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是打着占便宜的心思罢了,说的冠冕堂皇,自己若是心正,便是褒姒站在跟前儿,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是,你一个外人觉得杨秀才头顶绿了,杨禾高前程被耽搁了。
可反过来,你怎么不说是姚石无耻,见色起意?说杨秀才无能,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害了自己性命又害了柳氏一生?
整件事中唯一没有错的便是无辜的柳氏,何大啊,你拍着胸口好好想想,你到底是如何理直气壮的说出让柳氏直接去死的话的?”
时砚双眼直直的盯着何大,轻声道:“你怎么不问问禾高,他是宁愿要一个冷冰冰的坟堆,一具阴森森的尸骨,还是要一个有血有肉,为了他忍辱负重,能站在他面前嘘寒问暖的母亲?”
第368章 惨不忍睹
已知柳氏之事是姚石主导, 苗家族人作为帮凶。要解决掉这两方人,还不能牵扯上柳氏,之前的一些打算便不行了。
不能从柳氏身上入手,放弃之前的计划, 时砚也不遗憾, 转念一想, 就有了新主意。
现在看来, 姚石和苗家村那边勾结在一起,是在苗老爷还活着的时候, 而那时候,苗家当家的还不是苗凤花, 因此那个时候,姚石几人,也不是苗家的掌柜。
那么, 时砚便大胆推测, 姚石能成功被苗凤花看中,成为苗家的大掌柜,后面有苗家族人的影子。
目的便是从中谋取利益。
时砚手指轻轻敲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嘴里喃喃:“可这件事说不通啊, 上屋县苗家可是大族, 随随便便能出几十个壮劳力上这边儿耍横,即使在银钱上着紧些,也不至于打从那个时候便盯上这边的家产。
说到底, 这边的所有产业,加上如今居住的这座宅子,几千两顶天了, 不至于让人处心积虑的费心谋划好些年。
单是六叔公一家的几个秀才儿子,稍微用点心,找个富足的商户人家做亲家,都不能将这几千两银子看在眼里。
何况全族?
真不至于到这一步。”
付出和收获完全不成正比啊!
心里有了疑惑,时砚打算趁着姚石还在大牢里参观十八般刑罚的间隙,亲自去上屋县,找六叔公谈谈人生。
临出发前,时砚非常心大的将家里生意交给了刘二伯和杨禾高二人。
“谁主管,谁打下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反正米粉店就这么些流程,你们早就烂熟于心了,我这次出行,时间不定。
少则三五天,多则一个月,视具体情况而定,家里一切就都交给你们了。等这次回来,禾高你的事儿应该会有结果了,在此期间,稍安勿躁。
我跟镖局那边儿打过招呼,何大会带两个人过来帮忙守着,出不了乱子,就这样吧!”
闻言杨禾高的面色便有些奇怪,倒是没说他报仇的事,因为知道姚石不在上屋县,给了他机会接近母亲的原因,竟然是姚石被时砚被托人关押在大牢里,他心里火烧火燎的恨意便暂时压了下去。
再也不在人前提起这件事。
于是认真问了时砚另一件事:“你就不怕你的方子被我学了去?”
像是担心时砚不相信似的补充了一句:“你知道的,我在这方面一向很有天赋,能精准的尝出吃到嘴里的每一味调料。”
而且,杨禾高自信的想,这人对自己不设防,当自己和刘二伯一样迟钝?现在他已经掌握了大碗米粉的精髓和秘密,这件事就不要告诉眼前这人了吧!
反正也没打算靠着这个维生,不说,免得这人觉得的商业机密被自己知晓,心里着急,现在还得利用他和苗家,和姚石不对付的关系,救母亲出苦海,不能惹毛了。
再说,这是个好人。
被贴上好人标签的时砚似笑非笑的看了杨禾高一眼,说了一句非常装逼的话:“小子,你还差的远呢!”
真当自己研究了好几年的秘方是这般好学的?单是其中几味调料,合成的过程便极其复杂,不说用量比例,就是火候掌握不对,出来的味道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就算是知道了是用哪几种调料合成的,只要搞不懂其中合成的顺序,出来的味道便千差万别。
按照自己教的流程,拿着自己准备好的调料,整出一锅快餐米粉,真当他掌握了精髓呢?
想的太简单了!
若不是如此,这般大的利润空间,这么长时间过去,城内怎么没有第二家同样味道,甚至相似味道的米粉店出来?
没有眼红的人吗?
有,那可太有了!不知道多少人私下里使用龌龊手段,从米粉店偷师,偷原材料,偷调料,偷汤头,偷码子,甚至自家的酸菜缸,客人吃剩下的腌萝卜碟子底儿,都有人打主意。
那些人在时砚的眼皮子底下行事,时砚并未阻止,放开手脚让他们加油干,这种事情,越是阻止,越是遮遮掩掩,旁人越会认为这里面有猫腻。
时砚大大方方的让人搞,就差在门口写个牌子:“欢迎同行前来考察学习!”
放任的态度就是自认为身为大碗米粉对家之人,也感到汗颜,一度认为这其中包裹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若是那些人真能成功,时砚说不定还真能为他们感到开心。
事实上,那些竞争对手没给时砚为他们的成功而开心鼓掌的机会,至今连个相似口味都没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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