接受陈华代替她请的假,“我身体好,恢复的也快,教授,我一定会争取倒最佳标兵的。”
苏湄的话让陈华无法反驳,最后在苏湄的再三保证下,松了口。
傅丞军半夜把军医拖了过来,给苏湄看了之后,在傅丞军飞刀似的眼神下,军医要求苏湄到医务室观察,确定没事了第二天才能参加越野跑。
于是被带到(假)医务室(真)家属楼的苏湄,手臂已经被包好了伤口,这会儿正趴在床上看书。
等到傅丞军再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看到苏湄趴在床上看书,皱了皱眉。
“该休息了。”傅丞军抽出了苏湄手上的书,说道。
苏湄眨了眨眼睛,抱着傅丞军的胳膊说道:“哎呀,我再看一会,不会碍事的,等你洗了澡出来就睡。”
看了苏湄一眼,傅丞军转身进了浴室,顷刻间,流水声哗啦啦的响起。这下好了,苏湄真的没有看书的念头了。
都怪敌人太诱人,让她把持不住。
傅丞军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条裤子,因着再家里,没有扣上皮带,显得有些松垮,肌肉的线条隐没再裤子里,若隐若现。那些在战场留下的疤痕,交错在他的肌肉上,恍了苏湄的眼。
每一次傅丞军这样出来的时候,她都会有一种扒了他衣服的念头。
当苏湄的手摸上傅丞军的胸肌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明天还有负重越野。”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想折腾的她明天跑不了步,然而苏.作死小能手.湄却不在乎,转身就把傅丞军摁在了床上,伸手关上了灯,低头亲了下去。
“要不你试试,我明天能不能跑步。”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傅丞军看着自己身上新鲜出炉的痕迹,破天荒的觉得心累。他的小妻子总是要勾.引他,而他每次都吃这一套。
苏湄穿上了衣服,外套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走进来看见傅丞军一脸严肃的看着镜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先回去了,基地见。”苏湄垫脚,捧着傅丞军的脸亲了一口,转身就拉好了外套,离开了家属楼。
苏湄回去的时候,下来洗脸的人三三两两,有两个甚至困的眼睛都没有睁开,直接端着脸盆,差点撞在了墙壁上。
推开门的时候,苏湄看到郑梅跟着同学一脸开心的模样,冷笑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床铺。
“你回来了,医生怎么说?”安媛这会儿已经穿好了衣服,端着脸盆打算去洗漱,正好看见了苏湄回来。
从架子上拿下了自己的脸盆,苏湄笑道:“没什么大事,已经好了。”
隐晦的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有些不对劲的郑梅,安媛拉着苏湄的手出了宿舍,等到回头看不见人了之后,才对她说。
“昨天回来后看见你不在,郑梅别提多高兴了,就差在宿舍了高歌一曲了,啧。”一提到郑梅,安源就有些厌烦。
她大小家境好,人长得好看学习好,学校里的人都捧着她,上了大学没人逼她选专业,就按自己的兴趣选了这个专业。结果倒好,还没上课呢,她就免费看了一场勾心斗角的戏。
苏湄倒是无所谓,拧开了水龙头,笑道:“这社会讲究人人平等。”
学校里她们起点相同,但是在部队,不说别的,起码她还有人际在这里。何况回到家属楼的时候,张政委也来找过她,安慰了她一边,看样子是不会轻易的就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苏湄摸了摸自己已经换了绷带的胳膊,等到集合准备负重越野的时候,苏湄已经把绷带撤掉了。原本的山口已经变成了浅红色的伤疤。
隔壁的方队已经在教官的带领下,第一批先跑了出去,考古专业则是第二个跑的方队。至于郑梅,就在第三个方队里面。
值得一提的是,苏湄和安媛在方队的最后面,而郑梅又恰好在第三方队的第一排。
负重越野对于这群学生来说,是一件很大的挑战,跑了大约一千米后,就有人开始受不了,落后了,即便是教官在后面拿鞭子鞭策,也阻挡不住她们落后的脚步。
八零暴力军嫂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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