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袁玉涵,往时景歌这边跑的太勤了,该出点事了。”
这袁玉涵不出点事,时景歌灾星的名号又如何坐得稳呢?
沈长东看似随意,却在观察言子诚的一举一动,言子诚不敢让他看出些什么,只好垂头,恭恭敬敬道:“是。”
沈长东还算满意,“你出去吧。”
言子诚应下,往后退了几步,又回头问道:“那之前的计划……?”
“好戏自然要在同一天上映才有趣,”沈长东眯起眼睛,“就安排在时景歌和时家人见面的那一天吧。”
“总得为人家的一家团聚庆祝一二啊。”
言子诚心里憋得厉害,但是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二,只恭恭敬敬应了,这才慢慢退出去。
只是在走出病房的那一刹那,脸色骤变,神情中闪过几分痛苦。
……该怎么办?该怎么才能把时景歌从那个深渊中拉出来?
可是连时家都被耍的团团转,他一个人,又能做什么?
沈长东望着病房的门,嗤笑一声,表情慢慢变得柔和下来,他静静地揉搓着自己的手腕处,然后慢慢向上滑去,声音微哑,暗含狂热。
“我主,我即将为您送上一切。”
“快了,很快了。”
“言子诚的心偏了,他不配再为您效忠,我会为您处理好的。”
“我主,我只想仰慕您的光辉。”
沈长东的手腕处渐渐飘出几抹雾气,他的表情更是激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直接晕过去一样。
“我主……我主……”
字字缠绵,声声狂热,他微微仰起头来,竟是一片虔诚奉献之态。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窗边一角,还有另外一个人。
隐身的王上将自己的气息收敛的干干净净,不曾泄露半分,任谁也发现不了。
只是看着沈长东手腕处渐渐浓厚起来的雾气,他的眼底才闪过一丝恍然大悟。
原来这人身上让他作呕的气息,竟然来自于此。
一片小小的灵魂之气,也敢来算计他的王后?
沈长东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主上的气息好像不大对。
“我主?”沈长东轻声叫道,唯恐惊扰了什么。
紧接着,他的表情陡然一变,惊惧道:“我主?”
他手腕处的雾气剧烈翻腾,隐隐伴随着什么凄厉的声音,紧接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流动在空气中,那缕雾气骤然一沉,然后一点一点地消失在空气中。
“我主?!”
沈长东崩溃尖叫,有什么东西从他嘴角流下,他一伸手,才发现那竟然是血。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主上呢?
沈长东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还未多动两下,他张口,竟然吐出一口血来。
下一秒,他身子一软,竟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王上追着那缕灵魂之气而去,想要找到正主,但是这正主辗转藏身数百年,早就摸透了藏身的秘诀,王上刚从沉睡中醒来,倒真没那么好找到正主。
他只看着那缕灵魂之气消散的地方,力量关注于声音中,一字一顿道:“动我王后者,死。”
时景歌睡得正熟。
只是渐渐的,他的脑海中,又响起了那影影绰绰的呼唤声。
那声音已经有一阵子没来了,此时又出现,再加上刚刚时景歌已经被打扰过一次了,难免有些烦躁。
不过时景歌到底谨慎,并没有回应,只强迫自己忽略。
而那声音,却变了个内容。
【言子诚对你图谋不轨,你不要被他骗了。】
【他还向那个沈长东献计,想要祸害你。】
【你可离他远些,千万别信他。】
时景歌:“?”
这是个什么发展?
合着这声音,可能是他这边的?
【沈长东不知从哪里勾搭上了邪灵,得了一片邪灵的灵魂之气,竟然想要算计你,我岂会容他?】
【只是那邪灵胆小如鼠,善于逃窜,我一时不查,竟被他跑了。】
【既然跑了,就有可能卷土重来,你可能会陷于危险之中。】
【你与我签订契约,我保你周全,可好?】
时景歌半梦半醒之际,脑海中只留下一个念头。
这还真是他这边的。
所以……
“连面都不敢露,你让我如何信你?”
“还有,大半夜的扰人安眠,还不止一次,你礼貌吗?”
不等那声音回答,时景歌突然来了力气。
“闭嘴!”
“睡觉!”
王上怔楞片刻,到底没敢为自己辩解。
他的王后又一次陷入熟睡之中。
王上静静看了片刻,缓缓勾起唇角。
他的王后,邀请他见面呢。
那他又怎么能不让王后如愿呢?
突然,王上的表情一变——
王后的床,他都没有上过呢,某只球倒是躺的舒服。
毛球睡得可香了,不知不觉之中,它已经伸展开自己的四肢,露出毛色稍浅的小肚子,霸占了被子一角,睡得毫无形象。
然后,它从温暖的被子里飞出来了。
毛球睁开眼睛,正对上王上那一张冷脸。
——那是我的王后。
毛球从王上那双浅色的眼眸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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